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想要個孩子
秦寧寧第一時間想的是，自己的策劃書算是白做了。第二時間想的才是原因。
可惜，到最後陸深都沒有告訴她。
兩方簽約當天，董愛麗沒有到場，靳澤宇乖巧得如孫子一般。
“爺爺已經教訓過我了，我也知錯了，還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多計較。”
話是這麽說的，但他眼裏透著的可不是什麽良善的光。還有點吊兒郎當相。
陸深不語，他又遞上兩張房卡，道：“還有一件事，我要替代辦事不力的董經理跟陸總道個歉。”
陸深攬住秦寧寧的肩頭，婉拒，“這兩天睡得很習慣。”
靳澤宇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秦寧寧一眼，“真可惜，本來還有禮物想給陸總的。”
“陸總，簽約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榮幸請您喝一杯？”
像是怕靳澤宇又把事情搞砸似的，靳澤宇身邊一個看著穩妥的中年男人插話。
“不必，我有更想做的事情。”
在場的男人為多，都看得出他是什麽意思，也不好多打擾。
秦寧寧也感知到什麽，抬眼瞬間，隻見自己在陸深眼中的倒影。
“陸總，要不我們也回去？”
“靳老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麽樣？”
靳老說的？莫非！！他是想說想要個孩子？！
“我們的情況，還不適合……”
她又是話說到一半。她們現在的情況過於複雜，兩人間的關係也是奇奇怪怪的。
“不願意？”
這也不是她願不願意的事情，萬一孩子生了，秦雨柔回來了怎麽辦？
她說：“我們還年輕，想再多奮鬥幾年。”
“我知道了。”男人的腦袋壓下，他的吐息縈繞耳邊。
幾乎是下意識的，秦寧寧別開臉。
空氣凝結，似是為了打破尷尬，秦寧寧開口了。
“陸總，明天恰好是周末，這個合作也談完了，是不是可以給我放半天假？”
“可以。”
幾乎是下意識的，陸深淡了句，往屋外走去。
秦寧寧隻見他的背影，不免猜測他的情緒。
一小時後，秦寧寧來到了那日在大廈往下看到的大街。她穿著小洋裝，抹著鮮豔紅唇，烏黑大波浪襯得她膚色雪白，精致小巧的臉上掛著大框架墨鏡，直接遮住她大半張臉。
“小姐姐，要看看珠串嗎？我們店可是百年老字號了。”
店員熱情上前，視線在秦寧寧臉上流轉，好似在找著什麽。
秦寧寧扶一把墨鏡，紅唇勾起，“我要的是尖貨，你們這兒有嗎？”
店員一愣。
秦寧寧抬手，露出手上事先造好的小針孔，“你不知道嗎？那女的跟我說這兒有的，合著是騙我的。”
店員稍有遲疑，猶豫地問：“您說的那個女的長什麽樣？”
“什麽意思啊你？”秦寧寧雙手抱胸，睥睨，“長得一般般吧，沒我好看，就手上手鏈還挺好看的，就跟你牆上掛得那個差不多。”
店員順著秦寧寧的方向看去，牆上掛著一個珠花手環。她瞬間了然，“您是說顏姐？”
“管她什麽姐呢？我要現貨，有嗎？”
秦寧寧從包中拿出一疊紙鈔，店員見狀眼睛都亮了。
紙鈔從店員麵前轉了一圈，又回到包裏。
“一手交貨，一手交人。”
店員縮回伸出來的手，“這貨都在我們老大那邊，就是我們這邊要實名的，你看願意留下自己的名字嗎？”
秦寧寧冷笑一聲，“開玩笑嘞，這樣我還要不要混啊？告訴老鼠，他紅姐晚上八點在南城路三十號等他，晚來一點，我就把他水路給斷了。”
店員瞪大眼睛，生怕自己是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秦寧寧歎息，“我原本是不想暴露身份的，哪知道你這人這麽不長眼。要是我晚上八點看不見人，你懂的。”
留下這句話，秦寧寧挎著包，扭著身子離開了。
店員盯著她的背影許久，馬不停蹄給人打去了電話。
秦寧寧則是去到街旁的衛生間，換下自己這一身裝束，利落地給長發盤成丸子頭。也撥打了一個電話，是打給警局的。
……
店對麵的大廈中層，秦寧寧曾去過的那個房間裏，馮顏姝正替人點了一支煙。
“那個女的照片有嗎？”
老鼠靠坐在沙發上，二郎腿交疊，眼睛半眯著看著窗前，那個秦寧寧曾經站過的地方。那時他站在衛生間裏，看不太真切，隻記得那是個身材不錯的女人。
馮顏姝笑容一僵，故意嘟起嘴，“你這是什麽意思？看上她了？”
邪佞的笑容響徹整個房間，老鼠掐著她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一口她的臉。
“小東西，別吃醋，這些年我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隻有你在我身邊。”
“那說好，你可不能見異思遷。”
笑容再度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電話鈴聲。
馮顏姝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店員小妹的電話號碼，皺眉，“你們的員工怎麽老是打電話給我？”
“那還不是把你當做老板娘對待？”
馮顏姝聞聲，唇角勾起，按下了接聽鍵。
“顏姐，有個自稱是紅姐的人，說你讓她到店裏來。還說晚上要約見老大。”
“什麽紅姐？我不認識……”
馮顏姝正說，老鼠的眉頭壓下來，“紅姐？”
馮顏姝扭頭看他，眼裏有質問。
老鼠倒是正經起來，“有沒有照片？”
“我把店裏攝像拍到的東西給您傳過去了。”
老鼠打開手機，看著攝像頭下帶著墨鏡大波浪的女人，麵色凝重。
“她什麽時候出來的？”
說到這個，馮顏姝倒是想起來，確實有個名聲大噪的紅姐，但因為涉及重罪，被判處了死刑。
她偏過腦袋，去看屏幕上的照片，眉毛挑高。
老鼠：“你見過？”
馮顏姝不太自然的點頭，“我不知道她是紅姐。”
“真沒眼力見。”老鼠嫌棄，“她約我到哪裏？”
……
晚上八點，南城路三十號。
這是個普通的咖啡廳。
秦寧寧還是那副打扮，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界的車水馬龍。
“紅姐就是福大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