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隔著我看誰?

篝火莊園,眾人齊聚,嬉笑聲不斷。

秦寧寧滿意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不時有人過來與她碰杯。

“秦秘書,剛上任就策劃這麽大的慶功宴,看來總裁很欣賞你啊。”

“那是,我們秦秘書可是用了三年時間才到今天的位置呢。”

……

秦寧寧清楚,這些人是在嘲諷她。誰讓她一進公司就盯著她們的總裁不放,誰讓她最後還成功的走到了她們總裁的身邊。

不過她們的信息有誤,她盯了陸深得有七年了,結婚都三年了。隻不過,這是沒幾個人知道的秘密。

秦寧寧隻以笑容回應,目光一直聚焦在上山口。

慶功宴的主角——總裁陸深還沒來。

山頂的風呼嘯而過,秦寧寧不自覺抱緊了胳膊,那些冷嘲熱諷的人也不自討沒趣,回到篝火旁唱起歌來。

就在這夾雜著難聽的歌的冷風中,秦寧寧等到了那個男人。

陸深自帶壓迫感,從身型到外貌,出場就是焦點。

現場安靜了。

“陸深哥哥,早就叫你不要這麽嚴肅,看,把別人給嚇到了吧。”

一個女人追著陸深的步伐而來,她熟稔走到陸深身側。視線在周圍轉了好大一圈後,歸到秦寧寧的身上。

“陸深哥哥,她的表情好可怕呀,她不會是喜歡你吧。”

話音落下之際,圍著篝火那群人哄堂大笑。

秦寧寧對此已是見怪不怪,她看著陸深,淺表微笑,“陸總,我身體突然有點不舒服,接下來就麻煩您與身邊這位小姐操心一下了。”

陸深寒冰似的目光在秦寧寧身上匆匆而過,隨即邁開步子往人群走去。

自始至終,他沒給一個正眼。

秦寧寧麵色不改,單拎一打啤酒上了民宿屋頂。望著清冷的月,清酒入喉。

她灌得猛,醉意逐漸上頭,視線也朦朧,前方的月亮逐漸幻成陸深的臉。

直到男人的氣息越來越近,秦寧寧才發覺這是真的人!酒醒大半,她猛地後退兩步,卻被拉入懷中。

唇舌被侵占,抵在陸深胸前的手也頹軟。隻能靠著身後他的手臂,才勉強站得穩。

見懷中女人沒有反抗,陸深進一步探索,卻猝不及防挨了個耳刮子。

聲音清脆,在腦中都要回**幾圈。

他俊眉挑起,手中力道加重,仿佛是要將秦寧寧的腰肢捏碎。

“不是一直說對我情有獨鍾?怎麽?”

外麵的傳言,陸深不是沒有聽說過。眼前這個女人也確實如傳聞中的那樣時不時在他麵前刷存在感,卻總是不進一步動作。

為了搞清楚她的目的,他特地給了她首席秘書的位置,並讓她策劃這次慶功宴。沒想到她竟然隻準備簡單跟他打個照麵!

她還記不記得,他們是夫妻!

秦寧寧斂去怒意,轉而奉上羞赧的笑。

“這還不是因為陸總太突然了嘛,人家…….沒準備好。”

話落,就聽一聲嗤笑。

陸深捏起她的下巴,在她唇邊落下一吻。

低沉的聲音在她耳側響起,“別耍什麽把戲。”

秦寧寧抵抗的手垂落,半晌,她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陸深身上。嫣紅的唇遞上,“陸總,今天那個女人,是誰呀?”

“在意?”

男人深邃的眼眸仿佛要把人吸進去似的,秦寧寧扁著嘴,故作委屈,“當然要在意的,如果你真的喜歡上她,那我的地位不就危險了?”

隻聽一聲諷笑,她的下巴被挑起。

呼吸逐漸淩亂兩人從屋頂輾轉至昏暗的房間,衣服散了一地。

引人遐想的紅色爬上秦寧寧的臉。她半抬眼,凝望他的側臉,記憶閃回至婚禮那天。

陸家是B市的名門望族,一早就替陸深選定了秦家大小姐秦雨柔。

然而在婚禮當天,秦雨柔留書逃婚了。

化妝間內,一個女人抱著婚紗不停嘀咕著:“怎麽辦……怎麽辦……”

突然,一個男人闖入,毫不憐惜給了他一巴掌。

“怎麽連個人都看不住!”

男人是秦雨柔的父親,女人是秦雨柔的繼母。

後麵七八姑八大姨湧進,一同數落那個什麽也不知道的女人,質問她知不知道新娘消失會讓舒家麵臨怎樣的災難。

“我來嫁。”

穿著婚紗的她走了出來,巧的是,她恰好是舒雨柔的繼姐。

秦父秦是非不耐煩回頭,在看到她的時候是另一種便秘的表情。

“你什麽東西,也配穿這樣的禮服?”

母親瞪大眼睛,“寧寧,不要胡說!我們是什麽身份,怎麽可以……”

“婚禮已經開場,是換新娘事件大還是讓新郎一人參加婚禮事情大?”

“小賤人,自己被退婚嫁不出去,還想截胡自己妹妹的丈夫!真不愧是下流的賤種!”

秦雨柔小姑跨大步走到秦寧寧麵前,抬手就想給她一巴掌。

秦寧寧絲毫不露怯,並揚起笑靨,她賭,小姑不敢動手。

“小姑,腫了可就沒辦法參加婚禮了。”

輕飄飄的聲音鑽入小姑耳朵裏,小姑的手頓在半空中。

秦是非盯著秦寧寧許久,道:“反正雨柔常年在國外,外界隻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長相。”

“哥,你不是真的想讓這……”

“難道要我們錯過攀上陸家的機會嗎?”秦是非打斷小姑的質疑,“反正她也是秦家的孩子,應該知道胳膊肘往哪裏拐。”

秦寧寧聽得出他在點人,報以乖巧的微笑。

……

“還有精力想別的,可以再來一次。”

低沉沙啞的嗓音將她從記憶中拉扯回來,印象中的男人跟眼前的男人重疊。

秦寧寧捏著嗓子伏在他胸口,“陸總,明天還要上班呢,不宜縱……呃……”

破碎的話語被吞咽到對方肚子裏,陸深懲罰似的咬了一口。

秦寧寧吃痛,又不得不承受著。

禽獸!

她在心底暗暗咒罵,轉身陷入睡夢中。渾然不知身後正有一道視線盯著她。

天亮得很快,晨曦的光透過落地窗灑在秦寧寧的臉上。

秦寧寧蹙眉嚶嚀,轉過身去,正落入陸深的視野。

他凝視眼前這張素白的臉,啟唇:“一直以來,你隔著我在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