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裴西洲永遠是人群中最特別的

醉色是京城裏挺有名的娛樂會所,要進入醉色的門檻還是挺高的。

葉笙開車將慕青瓷送到醉色門口,就算她再怎麽看裴西洲不順眼,人家畢竟是青瓷名正言順的老公,夫妻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關起門來說,她這個外人就別瞎摻和了。

慕青瓷下車後,輕車熟路的走進電梯,出電梯後,踩著厚軟的地毯穿過長廊走到一個包廂前,按在門把上,正要開門,微微頓了一下,沒有完全將門打開,隻是開了一條細縫,將包間裏麵的一切盡收眼底。

在場的有不少人,一部分隻是生意場上的泛泛之交,還有一小部分人,算是他的朋友。

這些人平日裏基本上都是隻有在電視或者雜誌上才能看見。

就算在這麽多出色的人裏麵,裴西洲依然是特別的。

就算是不看長相,他也依然是最特別的。

若是說宋修言像是天山之上招搖的雪蓮,明媚而又燦爛。

那裴西洲就像是生長在懸崖邊的罌粟花,危險而又致命。

偶爾她也會疑惑,裴西洲明明和她心裏的那個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就差了眼角那顆痣,隻差了那一顆痣,兩個人就能區別如此之大嗎?

無疑,他是完美無缺的,哦,就是他身邊沒有兩個布料穿得少的可憐的女的扒在他身上就更完美了……

她推門走了進去。

她走進去的一瞬間,包廂內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打牌的抽煙的喝酒的和旁邊女伴逗樂的都停了下來。

全都驚訝地看著慕青瓷,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一部分人是屬於知道慕青瓷和裴西洲已經結婚了的。

還有一部分不知道她和裴西洲結婚,但是知道慕青瓷這個人,畢竟是慕家的大小姐,更是百年難得出一回的美女,在美女如雲的娛樂圈裏麵都能名列前茅的頂級禍水。

他們都挺好奇慕青瓷突然間怎麽會過來。

慕青瓷徑直走到裴西洲的麵前,低眉順眼一派純良的模樣,溫軟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西洲,我有事情找你。”

裴西洲沒有理慕青瓷,隻是用秋風掃落葉一般的眼神看了一眼江浩,“你是她的助理?還是我的助理?”

江浩:“……”

這會兒他隻有一個想法,難不成揣摩聖心錯了?

整個腦海裏隻有兩個字“完了”。

趴在他身上的兩個女的一開始看見慕青瓷站在他麵前的時候,稍微有點犯怵,這會兒見裴西洲壓根就沒有給她好臉色,甚至可以說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不僅膽子大了不少,甚至可以說連女人的虛榮心都增加了不少,嬌滴滴的聲音都快要魅到骨子裏去了,“裴總,我們給你倒酒啊……”

這矯情而又做作的聲音江浩那是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上來了,他都不知道自家上司究竟是怎麽受得了的。

真正的頂級美人是不需要這麽做作的,隻需要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蠱惑人心。

尤其是在夫人做對比的情況下,更是把這兩個女的襯得低俗不堪。

他挺想把這兩個女的給扒開的,但是剛剛已經被警告過了,他啥也不敢動,隻能悻悻地坐在一旁,看著這風起雲湧的三個人。

裴西洲自顧自的喝酒,沒有理會慕青瓷,涼薄冷淡的好像自成一個世界,周圍的人全都融入不進去。

慕青瓷微微皺了皺眉,心裏有點不痛快,依舊保持著溫軟的語調:“西洲,我真的有事情想和你說,十分鍾就行了。”

裴西洲抬眸,幽冷的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瞳孔裏麵沒有半點溫度,薄唇緊緊的抿著,依舊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趴在裴西洲身上的女人,見裴西洲始終不理她,壯子膽子開口,語調裏麵有著說不出的嘲諷和幸災樂禍:“慕小姐,我們知道你一向恃美行凶慣了的,但是你沒看見裴總壓根就不想理會你嗎?你還是趕緊離開,別擾了裴總的興致。”

慕青瓷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語調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我現在沒心情搭理你,給我滾——”

裴西洲盯著她動怒的小臉,眸色漸深。

慕大小姐站在那裏氣場是很強,但能在醉色裏混到裴西洲麵前倒酒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稍微有點背景後台,今兒個,她們醉色的老板沈寂白可也坐在這個包廂,無形之中就給她們長了不少底氣。

更何況,從頭到尾裴西洲都沒給慕青瓷什麽好臉,她更是不虛,挑釁地開口:“我就沾染了又怎麽樣?”

慕青瓷語氣淡淡,像是在說一件最為尋常的事情,偏偏那股威脅的意味止都止不住:“那我會不高興,我不高興了,你很可能沒有辦法繼續在京城過下去。”

“裴總,你看她。”女人撒嬌,搖晃著裴西洲的胳膊。

裴西洲臉上依舊一片淡漠,好似自己是局外人,這場鬧劇和他無關,卻偏偏像是一切盡收眼底。

慕青瓷看了一眼裴西洲,又看了一眼這個女人,呡著唇,眼底傾瀉出鋪天蓋地陰霾的情緒,最終沒忍住:

“我能容忍宋晚清,不代表什麽貨色的女人往你身上湊我都能忍。”

裴西洲看著慕青瓷,終於開口了,語氣裏盡是嘲諷:“她們是什麽貨色?張開腿隻會討男人歡心的妓女?你好像和她們也沒什麽區別,不也是為了討我歡心脫了衣服躺我**?”

慕青瓷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裴西洲就一定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她難堪嗎?

閉了一下眼睛,好不容易才壓抑住全部的怒氣,哼了一聲,抬起下巴要笑不笑地望著他,字字清晰,“你不喜歡這種調子?我看你也沒有哪次不爽的。”

原本在一旁淡定喝酒看好戲的沈寂白差點沒有一口噴出來。

趕緊示意那兩個女人離開,免得被慕青瓷連累到,他可看得清清楚楚,裴西洲的臉色在瞬間就變得陰沉到了極點,就好像那蓄滿能量的海麵,隻差那麽一點點,就能蓄掀起洶湧的海浪。

接著,他更加沒有料到,慕青瓷突然脫了襯衫,直接坐在裴西洲的身旁,拿起一旁的酒瓶,替他滿上,像是沒有看見他眼底的風暴,淡淡開腔:“如果你還想喝的話,我來幫你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