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莫悲兮生別離
悲莫悲兮生別離
“莫然,她還好麽?”莫然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是來自聶梓謙的短信。
“不知道,你很擔心她麽?”莫然思量許久,回道。
“很擔心,她沒有安全感,所以,我很擔心。”聶梓謙用不知道多快的速度回了短信。
“我呢?”莫然想也沒想就發了過去,結果當時就後悔了。
“也擔心,但是,你有主見,很理性,她不同,她總是不管就衝向前,即使知道那隻是無力也會衝上去。”
“我知道了。”莫然有稍許的失望。
渃晞,知道麽,其實有時候我很羨慕你。
羨慕你的衝動。
羨慕你的坦率。
羨慕你的勇氣。
羨慕你的胡來。
羨慕你的身邊有他。
知道麽?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不管不顧的想他飛去,因為他太完美了。
但是你有時候很不滿足,他在你身邊,而你的心卻不在這裏。
莫然頭一次麵對自己的真心。
她轉過頭,看看早已縮成一團的楊渃晞,心裏不禁有那麽一點的嫉妒。
就算這種心態是朋友之間最忌諱的,但還是阻止不住。
“莫然,你喜歡梓謙是麽?”楊渃晞頭埋在手臂中,問。
“什麽?”莫然突然睜大了眼睛。
“喜歡他是麽?”楊渃晞再問。
“不知道。”莫然的臉滾燙滾燙的。
“喜歡就去追吧,他很好。”
“那你呢?”
“我?”
“你喜歡他麽?”
“不喜歡。”楊渃晞回答的果決。
“知道了。”
“如果你願意,我會幫你。”楊渃晞慢慢舒展自己蜷縮的酸痛的每一處關節,慢慢站起來離開。
渃晞,你真的不喜歡他麽?
因為我配不上他,就這樣而已。
“竟予,醒醒。”左逸清晃著蘇竟予背對著自己的**的肩。
“恩?怎麽了?”蘇竟予懶懶的回答著,慢慢轉過身,揉著眼睛。
“笨蛋,還睡呢。”左逸清見他的樣子便忍不住笑出來。
“現在才幾點啊。”蘇竟予忍不住把眼睛閉上。
“淩晨兩點了。”左逸清一臉壞笑。他想看這孩子被吵醒的樣子。
“你這家夥,我好困。”
“啊,陪我聊聊天嘛。”左逸清一把抱住蘇竟予,看著蘇竟予的臉“騰”一下的紅透了。
“聊什麽?”蘇竟予往前蹭著,一直到把頭可以埋在左逸清的頸間。
“我的那些同學,對你沒禮貌實在是抱歉,可是她們為什麽要問你這些?”左逸清一臉歉疚,手不自覺的抱的更緊。
“這也沒什麽。”蘇竟予稍稍笑笑,卻是苦的。
“你不介意吧。”
“也許吧,她們不反對我們麽?”蘇竟予有些擔憂得問。
“不反對啊,怎麽了?”
“沒。”蘇竟予在左逸清頸間蹭了蹭。
“即使被反對了,我也會愛你,讓世俗的眼光去死吧。”左逸清笑道。
逸清,說實話,你是我唯一愛著的男人。
世俗,已經把我逼得快透不過氣。
你知道麽?
初中時,因為我是同,曾被人笑話了一年。
再好的女孩子我都提不起來興趣。
因為,我一直在等你。
蘇竟予慢慢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在左逸清唇上落下一個不深不淺的吻,接著又倒在他的懷裏。
竟予,我愛你。
僅此而已,隻是為了那種說不清的感情。
愛就是愛。
愛就愛了。
為什麽要有性別之分?
隻是為了愛。
性別相同又何妨。
為了愛。
哪怕被世俗壓迫致死也絕不放手。
左逸清看看自己懷裏的那個人,他滿臉通紅,嘴角微微上揚,但為什麽還是流下了淚。
是為愛而流。
是為可悲的觀念而流。
“知道麽?逸清,我愛你。”蘇竟予有些哽咽的說。
“我也愛你。”左逸清笑笑。
這個笑已經不止是幸福的笑,還有對世俗的嘲笑。
楊渃晞如同一具行屍走肉,慢慢悠著,她想回宿舍,但不知不覺朝自己的家走去,等到反應過來已經站在了家門口。
她想進去。
但是現在的她不能進去。
“梓謙,和她在一起吧。”楊渃晞掏出手機發給聶梓謙一條短信。
聶梓謙那裏久久沒有回複。
媽,我想你,我想回家。
楊渃晞心裏泛起一陣酸楚,突然紅了眼眶。
愣了許久她終於選擇了離開。
淩晨兩點。
她能去幹些什麽?
“你真的希望我這樣麽?”聶梓謙突然回複,楊渃晞隻是慢慢拿出手機,麵對他的回答隻是笑笑。
楊渃晞沒有多想,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
“喂。”聶梓謙的聲音回蕩在她空洞的心室中。
“喂,知道麽,她喜歡你。”楊渃晞開始佩服自己竟可以心平氣和的說出這句話。
“我知道。”聶梓謙冷冷的回答道。
“那你怎麽辦?”
