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兩個字的命令:吻我

白色的真絲睡裙側邊開叉的位置若隱若現,肌膚滾燙,很像是一種無言的**,慕青瓷任由他的手繞進後腰,掌心很大,幾乎一手可以將她的腰肢掌握。

氣氛已經到這兒了,他的眼中半點情欲都沒有,依然清醒得很,或者說,隻是多了一點點輕佻和探究之意。

她沒有說話,隻是低頭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腕。

裴西洲又豈會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麽,繞進後腰的那隻手微微用力了一點,唇角勾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麽?我把你手腕折斷了,你在生氣?”

慕青瓷故意沒看他,嗓音很淡:“疼。”

裴西洲的視線落在她受傷的手腕上:“真的很疼嗎?”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的裴西洲明明是很平靜的,或許是平靜過了頭,無端就會讓人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她剛想說“不疼”,繞在她後腰的那隻手就從睡衣裏麵抽了出來,直接捏在了傷口上,用力一握。

掌心很燙,燙得傷人。

她沒有忍住,直接就叫了出聲,“好痛。”她掙紮著想要從他懷裏離開,但是她越是掙紮,裴西洲手中的力氣就越大。

她不敢繼續掙紮了。

甚至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麽會突然間抽風會過去,不過好像也沒什麽意義。

在這個房間裏,他才是主宰,不管她是在**還是在沙發上,隻要他想做,他就能做。

她也不知道純粹是因為生理性淚水,還是因為心裏委屈,總之眼淚就這麽落了下來:“裴西洲,你太過分了。”

裴西洲的心口狠狠地震了一下,每次看見慕青瓷哭,他就感覺自己的情緒都不受自己控製了。

他厭惡這樣的自己。

不太溫柔地將她甩在地上,就算地上有厚厚的柔軟的毯子,她還是被甩得一陣頭暈,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他跪在自己的兩側,以絕對征服的方式禁錮著她。

眼神晦暗如墨,讓人心驚,兩個字的命令。

“——吻我。”

慕青瓷震驚地看著曲著腿壓著她的男人,這個時候他說的這兩個字可是要比他直接說“滾”字還要來的震撼。

見她沒什麽反應,裴西洲又說了句:“你不是一直都想討好我,讓我高興嗎?今天我給你這個機會。”

她是想讓他高興一點,但是並不代表可以無下限地任由他傷害她的身體。

透過朦朧的視線,微弱的燈光掃在他的臉上,她能敏銳地感覺到他今天的不同。

他今天尤為的生氣。

忽然想到一個可能,她忽然笑了出來,似乎是在報複他把她的手腕給擰斷,笑得很大聲,笑的嘲諷意味十足。

“裴西洲,其實你對我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吧?每次我和別的男人靠近了一點,你就尤為的生氣,你不甘心沈少卿在我的心裏是特別的,所以你要我來哄你是不是?甚至,你還降低身段特意來找我……”

說完後,用完好的那隻手撐著地麵,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勾住他吻著他的下巴,見他沒什麽反應,動作更加肆意妄為,順著下巴啃噬著他的喉結,她隻舔了一下,她就能明顯感覺到他有了反應。

裴西洲輕易地就能扣著她的手腕將她按在了地上,眼中有著明顯的怒氣,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她說中了他的心事而動怒,還是因為他生氣自己輕易地就有了反應,隨手一扯,她的真絲睡衣就被他給扯壞了,他壓了上來,動作一點都不溫柔,幾乎要把她搗壞——

“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招惹了我。”

這樣的歡愛方式注定她的手腕傷得更加嚴重了,在結束後,裴西洲撿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齊,他也隻是看了一眼慕青瓷,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離開了房間。

慕青瓷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玩壞的娃娃,支離破碎地厲害,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的感覺,甚至……她感覺自己快要沒有心了。

她也沒有站起來,就這麽任由自己倒在地毯上,空洞著眼神望著天花板,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幸好這會兒是夏天,屋子裏麵也開了空調,基本上處於恒溫的狀態,她沒有感冒。

就算沒有感冒,她這手腕也是腫得更加厲害了一點。

她故意沒有去理會,也不知道究竟想用疼痛來記住什麽。

一直到三天後葉笙來找她才發現她手腕上的傷口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發嚴重,連忙問她究竟是怎麽回事,在逼問下,慕青瓷終於告訴了她實話。

葉笙那是快要被氣死了,想罵又不忍心罵:“你的事業因為裴西洲而受阻,現在你為了裴西洲,連自己身體都不要了?你是不是想你自己徹底毀在裴西洲的身上你才甘心?”

慕青瓷抿了抿唇,好久都沒有說話,隻是呼吸變得有點沉。

葉笙已經徹底看出來了,慕青瓷那是真的有病,替她收拾了一下東西,“走,我送你去醫院,你這傷得盡快好起來,到時候劇組開工了,就算你這傷沒有好,你也得給我帶傷進劇組。”

來到醫院,封霽正準備出門,和走廊上的慕青瓷擦肩而過,他頓了一下,還是追了上去:“慕小姐,這是又來探望你爺爺?”

慕青瓷看了他一眼:“不是,來換藥。”

葉笙看了一眼封霽又看了一眼慕青瓷,貼在她耳邊小聲開口:“你認識?”

慕青瓷:“認識,上一次的藥就是封醫生上的,而且封醫生還是我爺爺的主治醫生。”

葉笙點了點頭,防備心稍微下降了一點。

封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溫和地笑了一下:“既然上一次是我給你上的藥,這次還是由我來給你換吧。”

慕青瓷沒拒絕。

拆開繃帶,封霽看著慕青瓷手腕上的傷,微微皺了皺眉:“這段時間你去做什麽了?怎麽一點好轉都沒有,反而加重了?”

慕青瓷語氣淡淡:“哦,被某個不要臉的變態給弄的。”

封霽:“……”

不知道為什麽,封霽莫名覺得慕青瓷口中的變態就是裴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