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美人妖·彌補罪過?

白皙的臉皮瞬間漲得通紅,溫予懷這次是真的忍不了了,用力將桑含章的手扒拉了下來,隨後將她塞進被子裏。

嗯,被子還繞了好幾圈,裏一圈外一圈地,直到將桑含章裹成了一個蠶蛹,這才放心。

活了幾千年所受的氣都沒今天多,溫予懷幽幽地看了一眼在**呼呼大睡的女人,內心憋著一股氣,打算轉身離開。

不過也許是剛才抱了太久桑含章,他雙腳忽然無力,接著腳底一個打滑,隻能扶著床沿支撐,和一張瑩白的小臉相對。

視線不受控製地在桑寒章身上打量,從她高挺的鼻梁緩緩滑到嫣紅的唇,看上去好像很好親……

平心而言,饒是溫予懷見過那麽多美人,桑含章的美也絕對是排得上號的。雖然美得不張揚,不是那種一眼便奪了別人視線的美,但是臉部線條流暢,清冷決絕的氣質更是難得。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像是觸電一樣,溫予懷迅速收回視線,又重新掛上了一張冷漠的麵孔。

這時,桑含章像是又換了一個夢境。

她嘴角高高揚起,雙眼眯成了一雙月牙,嘴巴嘟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溫予懷側耳上去聽,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桑含章卻渾然不覺,嘴裏嚷嚷道:“美人,美人,別走啊!”

溫予懷氣得就要走,剛才本來也是要走的,隻是為了聽清楚桑含章在說什麽,才坐回去的。

誰知,察覺到了他要走,桑含章又直接上手了。

她像是醒了又像是沒醒,將溫予懷的俊臉揉了揉去,微微張開眼,打量了一下,隨後又迅速收回手,萬般失望地躺下了,嘴裏又說著什麽。

這次溫予懷不用上前去,都能聽清楚桑含章在說什麽了。

“不是美人,沒有如此之醜的美人。”

溫予懷:“……”

恰好之時,重山拿著解除迷幻的解藥進來了。

他莫名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溫予懷從他手上接過解藥,扶起桑含章,動作粗暴地掰開她嘴唇,直接塞了進去。

桑含章被噎得直直咳嗽,溫予懷也隻是冷眼旁觀,誰叫他是個連“美人”都不配的醜人。

醜人就是沒有絲毫溫柔的。

猶豫再三,溫予懷單手握拳,輕輕咳嗽幾聲,問向重山,“你覺得孤的長相如何?”

雖然不明白自家殿下什麽意圖,重山思索再三,還是選擇誠實地回答,“殿下的長相自然是英俊的,屬下平生未曾見過比殿下更加英俊之人。”

溫予懷不再言語,看向桑含章的眼神裏卻帶著不易察覺的得意,就是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沒有眼光,竟然敢說出他醜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語。

“殿下怎麽了?”重山問。

“無事。”

被一個女子說出這般丟臉的事情,溫予懷自然不會說,他轉移了話題,隨後道,“將桑姑娘帶回去吧。”

重山低頭恭敬道:“是。”

--

青蕪門內。

桑含章從美夢中醒來,她依稀記得自己吃到了大雞腿?還看見了一個雖然好看,但並不是她喜歡的類型的美人?

睡得迷迷糊糊,桑含章從**起身。

婢女小芸已經為她準備好了茶水,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喉嚨,桑含章感覺這才清醒過來。

門外卻喧鬧起來,像是一群人圍在她門前叫喚。

皺了皺眉,桑含章心下不解,抬腳出了房門。

隻見蔣書坐在輪椅上,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如今更是沒有一絲血色,纖細的手腕被擋在了寬大了袖子下,被遮得嚴嚴實實,什麽也看不見。

想來蔣青鬆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阻止蔣書的靈根繼續衰竭,黑色的痕跡這才沒有蔓延到臉上。

畢竟,蔣書最是看重她的臉蛋了,要是毀了,還不知道會怎麽樣鬧呢?

不過,毀蔣書靈根的又不是她,蔣書跑到她門前來哭什麽?

這時,一早就聽見蔣書哭聲的小芸在桑含章耳邊悄悄說,“小姐,蔣書他們硬是說你毀了她的靈根,要你做出賠償。”

桑含章這才了然。原來是不敢找美人妖昭昭報複,就把主意打到她這裏來了啊。

見桑含章終於出來,蔣書哭得更是淒厲,眼眶紅得嚇人,仿佛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桑師妹,你恨師姐我,我也甘願接受。”蔣書低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眼睛更加紅了,隨後又委委屈屈地道,“但、但你為何要把師姐推給那窮凶極惡的大妖,害師姐我折損了靈根呢?”

其餘弟子一聽,也義憤填膺起來,紛紛指責桑含章。

“就是!看不出來桑含章如此惡毒!”

“不就是上次蔣門主想要她的星盤畫卷嗎?誰知道居然懷恨在心到了今天!”

“就算實力不俗又怎樣?心是黑的,也走不長遠!”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實在是聽得桑含章耳朵起了繭子,她敏銳地捉到了最後一句,反擊道:“沒錯啊,我實力就是不俗,謝謝你誇獎我啊。”

說罷,還扯了扯嘴角,朝那名弟子露出了一個笑。

見她沒臉沒皮,油鹽不進,那名弟子也隻好訕訕地閉嘴。

桑含章完全不受影響,蔣書眼裏劃過一絲惡毒,扣在輪椅上的手緊緊攥緊,指甲劃破了掌心都未察覺,她又裝起柔柔弱弱的“小白花”,嘴裏輕聲細語道:“師姐如今也不指望你去為師姐報仇,但我希望你能夠自覺賠償,師姐也不願意看你因為殘害同門而被責罰。”

這話說的,像是認定了桑含章麵前隻有兩個選擇,其一是自願賠償。其二是因為殘害同門的罪名而被懲罰。

可惜,這一世的桑含章膽量遠遠高於上一世,她自然不會甘願接受這兩者之一。

“噢,若我都不接受,蔣師姐意欲如何?”

蔣書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她自然知道桑含章不會那麽容易妥協,那麽接下來的“討伐”就順理成章許多了。

她一個眼神示意旁邊幫自己推輪椅的一名黃衣弟子。

“那自然是將自己的靈根挖出來,以彌補你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