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怒極懲罰

這個時候還要打趣,殷棲落無感地斜睨了一眼。

小動作被秦滄冥抓住,心裏幾分不是滋味。他早就聽說他們二人走得近了些,是在獵場的時候發生什麽事了嗎?

楊冬靈心裏壓著火氣,目標再次轉向殷棲落,“你到底是怎麽勾引兩位皇子的,就你這種德性的人,根本不配爭做思老弟子!”

殷棲落見她又指著鼻子罵自己,眉心蹙了下,真當她是泥捏的?

“楊小姐為何要三番五次針對我,汙蔑我?分明是你拿著鞭子抽我,卻反說我德行有虧,我隻是想要跟著思老學醫,治病救人,這與什麽出身又有何關係……”

說罷,委屈地擠出了兩滴眼淚來。

楊冬靈愣住了。

殷錫蘭皺眉,嘴角緊繃著上下浮動。

秦滄月,嗯,含笑不語。

就睿王最正常了,和其他人一樣,心疼不已。

“放肆!”秦滄冥冷喝一聲,“這就是太傅家教的規矩嗎?若再多說一句,本王就派人將你送回太傅府,讓太傅嚴加管教。”

若不是念及太傅府前幾日喪事,他早就讓人給楊冬靈趕出去了。

楊冬靈哪裏受過這樣的屈辱,被嗬斥懵了,之後又見這麽多人看了自己的笑話,氣得眼淚直流,捂著臉跑了。

殷棲落擦了擦臉上淚珠,拂過臉上破了的小口子,血凝住了,雖然不嚴重,但落在她的臉上,就十分起眼。

“本王有上好的傷藥,屆時派人送去。”

清風明月的睿王殿下,溫柔起來,十分迷人。

殷棲落看了眼殷錫蘭,似是在等她的同意。

殷錫蘭強撐著臉色,婉拒道,“多謝睿王殿下美意,但是落兒已經在議親了,在外還是要注意一些,所以……”

她十分為難地說道。

殷錫蘭高啊,這種話都能說出口,她和誰議親?和瀛皇嗎?

秦滄冥眸光暗淡下來,想問真的嗎,可那幾個字輾轉在口中,怎麽也問不出來。

“長姐,我怎麽不知道議親的事,是哪家公子啊?”

殷棲落故意好奇地看向殷錫蘭。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用知道這些。”殷錫蘭壓不住心底的怒意,一時間沒控製好情緒。

秦滄冥的眸光又亮了亮。

“殷大小姐也是這樣想的嗎?”秦滄月忽然開口,和煦的麵容是老天精雕細琢過的,認真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就顯得無比深情。

殷錫蘭怔了下,恍惚間心跳動加速。

“我自然也是,父母之命不可違抗。”

秦滄月點了點頭,道,“那便可惜了。”

這一句可惜,讓人浮想聯翩。

殷棲落心中暗暗鼓掌,不愧是秦滄月,對付女人的功夫一絕。她都深刻懷疑,若是他想勾引哪個女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殷錫蘭臉上騰起紅暈,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臉色沒有之前那麽緊繃了。

最邊上鹿子櫻一直沒敢上前,暗暗揣摩幾人的關係,看到最後仍一頭霧水。

在殷棲落被殷錫蘭帶走之前,她和鹿子櫻打了聲招呼,“瞞著你的事,下次和你道歉。”

鹿子櫻無所謂地擺擺手。

殷棲落收回視線的時候看到角落的亭子裏,青禾郡主笑顏展開,圍在胤國質子的身邊歡喜的說著什麽,對方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離開的時候,看到秦滄月和睿王目送他們,她微微點點頭。

相府。

暴風雨欲來,天色晴轉陰沉,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而來自柳千惠和殷錫蘭的暴風雨,也已經開始醞釀。

“還不跪下回話?”柳千惠剛處理好那個逆子的事,就聽說了更大的麻煩,她見到殷棲落,血氣上湧,直接把人壓在了院子裏。

殷棲落不太滿意地抬眸,又跪?

可麵對滿院子柳千惠的人,不得不雙膝跪地。

“你是什麽時候學的醫術?”柳千惠冷聲問道。

殷錫蘭看著殷棲落的眼睛裏幾欲噴火。

原本,她隻是好奇思老會收一個什麽樣的關門弟子,可沒想到,那鬥笠之下的人,竟是她最厭惡痛恨之人!

她費那麽大力氣才進了惠風書院,殷棲落憑什麽能做思老的關門弟子?

那她進入惠風書院,可才成了都城最大的笑話!

“殷棲落,我要你放棄思老弟子選拔!”

殷錫蘭陰沉沉開口。

殷棲落嘴角含笑著抬頭,“長姐不是說了,是父親栽培我,相府支持我參加的思老弟子選拔,那麽多人都聽到了,怎麽能放棄呢?”

她越是笑,殷錫蘭的臉色就越黑。

“敬酒不吃吃罰酒!”殷錫蘭怒容畢現。

柳千惠見女兒是真的動了怒,細想也想通了其中關節。

一個庶女,怎麽能比她的女兒優秀?

思老弟子,絕對不能是眼前這個小賤人!

她沉聲道,“你若是不應,今日都打折了你的雙腿!”

殷棲落見識過柳千惠的狠毒,她不是做不出來。

但是她有恃無恐。

“父親很快就會知道今日的事,母親,您覺得就算我放棄了,父親舍得放棄嗎?”

那可是思老,是在朝中都說得上話,甚至思老一句話,天下學子都得舉大旗。

能在思老跟前教導,那是相府的無上榮譽,相比之下後宮的一個妃子能算得上什麽?

柳千惠冷笑一聲,“你就別指望了,你父親出城辦事,三日能歸,到時候什麽事都塵埃落地了。”

怎麽這麽巧?

殷棲落心裏苦笑,這是老天不幫她?

環顧院子裏,柳千惠的十多號人,還真能打折她的腿。

“母親,女兒的意思是,女兒願意放棄,到時候再說服父親就是了。”

她口風轉變的快,柳千惠相信她才有鬼了。

可是就算知道她心口不一,這腿也不能強行打折了。

殷錫蘭仰頭看了看天,冷寒的笑意揚起,“但你瞞著相府,不將相府利益優先,險些對相府有損,還是要罰。”

“就罰你在這跪著!”

這麽罰,柳千惠也覺得解恨得很。

這麽多天心裏的鬱氣,終於在小賤人身上舒暢了些。

被下人盯著,殷棲落拳心緊握,她是想反抗,但沒力量。說不準會挨更重的懲罰。

她仰頭笑起來,“長姐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