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勾魂殺人

殷棲落裝作中了很深迷香的樣子,手撐在桌案上搖搖欲墜。

腳步聲已經到了身後,她忽然轉過身,想看清來人的麵目。

竟然蒙著黑布?

一身夜行衣,看起來對於做這種勾當很輕車熟路的樣子。

殷棲落中了迷香,媚眼如絲的模樣甚是勾人,黑衣人的動作停了下,隨即聽到他陰沉的笑了聲。

“怪不得被說是天上難尋的尤物,要不是要獻出去,我還真想……”

此時的殷棲落軟的看起來沒有骨一般,來人對她絲毫沒有防備。但她知道,能如此行走在行宮中有恃無恐,功夫必定非同一般。

她做出迷香發作的樣子,忽然伸出手臂,“你是什麽人,是來幫我的嗎?我怎麽這麽難受?”

說著,人一搖三晃的站起來,纖細的手指朝著來人的脖頸勾去。

這樣的容貌在迷香的作用下對男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黑衣人眼底湧現出濃烈的欲望,手跟著伸了過去。

殷棲落虛晃一下,直接雙手勾上了男人的脖頸,她的氣息若即若離的打在對方臉上。

這幅勾人的姿態,黑衣人大概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了。

殷棲落眼底冷芒乍現,勾唇嫵媚一笑,“色字頭上一把刀,不過你沒機會記住這次教訓了。”

手心裏的銀針刺進了黑衣人的百會穴。

黑衣人在眼底欲望暴漲中,轟然倒地。

殷棲落猛地泄了口氣。她的三腳貓功夫對付不了這樣的高手,與其留下活口逼問,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來的安心。

隻不過,這個人,現在該如何處理?

思索著,她將黑衣人的麵具取下。

看著怎麽又些眼熟?

仔細回想又記不起在哪裏見過。

忽然門外有腳步聲靠近,是青蓮回來了。

殷棲落蹙眉,將黑衣人的屍體先拖到了床底下。掃視一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她坐在桌邊,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喝,等著青蓮走進來。

青蓮小心的推開門,當看到殷棲落端坐在那的時候,整個人像是木雕一樣呆立在原地。

“小姐,你怎麽……”下意識的,驚慌地開口。

殷棲落忍著身上難受的感覺,冷眸看向青蓮,“我怎麽了?青蓮你去哪裏了這麽久,剛剛叫你都沒人。”

“奴婢……奴婢是去……給小姐準備明日用的東西。”青蓮身上微微顫抖。

殷棲落收起冷意,捂著頭悶哼了聲,“今日可能是累著了,身上不舒服,我要先歇息了,你熄了燈出去吧。”

青蓮如臨大赦,她生怕殷棲落已經發現了什麽。但是對方的反應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她趕緊走進房中,忍著慌亂服侍著。

熄燈的時候,她特意看了眼香爐中的熏香,已經都燃燒沒了。

吹了燈,她才小心的關門出去。一出門,便匆匆進入了另外一個房間。

殷棲落在黑暗中睜開眼,身上那種麻酥酥癢癢的感覺,讓她像是被火烤一般。忍不住,她又吃了一顆解毒藥丸。

床下的黑衣人,她要怎麽解決?

現在她能知道的,便是青蓮是柳千惠和殷錫蘭的人,所以迷香和黑衣人都和她們有關。

黑衣人說要把她獻給什麽人。

嗬,該不會殷錫蘭打的主意,是將她送到聖上的**吧。

“小姐睡了嗎?大小姐聽說您身體不適,來看您了。”

青蓮的聲音忽然在外麵響起,殷棲落蹙眉,殷錫蘭不是青蓮那麽好糊弄的。

“小姐?”

外麵遲疑了下,忽然道,“小姐您沒事吧?奴婢進來了。”

說著,門被從外麵推開了。

燭火點燃,殷棲落撐著身體從**坐起來。

“青蓮,我不過是有一點難受,怎麽還將長姐驚動過來了?”

她責備的看過去,然後下床,“長姐,都是青蓮誇大了,我其實睡一覺就好了。”

殷錫蘭從進門,視線就在房中來回,最後看向殷棲落,更是**裸得打量。

房中一切如常,這怎麽可能?

她的眼底泄露出端倪,被殷棲落捕捉到。

“長姐,有哪裏不對嗎?”

殷錫蘭盯著殷棲落的臉,“你是不是染了風寒了,怎麽臉這麽紅?身上熱嗎?”

殷棲落看著伸過來的手,別開了頭,“我沒事啊,可能是這裏的被子太厚了吧。”

“是嗎?”

殷錫蘭說著往床邊走去,忽然彎下腰。

殷棲落差點沒控製住自己伸出手去。

但最後殷錫蘭的手隻落在了被子上,她翻動了下棉被,看了一會才轉過身。

“既然沒事就上床歇著吧。”

她說完,視線在香爐上打了個回轉,“這個香爐看著挺別致。”

“姐姐喜歡就拿去用吧。”殷棲落大方道。

殷錫蘭讓隨行的丫鬟將香爐拿上,才離開了房間。

殷棲落坐回到**,沉沉地看了青蓮一眼。

“我知道你是母親送來的人,也從未刻意要求過你什麽……”她頓了下,語氣加重,“但今日……”

青蓮雙膝跪下,“奴婢知道錯了。”

“你錯在哪了?”

“奴婢不應該不經過小姐的允許就推門進入。”青蓮不敢抬頭,她感覺二小姐忽然變得很不一樣。

殷棲落冷笑了聲,“你錯在不該自作聰明。”

“這世上的聰明人很多,你也想做,就要更聰明。”

青蓮不敢說話,殷棲落看了她一眼,“下去吧,把門關上。”

屋子裏安靜下來,殷棲落低頭,看到自己的手心已經被紮出了不少血,她剛剛如果不強烈控製,怕已經在殷錫蘭眼前失態了。

這迷香,是真的毒。

殷錫蘭拿著迷香回去,就會知道她其實是中了迷香的。

可是她看不出端倪,大概會覺得迷香對她沒有用。

不管如何,先要挨過今夜才行。

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著,想著這樣就會好受一些。

可就算是半夢半醒之間,她也覺得自己身上灼熱。

但熱著熱著,忽然感覺手心觸摸到了冰冷的地方。她下意識的抓上去,感覺太舒服了,硬拽著貼到自己的臉上。

這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緩解了她身上不少的燥熱。

“舒服嗎?”

嗯?是男人的聲音。

她猛地睜開眼睛,月光灑進的屋子裏,站著一個黑影,而她正抓著對方的手,強摁在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