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根植在骨子裏的厭惡
在回來的路上,看著喝得醉醺醺的裴西洲,江浩在思考一個問題,是不是對裴總來說,不喝醉了,就沒有辦法回去麵對夫人。
他真的是搞不懂了,要是真的討厭到這個份上,為啥不離婚?慕氏集團的股份對裴總來說真的有這麽重要嗎?
腹誹歸腹誹,這對夫妻的事情,就沒人看得懂,他也不敢插手去管。
被冷風吹了一段時間後,喝醉的裴西洲貌似清醒了一點,俊臉上染著紅意的男人伸手將江浩推開,眼神落在慕青瓷的身上,她的皮膚很白,穿著紅色的睡袍,腰間的腰帶係得很鬆垮,紅色和白色交織,極其具有衝擊力。
微微眯了眯眼睛,身形有點不穩,但是思維勉強還算是清醒的,轉頭朝江浩不悅地道,“你可以回去了。”
江浩見狀,看了一眼慕青瓷,說道:“夫人,裴總就交給你了。”
慕青瓷呡了呡唇,“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江浩離開後,慕青瓷剛想去扶裴西洲,不知是有意還是他真的沒有看到,她才抬手男人高大的身影就已經從她的身側擦過去了。
看著男人微微的有些不穩的身形,黑色的西裝被他在走的過程中解開扣子,隨手扔在地上,一步一步走回主臥,她把主臥的門關上,在後麵淡淡的道,“你先去洗澡,我去廚房給你弄點醒酒的茶,宿醉第二天會很頭痛。”
裴西洲的腳步沒有停,也不知道他究竟聽見沒有。
十分鍾後,慕青瓷端著一個白色的瓷杯來到房間,將茶放在床頭,看著穿著白色襯衫倒在**睡著了男人,不禁在想,他還真是懂得用什麽樣的方式來侮辱她。
她希望他能陪她一起參加頒獎晚會,他偏偏挽著別的女人的手出現。
他明明答應了晚上回別墅陪著她,卻把自己灌醉了回來。
是因為喝醉了就可以不用清醒地麵對她了麽?
單獨和她待在一起,真的有這麽令人難以接受?
她從有過未挫敗的感覺,但在裴西洲的身上一直遭受著挫敗。
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抬著精致的下頷,眼眶微紅,孤獨地望著窗外的月亮。
大約是喝醉了有點難受,躺在**的男人不自己地哼出了聲。
慕青瓷聽見了聲音,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身來,在他床邊坐下。
伸手解開他襯衫的扣子,想幫他擦一下身體。
露出健碩的胸膛,有六塊腹肌,還有完美的人魚線,她有點想不通,明明集團裏麵的事情已經夠他忙了,他究竟是什麽時候抽出時間鍛煉的?
走進浴室放熱水然後將新的毛巾洗幹淨走出去,準備幫他擦一下身體,奈何對方不太配合,在拉扯之間,一不小心她就跨坐在他的身上。
她微微一怔。
每次在**的時候好像都是他對自己為所欲為,現在他喝醉了,是不是就能輪到她對他為所欲為了?
為所欲為啊……
這個念頭貌似有那麽一點點心動。
伸出手指試探性地戳了戳那一塊塊的腹肌……
有點硬,還有點燙,眼神瞄到某個地方,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玩得有點不亦說乎,似乎有點玩過頭了,裴西洲有了那麽一點點的反應,眉宇間不自覺地就皺了起來,甚至在下一秒就有轉醒的跡象。
她稍微有那麽一點點的心虛,不敢再玩,從他身上爬了下來。
繼續給他擦身體。
喝醉酒的人身體要比一般人沉多了,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穿在他身上的白色襯衫給扒下來。
俯下身,把臉、脖子、胸膛、腹部都擦幹淨了,發絲垂落在他的胸口,像是羽毛一般拂過,帶起一陣鑽心的癢意。
他突然間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
偏偏這個時候,她的手準備解開他的皮帶。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腕間就傳來一陣劇痛,純生理性的淚水都被逼了出來,她一度以為自己的骨頭都被他給捏碎了。
在下一秒,她就被甩到了一旁,力氣大的她差點就被甩下了床,接著她就聽見一道聲音,聲線冷漠而又煩躁:“滾——”
看她的眼神就活像是要她要侵犯他一般,而他要守著自己的貞操。
慕青瓷:“……”
她有點火大。
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麽照顧一位醉鬼,居然被如此的嫌棄,一瞬間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裴西洲壓根就沒有喝醉,隻是想告訴她,他對她的厭惡已經根植在了骨子裏麵,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會改變。
撐著雙手,俯身看著他,倨傲的看著他,“裴西洲,你是個商人,應該最重契約精神了,你應該很清楚一件事情,不管你再怎麽不樂意,這三年裏你就是我的,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我對你也是一樣,你這麽一副守貞的樣子的叫什麽,叫做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更何況,這三年裏,他們都不知道做過多少回了。
要守貞早幹嘛去了?!
她腦子一熱,低頭就吻了上去,極盡地挑逗著。
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所有的感官被全部放大了。
裴西洲悶哼了一聲,反手就將人壓在了身下,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呼吸裏帶著一股醇香的酒味以及難以準確形容的荷爾蒙氣息,全都噴灑在她的肌膚上,激起了她起一層又一層的戰栗。
她有著一瞬間的發懵。
她都不知道究竟是裴西洲喝酒的緣故,還是因為她被蠱惑了。
男人的眼睛像深沉漆黑的漩渦,莫名能讓人頭暈甚至沉溺。
明明一副喝醉了的樣子,偏偏條理清晰的厲害,有那麽一瞬間,讓人懷疑他究竟有沒有喝醉。
“你說得對,既然當了婊子,那就沒有必要當牌坊了,所以,在契約期間,我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
話音剛落,他就低頭吻了上去。
那是一種不管不顧,甚至要將她生吞下腹一般的衝動,慕青瓷隱隱感覺自己有點招架不住。
安靜的臥室裏麵,不斷地升起一股又一股的曖昧的氣息,將原本冷清的臥室的溫度,變得越來越滾燙。
她在暈過去之前,在想一個問題,他究竟喝醉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