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是贗品
林見鹿輕輕挽著霍休行的胳膊,跟在了霍景年的身後,微微勾唇,“走吧,我們也去看看熱鬧。”
四人在宴廳中央找到了老爺子,他穿著一件紅色唐裝,麵色紅潤,雙眼如同老鷹一般犀利。
看到四人走到麵前,霍老爺子犀利的雙眼掃過林見鹿,麵色頓時一沉,“我不是說過,不允許這個女人再出現在霍家!”
林露可承受不住這樣的眼神,身體下意識的抖了抖,有些不知所措。
霍景年將林露可護在懷中,服軟般的說道:“爺爺,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錯了,但這和露可沒關係,你就原諒她吧。”
“而且今天,她給你帶來了一份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霍老爺子雖然心中生氣,但今天是他的八十大壽,不想在這種日子裏和小輩斤斤計較,他冷哼一聲,算是默認了霍景年將林露可帶回來這件事。
霍景年趁熱打鐵的湊了上來,將自己一早就準備好的賀禮拿了出來。
“爺爺,您看看。”
霍老爺子本不想理睬霍景年,但是當他看到霍景年手上的東西的時候,頓時呼吸一滯,迫不及待的將東西拿了過來。
“這是鴻華大師的遺作!真跡已經失傳了好幾百年,據說幾年前才被發現,被一個神秘人高價排走,你是怎麽找到的?”
老爺子平日裏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唯獨喜歡研究字畫。
這鴻華大師,是九百前的著名詩人,書法更是一絕,一副墨寶隨便就能拍賣出幾十億的天價,更別說是已經失傳了好幾百年的遺作。
這可不僅僅是有錢能夠買到的。
霍老爺子對這幅墨寶愛不釋手,之前對於霍景年的那一絲不滿頓時煙消雲散了。
“景年,你有心了。”霍老爺子感歎的說了一句。
“爺爺,隻要您喜歡就好。”霍景年表麵上謙虛,實際正在暗暗得意。
隻要討好老爺子,哪怕是他犯了天大的錯,老爺子都能夠原諒他。
誰讓他是爺爺的孫子呢。
四周的賓客此時也紛紛恭維,說霍老爺子有個好孫子,能夠尋到這樣的極品墨寶。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極其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
“咦?這當真是鴻華先生的遺作?”
林見鹿說的話,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霍景年眉頭一皺,冷哼一聲:“林見鹿,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送給爺爺的字是假的了?”
林見鹿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指著那副字說道:“九百年前,雖然已經有了紙張,但因為生產力低下,紙張不夠細膩,所以詩人鴻華作詞時,喜愛用絹。”
“這幅仿品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但卻有一個致命錯誤。”
“古代編織絲絹時,和現代使用了完全不同的編織技藝,這贗品隻需要放在顯微鏡下自習觀察,就能夠發現其工藝完全屬於現代。”
霍景年不以為意,嘲諷道:“林見鹿,說話也不打草稿,這幅作品從未經過你手,你又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你的眼睛是顯微鏡?”
林露可也出聲勸道:“見鹿,你沒見過真品,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賓客們也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林見鹿卻微微一笑,“我的眼睛當然不是顯微鏡了,我之所以篤定它是仿品,是因為真品在我這裏。”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見鹿將東西親自拿了過來,展開了放在霍老爺子手中。
“爺爺,這是我送您的生日禮物,您仔細看,哪怕是用顯微鏡,真品和仿品的絲絹顏色,還是有些不同的。”
一位鑒賞大師碰巧在場,拿起放大鏡仔細對比了起來,幾分鍾後,他抬起頭。
“林小姐這幅是真的。”
這位鑒賞大師平日的工作就是和古玩打交道,他說的話很有權威性。
此事已經定性,霍老爺子臉色沉沉,沉默了半晌,這樣才兀的出聲,“嗬嗬,真是爺爺的好孫子,在我大壽的日子送假貨給我。”
霍景年冷汗直流,不知道作何解釋。
他花大價錢買來的東西,竟然是假貨!
霍老爺子恨不得現在就把霍景年趕出去,隻是奈何賓客太多,做這種事也隻是在拂自己的麵子。
“行了,玉蘭在包廂裏等你,你先過去吧。”
林露可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麽,卻被霍景年一把拉走。
霍老爺子這才扭頭看向了林見鹿,“見鹿,謝謝你的禮物,爺爺很喜歡,隻是爺爺想知道,這幅遺作是從哪裏來的?”
林見鹿笑著回道:“當年這幅墨寶重見天日後,被青青的未婚夫拍下了,他送給了青青,青青又送給了我。”
“我不懂字畫,隻是想著爺爺喜歡,便拿來了。”
霍老爺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當年那個以五百億天價拍下這幅作品的人竟然是柳青青的未婚夫。”
霍老爺子本想追問柳青青的未婚夫是誰,但畢竟是外人,和自己沒多大關係,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現在以霍休行在霍家的地位,若是送太貴重的東西也不太合適,所以就隻送了一隻帝王綠的扳指。
“走吧,外麵應酬完了,進去吃飯吧。”
進了包間,一家子人算是到齊了。
王玉蘭從醫院出來之後,這段時間她幾乎都沒有出過門,說是讓她好好休養,實則被霍修竹變相軟禁在家裏。
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了,卻又看到林見鹿和霍休行這兩個煞星,一雙眼睛怨毒不已。
一行人落座,金喜看著王玉蘭的臉色,露出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喲,大嫂,這幾天不見臉色怎麽這麽差啊?好幾天沒做過保養了吧?來吃點燕窩,補充補充膠原蛋白。”
章美琴也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大嫂,女人可要好好對待自己,不然的話這男人的心可就不在自己身上咯。”
兩個妯娌當著麵諷刺她,王玉蘭恨不得跳起來扇她們的臉,隻是霍修竹出來之前再三叮囑過她,萬萬可生事,隻能硬生生將這口氣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