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欲語還休

晚上裴西洲回來的時候,看見慕青瓷坐在院子裏吹風,一陣風吹過,就像是影視劇中刻意描繪的畫麵,幾縷發絲沾在她的臉上,那隻博美正在草地上翻滾,她在看著那隻博美的時候,眼底的溫柔都快溢出來了。

整個人沒有在銀幕上的那麽煙視媚行,眉宇間反而多了一些天真和赤誠。

裴西洲的眼神深了深,朝著她走了過去。

大概是因為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在察覺到裴西洲站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抬起頭來笑意盈盈地對他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在說完之後,發現頗有種新婚的妻子在期待晚歸的丈夫說的話。

似乎有種等待的幸福。

很快她又搖了搖頭。

這種幸福好像不太屬於他們兩個人,好像也不太適合他們。

別墅裏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狗對自己的領地感很強的,不停地對著裴西洲“汪汪”地叫著。

裴西洲被這“汪汪”聲吵得有點心煩意亂,再加上這隻博美毀了他放在別墅的全部衣服,他對這隻博美喜歡不起來。

直接彎腰單手就扣在這隻狗的脖頸上將它拎了起來,好像隻要輕輕一個用力,這隻狗的大腦就能被掰斷,慕青瓷見狀心裏直接一慌,連忙從草地上爬起來,拉著他的胳膊不讓他使力,一臉緊張地看著他:

“裴西洲,你做什麽?它就是一隻寵物狗。”

裴西洲麵色不悅地看著慕青瓷:“你緊張什麽?你覺得我會殺了這隻狗?你當我是暴君?還是覺得我是變態?”

慕青瓷想說,按照以往他對她的惡意折磨來看,就算不是什麽暴君,不是什麽變態,至少也是心理不太正常的。

當然,她心理也不太正常,沒這個資格批判裴西洲。

或許是因為裴西洲對慕青瓷過於凶了一點,博美非常地護主,對裴西洲叫喚得更歡了,差一點點就要將他咬傷。

甚至可以說若不是裴西洲反應快,咬破的就不是衣服而是皮肉了。

慕青瓷親眼看著裴西洲原本隻是有點不悅的眼神在這會兒已經凍成了冰渣子了,害怕裴西洲在一怒之下,真的就殺了她的博美,對著博美嗬斥道:“阿言,閉嘴。”

博美不知道為什麽主人突然間要嗬斥自己,耷拉著腦袋一副非常委屈的樣子。

“西洲,你趕緊把它給放了行不行?”

軟子調子,又委屈巴巴地看著他,一瞬間倒是讓裴西洲覺得欺負她更有意思一點,她的這雙含情眼就應該哭著求他。

涼涼的開口:“它又毀了一件我的衣服。”

慕青瓷抬眸看著他:“我會賠的。”

裴西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的衣服都是特別定製的,你要怎麽賠?”

裴西洲看她的眼神燃著情欲,但卻又是絕對克製和冷靜的,她似乎在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犯不著和她的博美計較,他應該就是想要她而已。

當然她不會自作多情的覺得他喜歡她,他應該單純的就是想和她上床。

舔了舔唇角,勾起一抹豔麗的靡色,環住他的脖子,貼在他的耳邊輕聲開口:“放了它,晚上我隨你處置。”

裴西洲低眸看著她,慕青瓷,這個女人天生就是會勾人的妖精。

吃過晚餐,兩個人回到房間。

裴西洲在浴室裏洗澡,浴室門是磨砂材質的,模糊的映出男人的輪廓,挺拔有力,荷爾蒙爆棚,連著淅淅瀝瀝的水聲,將開著冷空氣的房間變得燥熱、欲語還休。

慕青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還是推開了浴室的門,斜靠在門上,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想試試嗎?在浴室裏?”

在那一瞬間,裴西洲感覺自己的瞳孔縮了一下。

她自己送上來,裴西洲也沒客氣,將她按在磨砂門上,捏著她的下巴,直接就吻了上去。

他的吻還是和往日裏一樣,是不怎麽溫柔的,甚至帶著強烈的掠奪的意味在裏麵。

差不多親了十分鍾,在她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他總算是把她放開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親吻的緣故,還是因為浴室裏高溫的緣故,她的心髒處於高頻率的跳動當中。

她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裴西洲,發絲上的水珠隨著喉結滾下緊實的胸膛,一瞬間燙了她的眼。

她閉了閉眼睛,勾著他的脖子,突然間開口提了一個條件,“可以抽一天陪我去醫院看看我爺爺嗎?”

正準備脫她衣服的那隻手一頓,眼底的情欲散去不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在這之前鋪墊了這麽多,都是為了這一句話是不是?”

她爺爺病重的事情,封霽已經有意無意地在他耳邊提過,不過他並沒有怎麽在意。

她這個人他都不怎麽在意,更何況是她家有關的事情呢。

不過她還真是會挑時機說。

在大部分人的印象裏麵,慕大小姐隻是明豔的女明星而已,從未進入過慕氏集團,不擅長商場的談判和爾虞我詐。

他冷笑了一聲,在他看來,沒有人比慕大小姐更會談判了。

而且時機拿捏得剛剛好。

下頜有點緊繃,捏著她下巴的那隻手也微微有點用力,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但語氣也是冷漠的厲害,

“你要想要我答應你陪你去看你爺爺,那就看你今天晚上的表現了。”

說完之後,直接撕碎她的衣服,狠狠地吻了上去。

……

……

次日清晨,窗外的一縷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在迷迷糊糊之間醒了過來。

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一瞬間清醒了過來,昨天晚上的事情連接入腦海,裴西洲分明就是一副想要把她弄死的樣子。

在浴室裏的時候,她就已經暈過去了,至於她怎麽回到**的她都不記得了。

她本以為裴西洲已經離開了,這個時候她聽見了衛生間裏傳來一道淅淅瀝瀝的水聲。

連忙翻身下床,推開浴室的門,看著他,“西洲,你別忘記你昨天晚上答應我的事情。”

裴西洲係上最後一粒扣子,抬眸看她,笑得涼薄:“我就是毀約了,你又能對我怎麽樣?”

慕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