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荒郊野地裏,撞到野男人?

她抹了把臉上根本不存在的淚水,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牽過秀兒的手,寬慰著:

“秀兒你別害怕,發生了什麽事兒就跟娘說,你在周家本來就過得不開心,吃不好喝不好的還要給那周成海守活寡,你讓那男人出來吧,咱好好說。”

村民們一臉同情的看著秀兒,也是,可不是守活寡嗎?

跟她成親的男人周成海,在成親第二天就被抓進了監獄,什麽時候放出來還不知道呢,但是,這再怎麽守活寡,也不能跟著人就私奔了吧?

也就是改革開放的口號這幾年剛喊起來,擱以前這可是要浸豬籠的事兒啊!

秀兒差點就被黃家這對極品母女唱的雙簧給氣笑,這原主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這日子怎麽給她過成了這樣?

這娘家可以說是七分的奇葩,三分的無語。

那是十分的變態!

秀兒一臉懵懂:“男人,什麽男人?娘是說柴房裏那小偷?那已經被我抓著了啊。”

說著她便跨進柴房,指著躺在地上要昏不昏的老色胚:“娘你讓我來柴房挑些喜歡的吃食帶回婆家去補身子,我剛進來就看見這個人鬼鬼祟祟的想偷米!”

眾人一看,可不麽?柴房裏亂七八糟都是被翻騰敲砸後的痕跡,白花花的大米漏了一地,而地上那躺著得人手心裏,還抓著米袋繩哩。

這還了得?眼下正是八零時期第一批嚴打的時候,李書記見狀,連忙喊上兩個人將地上的老色胚提溜起來,厲聲問道:“快說!你是不是進來偷東西的?!”

老色胚被打得鼻青臉腫,看了一眼盯著他的黃春秀,嚇的隻能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鄧香梅惱得嘴角直抽抽。

“那剛才那沒羞沒臊的聲響是怎麽回事兒?”

“哦,那個啊,是這個聲音嗎?”

說著黃春秀揀起木棍往老色胚身上一抽,隨即又是一陣快活不死的哼哼聲。

村民:莫問,我們隻是瓜田裏吃瓜的猹

鄧香梅:.........

看著她吃癟的樣,秀兒可不打算就這樣輕易饒了著後娘,她天真又無辜的眨著眼睛。

“娘你剛在外麵跟李書記說從輕處理,處理啥呢?我抓小偷了還得受處理嗎?”

正當她扶著肚子,還想接著往下杠的時候,手卻被一雙粗糲溫暖的掌心握住。

隻見周奶奶心疼的瞅著自己:“抓小偷是辦好事兒,看誰敢處理你,看你額上都腫著,疼不疼?我們趕緊去李郎中那兒看看吧?”

周奶奶這一說,秀兒才覺察到額上傳來的刺痛.

穿越過來到現在一堆的汙糟事,隻有奶奶一個人問她疼不疼,秀兒眼中一熱,連忙將她摁住。

“等會兒奶奶,我頭雖然被撞了迷迷糊糊的想不起來一些事兒,但我記得我娘特別交代讓我一點要帶些細糧回去的,不帶的話我娘要傷心了,咱們裝好了就回家。”

鄧香梅:........

原主婆家什麽樣式兒秀兒還沒見著,但是娘家這邊在八零年代時期絕對算得上是不缺糧食的家戶。

那柴房裏各類粗糧細糧都放了不少,也不知道吸了周家多少血,要是不趁機弄些回去,秀兒都覺得自己格局小了。

於是當她又又又抻開袋子往裏倒大米的時候,鄧香梅疼得心都開始打皺了。

她掐住米袋子的豁口,狠狠的刮了她一眼,壓著聲音嫌棄道:“你這災星趕緊給我滾!”

秀兒一聽,也不管鄧香梅嫌棄還是不嫌棄,親昵的挽上她的手。

“沒想到娘你跟我想的一樣,我也覺得這樣一袋裝實在太麻煩了,還不如直接拿米袋走來得方便。”

說著她便請李書記喊來輛騾車,在鄧香梅僵硬的微笑中,讓人將那一大袋大米扛了上去。

鄧香梅搞不懂為什麽平時唯唯諾諾連她正臉都不敢瞧的人,怎麽突然跟變了個人一樣,平時隻有她往娘家搬東西的份,現在竟敢從娘家拿東西了?

偏偏,她還啥都不能說。

見她拉完大米又在柴房打量晃悠,鄧香梅忍無可忍的將她拽了過來,罵道。

“你這死丫頭反了天了是不...”

她話還沒說完,秀兒就不管不顧的伸手抱了上來,當著眾人還有李書記的麵感動道。

“真的嗎?娘你說這些雞蛋也都給我補身子用?娘你們真的是對我太好了!”

鄧香梅扶額,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那是留給你弟弟...”

然而秀兒就不給鄧香梅說話的機會,她欣喜的將存放在糠屑中的雞蛋一個個都拾撿出來,連被吊掛起在藤籃裏麵的也不放過。

就這樣,黃家好不容易存下的六十幾枚雞蛋全部被秀兒翻了出來。

李書記看著母慈子孝的畫麵,讚歎道:“黃家嬸子,你們能這樣對秀兒可真是太難得了,這樣與人為善的崇高品質值得我們幾個鄰村都向您學習啊!”

鄧香梅心裏氣得都快吐血,憋得滿臉豬肝色卻不能發泄,隻能咬著後槽牙擠出幾分僵硬的笑。

等好一陣忙乎完,木板車上也裝得林林總總差不多滿了,秀兒抬腿先上了車,等著周奶奶出來就準備回周家。

這時候黃春芳卻突然走過來,站在騾子旁抿唇甜笑著。

“夜裏涼,姐姐回去的時候可得小心點。”

秀兒奇怪的抬眼看她,難道就一晚上她就被battle掉了?這便宜繼妹有點脆啊。

然而下一刻,馱著板車的騾子就急促的嘶鳴一聲,突然發狂衝了出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秀兒就隨著板車一塊兒被急速的拖著走。

“秀兒!,秀兒!”登時間,隻剩下周奶奶在後麵淒厲的叫喊聲。

耳邊的風呼呼刮過,秀兒下意識得護著肚子趴著,身體隨板車劇烈顛簸著,死死抓著手柄不敢放,不住的想,不會吧這,自己剛穿過來就要嘎了?

絕望間,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急速的從旁邊竄了出來,一腳踹在騾子肚上後用繩索套住騾子,邁著弓步死死揪住繩索往後拖。

就這樣,板車總算是停了下來。

秀兒死裏逃生,嚇的嘴唇發,顫顫巍巍的扶著手柄試圖站起來看個究竟,然而還沒站定就兩腿一軟,踉蹌著往下倒。

然而意料當中的疼痛沒等來,轉而跌進一堵溫熱又堅硬的肉牆中。

她抬眼去看,卻落入一雙沒什麽溫度的黑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