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做局行騙，無間配合
時間倒回到三個月前，地點位於興安嶺的古瓷村，這個小村子裏的人口並不算特別多。
在一間磚房之內，有一個胖子正平躺於溫暖的熱炕上，身上還蓋有一層厚被子，正打著震天響的呼嚕。突然，這間磚房的房門被人用手猛然推開，就見一個穿著黑色狗皮大衣，嘴叼旱煙的帥氣少年出現到了房內，他先看了一眼還在打呼的胖子，緩緩來到其身邊。沉思片刻，帥氣少年靜靜坐到炕上，邊抽煙邊陷入了沉思，炕上的胖子很快也被煙霧熏醒。
李沐陽一邊用手揉眼睛，一邊打個大哈欠，無比慵懶開口道：“老付，俺之前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俺上午不出門要睡回籠覺，而且你小子天天叼煙進俺屋的習慣，啥時候能徹底改改呢？”
“你天天就知道睡，這都快趕上真八戒了。”付凱翔用左手捏了下李沐陽的肥臉笑罵道。
“老付，少拿你胖爺開涮，你來找俺有啥事？”李沐陽一把拍掉付凱翔的左手質問道。
付凱翔一臉真誠望著李沐陽回答道：“我就是單純想你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你呀。”
望著付凱翔真誠的模樣，李沐陽一臉不信之色，用狐疑口吻反問：“你真是單純想俺嗎？”
“當然不是，我手裏有一筆大生意，需要胖爺你的無間配合。”付凱翔奸笑著道出實情。
“你展開跟俺詳細說說，這次是多大的生意？”李沐陽對付凱翔做局的本事非常佩服。
付凱翔沒開口答話，緩緩伸出右手的兩根手指，嘴角處的笑意則帶著另外一層味道。
“二十大洋？”李沐陽望著眼前那兩根手指，內心深處的財迷癮又自動占據了大腦。
“二百大洋！”付凱翔剛宣布完，又補充道，“事成後還額外給胖爺你補五百大洋。”
“老付，這回還真他娘是個大活，趕緊跟俺說說這局咋整！”李沐陽急忙開口催促。
付凱翔沒立馬給出答複，反而像個大老爺一樣，將手中快燃盡的旱煙擺到對方眼前輕晃。
李沐陽頓時明悟把快燃盡的旱煙給取走，而後從被窩裏摸出一包還未拆封，看不出來牌子的香煙，打開後拿出一根恭敬地放到了付凱翔的兩指之中，還親自上手用火柴幫其把煙點燃。
付凱翔極為滿意笑著頷首，當香煙徹底燃起後，深吸一大口才道出了之前的所見所聞。
“大概一周前吧，古瓷村來了一個京都的大老板要淘東西，黃玉和青瓷被他請去負責淘古董跟寶貝了。”付凱翔徐徐吐出煙霧，往下補充道，“今兒下午四點，這個大老板會去往古瓷林參與鑒寶。”
“咋帶大老板去古瓷林？那不是咱們這幫人玩東西常去的地方嗎？咋就吸引這京都大老板了？”李沐陽瞬間被弄迷糊了，極為疑惑反問，“而且黃玉和青瓷這倆見錢眼開的貨色要帶也是去瓷拍那種撈錢之地，咋會帶去古瓷林？”
“因為去古瓷林是大老板主動提出，這人估計有什麽別的打算。”付凱翔說著沒忍住先咧嘴笑了，又道出後續的緣由，“他在京都時有一位老友曾在古瓷林淘到過一個翻肉粽寶貝，因此他來古瓷村也想碰碰運氣看能否從古瓷林淘到寶。”
“翻肉粽的寶貝？”李沐陽眉毛一挑，“要是能碰到，早被咱給摸走了，還能等他撿漏？”
“對！”付凱翔見李沐陽如此上道，連連點頭後補充，“但這老板不死心呀，黃玉和青瓷咋勸都勸不住，最後隻能隨了金主的心意，我這幾天也一直在盯著這事兒，也琢磨著怎麽做局才合理。”
“老付，你是想從這個大老板手裏撈一筆？”李沐陽的眉頭微皺，望向付凱翔發問道。
“沒錯，這條大魚咱可不能輕易放過，開張宰一次夠吃三年啊！”付凱翔笑著接茬道。
“老付，可俺覺著這事兒夠嗆呀，黃玉和青瓷都不是傻瓜蛋。”李沐陽相當了解那兩個家夥，“而且就算他倆確實貪錢，但決不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敗了家族名氣和聲譽，也不可能花銀子讓他倆幫你幹活，很多時候根本不由咱們說了算。”
付凱翔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從懷中摸出一枚玉佩，把玉佩隨意丟到了李沐陽的手裏頭。
李沐陽的雙目頓時直放光，他將玉佩給放到手心處，用大拇指輕輕摩擦上邊的紋路，感受到那溫潤如同軟被的質感後，又將玉佩用兩指輕輕夾起來，徐徐迎到溫暖的陽光之下去照光。
隻見玉佩經陽光照耀散發出淡淡白綠色微光，這微光反射到李沐陽的雙眸內，發出一種較為怪異的亮彩。李沐陽的眼睛一眨一眨，死死盯著玉佩細致觀察，而且觀察的過程中，手指也不忘磨砂玉佩表麵。片刻之後，李沐陽倒吸一口涼氣，這玉佩的質感實在太絕了，絕到能讓人產生錯覺那種。
“老付，這種罕見寶貝你咋搞到手了？這質感都快趕上真家夥了啊！”李沐陽用舌頭舔著下嘴唇，身為浸**古董行業多年的掌眼老狐狸，自然能看出來這玉佩不是市場上流通的那些爛大街贗品，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好寶貝。
“這寶貝是明朝年間的東西？”李沐陽一邊打量手中的玉佩，一邊激動地衝付凱翔發問。
“嗯。”付凱翔似笑非笑看著李沐陽，表情看上去很奇怪，仿佛正憋著什麽壞一樣。
“絕啊！”李沐陽讚揚了一句，可下一秒又有些疑惑，“你想把它賣給京都的大老板？”
“俺這會有個大疑問，如果你要將這玉佩賣給對方，你壓根就不需要俺配合呀。”李沐陽抬手摸了摸後腦勺，繼續往下展開分析，“而且你是出了名的鐵公雞不拔一毛，會把這好玩意給別人才怪！”
“胖爺，誰告訴你這是個真玩意了？”付凱翔又望著李沐陽，搖搖頭歎息道，“這就是我為啥出去淘寶貝不帶你了，你還是修行不到家呀，整天就知道吃喝拉撒睡，這掌眼的功夫一點沒見漲，身上的肥膘卻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