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把他衣服扒了!

雖然池宛菲的職業是毒師,但成為毒師之前她也是一名醫生,作為醫生是不會放任病人不管的,哪怕這人會威脅她的性命。

她立刻丟下懷中的那些珠寶,跨步邁出了棺材,蹲在岑天昱身邊,啟動眼球裏的毒素掃描晶片查看他的病況,同時食指和中指搭在他的脈搏上把脈。

她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全球頂級毒師,組織為了省略繁雜化驗的步驟,研發了一種植入在眼球掃描晶片,名叫視毒係統。隻要眼睛掃描到一遍就會在眼前出現該毒素的信息,而那些信息隻有植入了晶片的人才能看到。

原以為魂穿不會把這項技術帶過來,沒想到剛剛下意識地啟用居然成功了。

岑天昱全身經脈快速流通,渾身肌肉緊繃且發紫,血脈在肌膚上非常明顯,似乎要衝破皮膚爆出來一樣。

每一條血管像藤蔓一樣,在體內越收越緊,就像要逐漸把五髒六腑都勒斷。

可惜,池宛菲掃描了幾遍,明明毒素值很高,信息欄卻是一片空白。

她拔下頭上的簪子,在岑天昱手指劃了一道,濃濃的黑血溢出。

因為有人體皮層的阻礙,有時候要直接見血會掃描得更加準確,可是……

信息欄還是一片空白……

噬影見池宛菲傷了岑天昱卻還是一臉不解的樣子,有些焦急,不停地質問池宛菲,

剛才還自信滿滿的池宛菲此刻也有些迷茫,視毒係統檢測不出來,她也沒見過毒發時是這種病況的毒。

想必是有些古代的毒藥,配方裏有些草藥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滅絕,所以也就沒有記錄在係統裏。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張。

她貝齒輕咬著下唇,這是池宛菲提醒自己打起精神時的小動作。

噬影見她遲遲不動手也不出聲,劍往前一伸,穩穩搭在池宛菲肩膀上,隻要往旁邊一寸,立刻就能割開她的動脈。

突然,有一本書快速翻頁的景象出現在池宛菲記憶裏,然後書頁緩緩停在了一頁名為刺草滕的介紹上。

幾個字眼被重點提了出來,就像是池宛菲曾經熟讀過這本書一樣。

刺草滕、天南穴,還有一幅施針穴位圖等知識點湧入她腦海。

“刺草滕,一種慢性毒藥,危及經脈。”她方才還有幾分茫然的一雙杏眼此刻明亮了幾分,“中毒時間有半年之久,毒發大概在三月前。”

池宛菲抬眼看向噬影,見他眼神中當真有幾分不可思議,她便知自己說得八九不離十了。

看來,她和這具身體的原主記憶有一部分互通了,一下就融合了從古至今的毒藥信息。

她懷疑方才出現在腦海中的景象,大概是原主本身掌握的知識,不管怎麽樣,她現在知道該怎麽做了。

池宛菲看了眼還搭在自己肩上的劍,“把這玩意兒拿走,我會害怕,一害怕就手抖,一手抖就紮錯穴位。”

噬影怏然地收回了劍,但看向池宛菲的眼神還是有幾分懷疑。

可池宛菲才不管他,現在她才是能救昱王的人,可好生把她供著吧!

眼見岑天昱疼得難以控製,滿地打滾,她隻能翻身騎在岑天昱身上。

剛才是岑天昱壓著她,現在輪到她來翻身農奴把歌唱!

池宛菲讓噬影摁住岑天昱的雙手,而她則是兩手抓著岑天昱的衣襟,把他衣服扒了!

衣襟往兩邊扯開,古銅色的胸膛就暴露了出來。腰腹精窄,肌理分明的腹肌,可惜橫七豎八好幾條暗紅色的傷疤看著瘮人,但依舊不影響池宛菲欣賞。

池宛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個男人的肉體可真是……秀色可餐啊!

