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欲望消磨理智

裴西洲從浴室裏洗完澡出來,看見慕青瓷在打電話,原本淩厲淡漠的眼多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頓了一會兒,朝著她走過去,在她身後抱住了她,唇貼在她的耳邊,呼吸直往耳朵裏麵鑽。

“在和誰打電話呢?”

裴西洲的聲音突然響起,慕青瓷嚇了一跳,連忙掛斷了電話,回了一句,“是經紀人。”

如此驚慌失措的表情,很明顯方才的討論和他有關,語調裏纏繞著絲絲的玩味,“這麽晚了,你的經紀人還給你打電話呢?你們的關係有這麽好嗎?”

慕青瓷張了張口,“過幾天有一個雜誌拍攝,她怕我忘了,提前和我說一聲。”

裴西洲的唇角挑了一抹弧度,沒說相信,也沒說不相信,低笑著,“你的經紀人對你的事情都非常清楚嗎?”

慕青瓷看著他,似乎在回憶著什麽,“我入圈之後的事情,她都是一清二楚的。”

裴西洲淡漠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不禁在想,葉笙是不是知道宋修言的事情,整個慕家是不是知道宋修言的事情。

是不是慕青瓷身邊的人都知道宋修言的事情,而隻有他像個傻子一般被蒙在鼓裏。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還真是罪孽深重呢。

不受控製的右手伸到了脖頸處,在要掐上去之前,忽然清醒了過來,眼尾挑起絲絲邪氣,反手掐住她的下顎,稍微一用力,她就張開了嘴巴,他吻了上去。

和以往一樣的深吻,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太一樣。

以往過於肆意過於折磨了,今天這個吻旖旎有點上頭。

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他的點燃下開始沸騰,他仿佛掌控了她的全部感官,甚至她還沒有意識到什麽,她就被壓在窗台上。

後背接觸到冰涼的牆壁,陡然清醒過來,“我還沒洗澡。”

他咬著她的耳朵,“不洗了,反正一會兒還是要洗的。”

慕青瓷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炸開。

欲望真的是一件非常消磨人理智的東西。

……

……

夜色安靜,月光如水。

臥室裏麵隻有淺淺的呼吸聲,慕青瓷被困在男人的手臂裏麵,睜著眼睛毫無睡意。

兩個人在窗台上折騰了一會兒之後,又回**折騰了一會兒,最終還在浴室裏折騰了一回。

這會兒裴西洲已然睡著了。

借著月光她描繪著他的容顏,裴西洲睡著的時候,真的和宋修言好像。

幾乎一模一樣,一臉的毫無防備,一臉的讓人安心,一臉的讓人心軟。

隻可惜,隻要睜開眼睛,那就幾乎是兩個不同的人了。

她並不清楚裴西洲在工作之時是什麽樣子的,至少他在**絕對不會很溫柔,今天應該算是最溫柔的一回了,他依然盡自己最大的可能,折磨著她的理智。

她記得他一開始喊的是他的名字,可是他並不滿意,非要她喊“老公”。

在最初的時候,她有點喊不出口,到最後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理智沒有了,還是放棄抵抗了,貌似還是喊了“老公”。

她第一次發現,裴西洲對於自己想要聽見的答案,那也是不擇手段的。

小心翼翼地從他的懷裏滑了出去,回眸看了一眼還在沉睡中的裴西洲,確定他沒有被自己吵醒之後,才簡單地套了一件睡衣,下了床。

屋外是一片靜謐,隻有橘黃色的夜燈亮著。

天氣很熱,但也沒有到如此不能忍受的地步,甚至偶爾還有幾陣夜風吹過,帶來一點點的涼意。

沿著鋪陳著大理石的路麵隨意地走著,最後在遊泳池邊停了下來,她俯身在水池邊坐下來,腳落在**漾著藍色水波的水裏。

慢慢地劃過,在水麵帶起一片漣漪。

原本倒映在遊泳池裏麵的月亮立刻就碎了。

鏡花水月。

終究是一場空。

她突然間很想很想宋修言。

很想那個不相信神佛的男生,卻會因為她持續發燒不退,而會去廟裏虔誠地替她求平安福。

在慕青瓷下床的時候,裴西洲其實就已經醒了過來。

過了很長時間,慕青瓷都沒回來,他也下了床,隻是簡單地套了一件睡袍。

斜靠在窗邊,看見坐在遊泳池裏發呆的慕青瓷,冷笑了一聲。

這才下了他的床,就開始回憶宋修言了?

果然想要弄死她的心越來越強烈了。

……

……

第二天早晨,裴西洲到點就醒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女人黑色的長發,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胸前,睡得很沉。

他依稀記得,她差不多到早晨了才回到了**。

她這是回憶裏一個晚上?

他盯著身下的女人,漆黑的瞳孔裏麵跳動的全部都是暗色的怒火,此時此刻他隻想把人給撕碎,倚在床頭,指尖點著一根香煙,抽了一口,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尼古丁的味道在清晨裏麵格外清晰,纏繞在鼻尖,睡夢之中的慕青瓷被嗆了好幾口,微微睜開眼睛,有著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嬌嗔,“早晨能不能別抽煙?”

她其實不怎麽喜歡煙味。

裴西洲低頭看了一眼蹙眉著的小臉,忽然間勾了勾唇,猛抽了一口氣,趁她沒有注意,低頭覆在她的唇上,那一口煙全都渡了進去、

“咳咳咳……”

她被狠狠嗆到了,雙手很是用力地捶打他的胸口,沒想到輕而易舉地就被他抓在了手裏。

等肆虐夠了,才鬆開,不過依然禁錮著她的雙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如果早晨還想再來一發的就盡管動著試試看。”

慕青瓷:“……”

想起在溫泉山莊的那七天七夜,她絲毫不懷疑他的體力和能力,為了她今天還能下床,她當即不敢動了。

乖乖地躺在他的身下。

有那麽一瞬間,裴西洲瞳孔微微一縮,他忽然在想一個問題,在所有人的麵前,慕青瓷永遠都是妖豔而又肆意的,但是此時此刻,大概是因為剛剛醒來,還沒有化妝的緣故,看著要比頂級小白花還要純情。

這樣的慕青瓷,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才能看見?

想到這裏,忽然間心裏生出一絲莫名其妙的衝動,低頭再次狠狠地吻了上去。

這一吻又耽擱了很長的時間,裴西洲上班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