“你希望我怎麽辦?”
“我不知道。”楊渃晞低下頭,眼淚突然流出。
“我也不知道。”聶梓謙躺在床上緊閉雙眼。
電話通了許久,沒有一個人說話。
“知道麽?我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她沒有安全感,我希望給她一切,但是她不接受,隻能說我沒本事,但是我很盡力了,可沒辦法,她比我勇敢,比我堅持自己喜歡的。慢慢的,我開始強迫自己疏遠她了,因為她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嗬嗬,像我這種人,的確沒理由讓別人接受我,你覺得呢?”聶梓謙打破僵局,說出了這些。他在笑,可是眼淚早已止不住。
“那個女孩子不是東西。”楊渃晞堅定的說。
“不是的,是我沒本事。”
“就是,那個女孩子很惡心,她配不上你,你不需要那麽難過,好好的睡一覺吧,再見,晚安。”楊渃晞嘴角掛滿的自嘲。
“晚安。”聶梓謙慢慢掛掉了電話,把頭埋在被子中,可以看見,他正在顫抖。
楊渃晞明白,自己已經是過去式了,因為,他自己都在強迫他去疏遠她。
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一切已是定局。
“晚安?這是一個不眠夜。”楊渃晞慢慢坐在地上,靠在牆上,把自己抱緊。
風放肆吹著,她隻有承受的份。
的確,很惡心。
楊渃晞給了自己這樣的評價。
高中生活很快結束,誰都知道,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開始。
大學,大家就已經各自走各自的路了,雖然還與左逸清在一個學校,但心裏依舊空落落的。和聶梓謙、莫然,早已沒有任何聯係。
大學畢業後,楊渃晞隻身一人來到另一座城市,換掉了手機號,手機中隻有她母親一人的。
“師傅,麻煩您,一中。”楊渃晞順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楊渃晞上的是師大,畢業後因為成績優異,被A中聘請。
準備帶新一屆的老師,學校看中她,將班主任的位置給她。
“你們好,我叫楊渃晞,跟你們一樣,也是剛剛來到這個學校的,希望高中這三年我們能互相幫助,經過中考的洗禮,我像你們也可以獨當一麵,有事就來問我,能幫助你們的,我一定會幫。”楊渃晞站在講台上麵對一群新生,心裏難免有些緊張。
“老師,你多大啊?”一個學生站起來問。
“我麽?我25歲。”楊渃晞微微笑笑。
“那一定有男朋友啦,哈哈……”低下的男生們開著玩笑。
“出乎你們意料了,我沒有男朋友。”楊渃晞眼神一下冷下來。
學生時代,我曾是這樣子無邪麽?
好像不是。
因為,我不配。
即使過了這麽多年,楊渃晞也久久不能釋懷。
學校安排的一切事在一早晨就結束了。
待學生走後。楊渃晞拿著電腦來到班級中,她帶的D班。
她默默的將桌椅擺成當年自己班級的那個樣子。
之後自己坐在那時自己的位置打開電腦,登錄上自己原先的郵箱,不斷的有提示來,發件人隻有一個,就是左逸清。
嗬,果然,他還是忘了我是麽?
楊渃晞眼底抹過一絲失落。
“啊,楊老師,你還在啊。”一個女生走進班。
“恩,擺擺桌子什麽的,你們明天就開始上課了,我先幫你們收拾收拾,也就是擺擺桌子什麽的。”楊渃晞笑道。
“老師,你怎麽不回家?”女生問。
“我沒事啊,倒是你,怎麽不會家?”楊渃晞邊說邊合上電腦。
“家裏沒人啊,我也沒有鑰匙,隻能先回班。”女生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來,說。
“是麽,那你要是不介意,先到我家吧,剛好我也隻是一個人住,沒事。”楊渃晞說著站起來。
“可以麽?我從來沒去過老師家。”女生顯得有些拘謹,也難怪,學生與老師的關係永遠都是這樣。
“恩,沒問題。”楊渃晞笑笑。
“那好。”女生高興的跟在她後麵。
她悄悄的離開,沒有參加畢業典禮。
她離開什麽都沒有帶,帶的隻有一本本相冊和日記,即使什麽都沒有,這麽也勉強活得下去。
路上女生告訴她,她叫做高言泫。
她開起來是少有的幹淨整潔,馬尾紮得高高的,沒有劉海,臉龐很普通,並不出眾。
楊渃晞把她帶到自己的家,自己住在高層中,隻能說,這個是自己可以承擔的也是不委屈自己的租住房。
“我租的房子,不整齊,別見怪。”楊渃晞稍有尷尬的笑笑。
“啊?沒有,很好啊。”高言泫愣了一下說。
“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杯果汁,你看電視,玩電腦都可以。”楊渃晞微微笑著。
“恩。”高言泫點點頭。
對於這個老師高言泫一無所知。
她覺得這個老師很奇怪。
畢竟沒有一個老師會這麽真誠的邀請學生到家裏做客。
至少,在她記憶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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