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取消婚約

“沒什麽。”

慕休行淡淡回答,林見鹿也沒多想,繼續想方才的問題。

這不像是林見月平常的作風。

慕休行見她坐回來,仍然是皺著眉頭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難得的主動解釋道:“她在這邊難免三皇子不會對她做手腳。她自然得先回京城把這樁事情穩定下來,否則到時候出點什麽事,全是前功盡棄。”

他這麽說,林見鹿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昨天張景行那麽好說話,指不定就是背後有什麽計謀。

看來林見月也沒有蠢到那種地步。

送往京城的折子和抄回去的朱府的東西,幾乎與林見月是一前一後到的京城。

林見月一回到林府,便哭哭啼啼的去找沈金枝。

沈金枝見她哭得這麽可憐,以為是林見鹿欺負了她,連忙將她拉入自己的房間,關懷道:“寶貝女兒,你這是怎麽了?”

林見月路途中遇見了刺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張景行的手筆。看來她想得沒錯,張景行根本不是真心實意要對自己負責。

如果將自己除掉,他不就相安無事了麽?

林見月想到這裏就生氣,可還是裝作可憐兮兮的受害者模樣,哭著道:“娘,女兒不孝,女兒想去死……”

“哎喲,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給娘說說?”沈金枝著急的不行,連忙屏退左右,生怕是林見月不好開口。

見下人們全部離開,林見月的心一橫,將自己跟張景行的事情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這種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路上遇見張景行刺殺的事情。

她為什麽那麽肯定是張景行,因為她找不到別的理由,林見鹿很明顯是相信了自己的偽裝,否則事發的那天她不會幫著自己說話,讓張景行給自己負責。

沈金枝拉開女兒的袖子,才看見她白皙的手臂上全部是傷痕,那是她在逃生路途中被樹枝刮出來的。

“三皇子,他真的對你……”沈金枝不敢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哪個女兒會隨隨便便拿這種清白事情來開玩笑?

林見月抽泣著,“娘,女兒不敢胡說,關係重大,求求娘想想辦法,將我跟六皇子的婚約解除!”

“這一輩子,我跟六皇子隻怕是有緣無分……”

林見月哭得淒淒慘慘,好不可憐。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沈金枝心疼的安撫她先去休息,自己則是等著林躍下朝後再跟他商量。

林見月原本哭得梨花帶雨的臉,一回到閨房便笑開了懷。皇家注重顏麵,林躍的官職也不低,陛下到時候肯定沒有辦法,隻能讓張景行娶自己。

且她的身份一定擔當得起三皇妃這個位置!

……

陛下的賑災銀款和聖旨,是在一月後才從京城抵達淮南的。

來送聖旨的人是慕休行的手下心腹,名叫陳威。是慕休行在錦衣衛最的力的手下。

此番陛下讓他來送聖旨,一方麵是他武功高強,可以護送賑災銀款,一方麵是因為他跟慕休行的關係,可以幫助到慕休行處理這次的事情,尤其是他有許多交代的話告訴慕休行,譬如讓他一定要照顧好三皇子等等。

朱府外麵嘩啦啦跪了一片,除了張景行不在以外,所有人都在。聽著陳威高聲念著聖旨。

大意就是將淮南的所有囊腫全部連根拔除,不管他們背後牽出了多少勢力關係,都要處理得幹幹淨淨。然後再重新舉薦新人上位,恰好科考也快要開始了。

念完聖旨,慕休行下跪雙手接過:“臣接旨!”

犯人還被陛下要求全部送回京城,在皇宮實行酷刑,以儆效尤。

朱府這次算是沒了,朱林的所有家眷妻子,都被下了衙門的大牢裏暫且關押。包括蘇大人一家也是。一時間衙門無人坐鎮,百姓們卻也樂得自在,暫時在淮南,什麽都是以慕休行說了算。

本來張景行一個月過去了,傷已經養好了。但他經過養傷的那段時間什麽沒做,惰性被放大,傷好之後也是在淮南吃喝玩樂,甚至還跟徐行之鬼混到了一起去。

是以,這次的功勞算是完完全全落到了林見鹿和慕休行的頭上。

接完聖旨抄完家,所有人下了大牢後,慕休行才有空去用午膳,他帶著林見鹿和陳威隨便選了一家酒樓進去。

三人坐在一個二層的雅間。

這家酒樓對麵就是一家怡紅院。

林見鹿往外看風景時,恰好看見張景行進了怡紅院。

她忍不住道:“三皇子的日子還真是過的舒服。”

陳威見此,接著話頭說:“其實這次,陛下還有另一個聖旨給我。隻是當時三皇子不在,又關乎天家顏麵,我沒拿出來。這聖旨得親自給三皇子。”

慕休行聞言,臉上的表情微變,卻什麽都沒說。

林見鹿記得,原來的劇情中並沒有這一段,張景行在淮南也的確是盡心盡力,根本不會像現在這般去怡紅院花天酒地,甚至是跟徐行之蛇鼠一窩。

或許是因為是自己的到來,改變了林見月原來的一些計劃,這也就改變了原來劇情裏麵一些人本來的命運。

陳威不說,林見鹿也能猜得到,菜上來時主動問道:“是有關三皇子婚事的吧?”

前者一凝噎,“林姑娘怎麽知道?”

“他跟林見月的事情,在京城是秘密,在淮南可卻都是傳開了的。且林見月提前回到京城,定然是為了這事兒。想猜到各種緣由並不難。”

陳威點了點頭,說:“的確如此。是丞相大人親自去給陛下提的改掉婚約。陛下本來雷霆大怒,可也無法拿一品宰相如何,最後隻得將林見月跟六皇子的婚約解除,重新將她許給了三皇子。”

聽完他這麽說,林見鹿一點兒也不意外。

她瞥眼,看向慕休行,眼裏帶著些喜悅的挑釁,好像再說:看我的投名狀,現在成了不?

慕休行回給她一個沒什麽含義的眼神,沒說話。

林見鹿以為這人還是冷漠寡淡得很,誰知夜裏,他竟主動敲響了自己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