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就這樣修煉了一個月,安歌成功晉升練氣三級。

在自家師父一再打擊下,安歌對自己的修煉速度沒有正確的認知,她還以為自己算是拖後腿了。

為此,她還有些遺憾地想,要是當初綁定的是修仙係統,會不會成為修仙界的風雲人物?

當然,她對自己的小統子還是比較滿意的。

“不知道在這個位麵會不會碰到綁定修仙係統的那位仁兄?還是算了,要是碰到了,我也認不出。”

安歌直覺碰到身懷係統的人不是什麽好事。

“小白菜啊~地裏黃啊~”安歌哼著小曲,烤著不知名的鳥。

一個月了,她已經一個月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了。就算再好吃的食物,連續吃一個月,也有些受不了。

這麽大個森林,除了野味,竟連一些能吃的果子都沒有。

安歌在這一個月裏把周圍好好探索了一番,入目除了奇形怪狀的樹,連一隻小動物都沒有。

整個森林安靜得讓人心慌。

若不是師父確認此地安全,她不可能安心待上一個月。

安歌也想過走出森林,但她探索到一定範圍,前路就被一堵無形的牆擋住,隻能作罷。

幸好還有一些實力不強的飛禽,否則她或許將成為第一個被餓死的宿主。

這一個月,除了不斷增長的修為,還有熟練的捕鳥技能和荒野求生技能。

“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安歌欲哭無淚,她期間無數次呼喚係統,係統都沒有反應,也找不到退出無涯空間的方法,最後隻能認命地修煉起來。

“師父說等我修為增長會帶我出去,現在卻連個人影都看到,也簡直太不靠譜了!”安歌恨恨地咬了一口肉。

“臭丫頭,為師不在的時候你就這麽對師父的?”老者,也就是薑尚吹胡子瞪眼地說。

安歌轉身,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薑尚,一臉委屈。

“師父您都消失好幾天了,徒兒好想你啊!”兩人近一個月的鬥嘴讓安歌知道,自己這個師父就是嘴硬心軟。

薑尚不爽地哼了一聲,拿出一個碧綠的果子遞給安歌。

安歌笑嘻嘻地接過,“徒兒錯怪師父了,您老是不知道,這吃了一個月肉人都消瘦了。”

安歌睜著眼說瞎話。

“那就趕緊修煉到築基,到時辟穀就可以不用吃東西了。”

“那可不行,不能吃美食人生該多無趣。”一想到修仙之人不僅要避免五穀,還要夜以繼日地修煉,安歌就打了個冷戰。

她的終極目標是鹹魚,修仙沒有盡頭,而且一卷就是幾千年,簡直太可怕了。

“修煉之人不可注重口腹之欲,我說了多少次你怎麽就是不聽。”

“師父,您先把嘴角的食物殘渣擦幹淨再說我吧。”

薑尚趕緊用手擦了擦嘴角,繼而發現被騙了,胡子被氣得一翹一翹的。

“你個逆徒!”

和師父鬥完嘴,安歌一掃心中的鬱悶,拿起不知名的果子,還未湊近,就聞到一股清香。

“這是什麽果子?真好聞。”

“你是木靈根,這枚木靈果對你有些幫助。”

安歌嚐了一口,味道格外好吃,當下幾口便將果子吃完。

很快,安歌就感到丹田一股熱流,全身暖洋洋的,修為也突破三級,直接升到四級巔峰。

“這果子好厲害,師父還有嗎?”要是多幾個,她修為豈不能蹭蹭蹭地往上漲?

薑尚沒好氣地說:“你當木靈果是大白菜啊?修煉不可太過依賴外物,否則根基不穩。”

木靈果不僅能提升修為,還能提升靈根資質,可遇不可求,他也是意外得來的。

安歌心裏感動,依然嘴硬地說:“不吃就不吃嘛。不過我都吃了一個月肉了,要是真有大白菜就好了。師父您什麽時候帶徒兒去見見世麵啊?”

她覺得,師父拋下自己消失,肯定是瀟灑去了。

“等你實力再強一些吧。”薑尚背著手,一派高人的模樣,眼神裏卻閃著心虛。

自己在空氣牆折騰大半個月都找不到出口的事,千萬不能讓徒弟知道。

安歌也明白這片森林危機四伏,自己戰五渣的實力無疑是拖後腿的存在,隻能認命地歎了口氣。

實力不夠,到哪都不自由啊!

正想說什麽,突然感到神識中一抹晃動,久未聯係的係統突然出現。

“學習時間已到,無涯空間即將關閉,請宿主做好準備。”

“師父,徒兒要離開了,謝謝師父的照顧。”相處一個月,安歌真切體會到了師父對自己的關心,讓她第一次感受到長輩的關愛,自己早已從心底認可他。

薑尚也有些意外,這可是自己唯一的徒弟啊,怎麽這麽快就要離開。

聽到安歌的話,他有些感動和不舍,正想說點什麽,就聽到安歌的聲音再次傳來。

“您老別總偷吃了,當著徒弟的麵吃也沒什麽丟臉的,偷吃就算了,也別被我發現啊。還有還有……”

“逆徒!逆徒!你真是三天兩頭氣我。”薑尚氣得直跺腳,感動和不舍什麽的,不存在的。

這個逆徒,氣死他了!

薑尚還來不及再說什麽,就看到安歌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唉!”氣歸氣,心裏的不舍倒是真的,“下次見,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話音剛落,他也消失在原地。

天玄大陸,天衍宗,一位老者慢慢睜開了眼。

“是幻境還是心魔?”薑尚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以他的實力,何人能突破防線給他布置幻境,且能讓他絲毫察覺不到?

而他尚未到曆劫之時,也不該會有心魔才是。

“奇哉!怪哉!”

薑尚整了整衣擺,無意間看到腰間從不離身的酒壺上奇怪的畫像,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

“逆徒,為師酒壺上這畫的是什麽東西?”薑尚指著酒壺上一個圓頭圓腦的小人生氣地問。

“師父,您這個葫蘆太素淨了,和您的身份不符。再說了,您都給我見麵禮了,做徒弟的現在身上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正好我的畫技還不錯,就在酒壺上添了幾筆。您看這個小人可愛嗎?像不像我?”

“安歌?徒兒!”薑尚回過神來,緊握著酒壺,身影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