第68章 姚海,你必須死
宮殿之中野雀無聲,眾弟子望著這跌宕起伏的局勢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噗嗤!”
姚海一口鮮血噴出,灼熱的火焰還在不斷侵蝕著他,努力運轉自身功法,極力消除那恐怖的溫度。
隻是他發現,依靠自己伴生之水的精純水屬性,竟對那火焰造不成多大的壓製,火焰依舊如同附骨之疽侵襲著他,自己體內的經脈、氣府都有了破損的跡象。
“這樣下去我會跌境!”姚海鐵青著臉低吼道:“快來助我!”
旁邊那幾位隨從趕緊分別一張按在姚海身上四處穴位,道道精純的神元灌注其中,壓製住了他體內暴躁的火焰。
“滋滋滋~~”
一道道白霧自姚海體表升騰而起,那駭人的火焰終於全部被逼出體內,化為一顆顆小小的火星,那恐怖的溫度令旁觀者紛紛退避三舍。
“這到底是什麽火焰?我離著它這麽遠都感覺到渾身的水分要被燒幹一樣!”
“洛青陽果然厲害啊,僅以乾元境便能把姚家大公子逼得如此狼狽。”
聽著眾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姚海臉沉的能滴水出來,他想起洛青陽先前說的那幾句話。
“大庾山,被拐孩童!”
他心裏莫名的有一股恐懼,近年來大慶王朝的幼童失蹤案確實與他有莫大的關係,不,準確點來說,與整個姚家都有關係!
自從自己父親搭上那群人之後,行事越來越肆無忌憚,做的事情也越來越目無法紀,有時候自己看著都覺得害怕,畢竟一旦東窗事發,自己與姚家哪怕每個人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掉!
他曾無數次想退出那個組織,但每次想起那位“上峰”的手段,恐怖地令他直打哆嗦,隻是一旦上了賊船,哪有抽身的道理,隨著自己做的壞事越來越多,也就隻能跟著他們一條道走到黑了。
大庾山的事情組織一直在查探,隻是殺死文煊的那個人卻如同憑空消失一般渺無音訊,黎紮與胖爺也是已經死得一幹二淨,現場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一切無從查起。
沒想到,今日隨隨便便碰上的一個少年,便清楚知道大庾山事情的來龍去脈!這讓他如何不心驚!?
更重要的是,他還是洛紫霄的弟弟!
時隔兩年,他的弟弟終於要為他複仇了嗎!?
“發出信號,立刻派人封鎖日不落森林!剛才那個小子,今天必須死!”姚海憤怒低吼。
突然,他想起剛剛那個可惡的少年所說的“化元神功”,那似乎是可以吞噬與同化對手的神元!
稍微思索了一下道:“吩咐下去,若碰見他,先別急著下殺手,把他活捉回來見我!”
那部功法,讓姚海眼熱了起來,若自己能得到它,自身實力無疑會增長數倍!
陸承與柳憐月聽見姚海殺氣騰騰的語氣,不免得麵色一變,心中暗自焦急起來。
……
洛青陽不斷在日不落森林騰怒跌宕,直往森林出口方向奔襲而去。
跑著跑著,他臉上泛出一股不正常的潮紅,一口淤血噴灑而出,身子也隨之跌落在地。
“咳咳咳...”
又是幾口鮮血噴薄而出,在滿是綠色的映襯下,顯得極為鮮豔。
剛剛硬剛姚海,別看對方吃了不小虧,但洛青陽自身的傷勢比對方還要嚴重。
雙方的差距太大了,乾元境與通靈境整整跨越了一個大境界,更何況姚海身上所修煉的功法品階極高,一身根基也是打得無比紮實,再加上有伴生之水的加持下,姚海在通靈境後期也稱得上是佼佼者。
要不是洛青陽機智過人,先以欺詐鬥笠令得對方分了一下神,然後再以大庾山之事與洛紫霄之名予以刺激,使得姚海的氣機運轉出了那幾乎微不可見的破綻,那麽自己非得死在姚海手上不可。
至於那所謂的“化元神功”,隻不過是為了掩蓋混沌本源麻痹對方的小伎倆罷了。
突然,他感覺到周圍有十數道強度不一的氣息在附近湧動,似在尋找什麽。
“來得這麽快……”
洛青陽眉頭緊皺,姚家的實力果然非同凡響,僅僅兩刻鍾的時間便能循著自己的氣機趕到附近。
心中思量一番,趕緊吞服了幾顆之前在施林身上搜尋到的丹藥,稍微穩固了一下自身傷勢,然後把部分凝華露灑在附近,以求惹來魔獸幹擾一下前來搜尋的人。
望了望周圍的環境,洛青陽向著一處大樹長得最為茂盛的地方疾馳而去——既然對方人馬已經到達,那麽日不落森林的出口肯定已經有人把守,自己傷的這麽重,要逃離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索性搏上一搏,依靠森林內的天然優勢,對敵人進行反剿殺!
“姚海,你今天必須死!”
既然姚江都被自己廢了,洛青陽不介意把哥哥也一起殺死!
……
一處山脈之上,姚海望著前來碰機緣的眾人,臉色淡漠。
此時他臉上的蒼白已經稍褪了點,但經脈還在散發著那涅槃聖火恐怖的餘溫,他如同發熱病人一般,渾身燥熱,自身的修為也僅有全盛時期的四五成。
不僅如此,他剛剛被對方那神秘的“化元神功”所侵蝕同化的神元此時也如同病垂老人,毫無朝氣,若說以前他的神元是一股汪洋大海一樣洶湧澎湃,那麽現在就是一股死氣沉沉的幽潭,毫無生機活力。
不過礙於他強大的背景以及以往的強勢,眾人都沒有造次,安安靜靜地聽他發號施令。
“各位,那少年與我之間的過節你們也看到了,我務必要將他斬殺於此,以證效尤。為了避免那可惡的小子混入各勢力的隊伍之中趁勢逃脫,我希望你們先暫時在日不落森林多留一些時日,待我將那小子擒獲,我們自會放行。不便之處,請諸位多多體諒,日後姚家自會感謝。”
在場都是在大慶王朝盛名已久的老牌勢力,饒是姚家手眼通天,姚海也不敢過分得罪,言語之上頗為客氣,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