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絮紅塵擁路飛楊渃晞
落絮紅塵擁路飛——楊渃晞
陽光打進病房,照在那張慘白的臉上,那人正在默默的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全身插滿管子的男人。微弱的呼吸聲足以證明他還活著。
那已經是第九天了,聶梓謙還沒有醒,不過醫生說並無大礙。楊渃晞就這麽一直望著他,她也已經有五十個小時沒有合眼了。
他睫毛悄悄閃動了一下,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錯覺。但他原本放的平平的手掌也微微握起來,他醒了是麽?真的麽?
他醒了,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楊渃晞愣了愣,立即跑出病房去叫醫生。
感謝上蒼,沒有帶走他,沒有獨留我一個人。
醫院是求生欲望最集中的地方,除了一些真的想死的人外,其他的人都想活下去,不論是為了誰。
所有人都是為了形形**各式各樣的理由想活下去,為了親人、愛人、朋友……
而我,隻是為了你那句簡單的承諾。你說過,過了這劫,我們就在一起。
聶梓謙眨眨眼睛,望著那匆匆跑出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
我承認,我的經曆很是不堪,最起碼,在同齡人們看來是這樣的。活了二十六年了,說實話,沒有真正的愛過幾個人。我那個把自己過去隱秘的不行的母親,我的好朋友蘇蔓晴,還有他——聶梓謙。
真心愛著的人一個個離去了,先是蔓晴,後來是母親,我很怕,怕他也離開,所以,我一直不想打擾他。我承認,這是一種迷信的想法,但是我是真的怕了。逸清是好哥們兒,他和蘇竟予的事情實在是讓人牽腸,但是他說過,他們可以的,一定可以在一起的,我也相信。
剛剛畢業的時候前途是一片的迷茫,我是個壞學生,在初中的時候抽煙、喝酒、打架沒有一件事沒做過,記得那時好像還被勒令退學,可是,母親是千求萬求的讓我留下,但是那堆老師早就盼著我死了,所以怎麽可能讓我回去呢,所以母親做戲,在老師麵前狠狠地打了我,直到那些人麵獸心的家夥們笑了才停下。從此之後我是想進了辦法整他們。進了高中,這些氣息是一點都沒有減弱的,直到蔓晴離世和一次和一個男生上了床,做了愛,懷了孕,最後自殘到流了產,這種幼稚才慢慢消失了。
現在我隻不過是千萬為了裹腹而四處工作的裏的其中一個而已。
母親離開了,我開始對死亡有了新的認識,好殘酷……
敢問天堂,究竟有多少人想活下去?
敢問地獄,究竟有多少人是心甘情願的去報了名?
而我們自己,無法控製那個飛來的巧合。
巧合?
就像是聾了,隻能看見自己喜歡的人或者是戀人和別人的曖昧。
就像是瞎了,隻能聽見他/她和別人所謂的寒暄。
就像是啞了,隻能看著他/她而自己卻不能上前說一句簡單的“愛”。
就像是死了,隻能感覺到他/她在哭泣,而自己卻不能判斷他/她真正的心情,可不管如何自己都在慢慢消失。
巧合的世界裏充滿了太多意外和驚喜。
但“意外”“驚喜”在很多人的眼裏的含義並不相同。
就像是我活著,有人喜,有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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