“你做什麽!”岑天昱何曾受過此等侮辱,剛剛在棺中被這個女子冒犯,現在竟又被她騎在身上扒了衣衫。

可他的手被噬影緊緊摁住,隻能用眼神把池宛菲千刀萬剮,他怒了:“噬影,放手!”

“不能放!”池宛菲出聲喝住,此刻的她不像剛才那般懼頭懼尾,也一改剛才花癡,反而顯露出專業且嚴肅的模樣。

“我現在要按你的穴道,你會比這個毒發作時還要疼上幾分,但隻要能忍住,我就可以暫時抑製毒性。”池宛菲字字清晰,不容他人質疑,臨了又忍不住調侃一句:“咱倆也算成了親的人了,羞啥?”

說完,還不忘叮囑噬影一定要摁緊了。

噬影其實還是有些猶豫的,但他莫名覺得這個女子可能真有兩下子,那不如就讓她試試,若是不行,他分分鍾取她性命。

池宛菲拿出一方手帕卷起來,塞到岑天昱嘴裏,怕他一會疼起來會咬自己的舌頭。

以前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岑天昱,此刻虛弱的他像極了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做好準備工作之後,池宛菲纖細的手指從岑天昱的喉結處開始測量,從喉結往下五指的地方,就是她要找的天南穴。

指尖輕輕劃過喉結、鎖骨、胸膛,惹得岑天昱沒忍住打了個顫,他覺得這個女人是在挑逗他。

“找到了。”池宛菲興奮地喊道。

她直起身來,雙手食指與中指交疊在穴位上,使了全身的勁兒往下按。

同時間,岑天昱疼得渾身掙紮,腰腹用力拱起,強大的力量險些把池宛菲從他身上顛下去。

池宛菲雙腿一夾,用膝蓋緊緊夾住他的腰身,固定好自己,手上的力道不減。

岑天昱真的太痛苦了,就像毒性翻了好幾倍同時施加在他身上一樣,看得噬影都害怕了起來。

“你到底行不行,為什麽主上會痛成這樣?”他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到底對不對,讓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為岑天昱治病。

可是池宛菲沒力氣解釋,因為她全部的力氣都用在按穴上了。

汗一滴滴流下,劃過她的臉頰,滴在岑天昱身上。

就在她快要體力不支時,岑天昱終於吐了一口濃濃的黑血,她才放鬆下來,雙手一軟,整個人順勢倒在岑天昱身上大喘氣。

“呼~累死我了!”

可噬影見岑天昱吐了那麽大一攤血,又拔了劍刺向池宛菲。

“噬影……”岑天昱叫住了他,噬影立刻放下了劍,把岑天昱扶坐起來。

池宛菲累得要死,從岑天昱身上滾了下來,雙腿蹬了兩下,往後挪了一些,她要離那個動不動就拔劍的人遠一些。

“主上,您還好嗎?”噬影立刻放下手中的劍,扶著岑天昱坐起來。

岑天昱緩了好一會兒,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池宛菲。

以往這毒一發作,至少疼上一整天,這女人居然一炷香時間都不到就抑製住了毒性發作,而且他剛才吐了一攤血之後,竟渾身輕鬆了不少。

北商女子不可學醫行醫,就算她父親是太醫院首席醫師,可她一個被當成棄子的嫡女,池尚昂真的會教她醫術嗎?

“我每次毒發,都要這樣按穴?是不是毒血清完了,這毒就能解?”岑天昱冷漠的嗓音裏,透露出一陣希望。

“當然不是。”池宛菲立即否認,見到岑天昱眼色黯淡了兩分,又接著解釋:“這樣的解毒方法很傷身體,我沒有針的情況下隻能應急,且治標不治本。”

“那要怎麽辦,你剛才說你能解的。”噬影凶巴巴的,神色如同猛獸。

池宛菲看了看他腰間的佩劍,縮了縮脖子。

解是能解,施針加上藥物治療就可以了。

可是……

“解毒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雖然趁火打劫不是池宛菲看得起的做派,但現下她身處異地,無權無勢,她得為自己的生存條件做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