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百試不爽的老套路

“所以你來是求助本宮?”

“皇後娘娘,那薛喬實在難對付,下官,下官難以應付。”王尚書說完這話,這張老臉都沒地擱,他堂堂尚書被閨閣女子弄得焦頭爛額。

“本宮有一妙計,這薛喬直接送你手上任意揉捏。”皇後剪下桌上花瓶裏自認為多餘的花枝。

王尚書再次彎低腰,“請娘娘賜教。”

地麵的花枝漸多,終於皇後放下剪刀,滿意嗅過花香後,目光才肯挪向王尚書,“本宮若沒記錯,王朗尚未娶妻?叫他娶了薛喬。”

“皇後娘娘,萬萬不可啊!”王尚書急聲勸阻。

娶薛喬?這不是招個祖宗回去。

王尚書身為男子,從未正眼瞧過妃嬪宮鬥,不知道這宮鬥宅鬥輕撥幾下便可取人性命。

皇後隻能點透其中含義,“薛喬再有通天的本事,隻要她是女子就打不破婚假女的製約,夫家的禮儀規矩,王尚書可懂?”

這句話,徹底鎮住王尚書,他雙目放光,連連稱歎,“娘娘好計謀,下官佩服,娘娘聰慧啊!”

皇後娘娘不屑的扯起嘴角,這點事,她還不曾放入眼中。

“擇日不如撞日,薛喬今日進宮,本宮今日就替你絕了禍患,你速速叫來王朗,從後門進來。”

“秋闈即將最後一輪,皇上今早特意召見幾人,午後本宮就以秋闈言文為由,將眾人都招攬了來。”

老套路下藥,百試不爽。

宮內暗潮洶湧,宮外也不平靜。

某個暗牢,火光照亮灰撲撲地麵。

“呲”空中傳來焦味,男子被綁在木架上,痛的**。

“說話!”一把刀子毫不猶豫插到胸口,男子猛的吐出鮮血,噴了麵前人一臉。

“裴澤!”他低聲喘氣,血漿順著牙縫湧出。

暗衛隨即拔出刀子,靠近火盆,火舌貪婪吞下,刀子燒的發藍發亮。

裴澤從暗處走出,接過刀子,停在男子麵前,他輕聲開口,“嘴這麽硬。”

下一秒,他就對著血汙紮了回去,地牢響起男子淒厲聲。

“殺了我,殺了我。”

裴澤像是沒有聽見,此刻的他像是脫去世俗偽裝的那張和善人皮,露出最真實最陰鬱的真麵目。

他微微側頭,眼底的森寒席卷了瘋狂,“放心,害我裴氏者休想獨善其身,踩著我父母屍骨的,我定會揪下來,粉身碎骨。”

男子氣息微弱,望著胸口的刀,他噗呲笑了,“栽你身上,我認了,我就說你怎麽會變了性子,你就是那個裴澤,沒有變過。”

“可,你怎麽報複?”男子嘲諷的笑了,“殺你父母的罪魁禍首就是皇上,你敢嗎!無知豎子,大放妄語!”

可裴澤反諷,“你怎知我會放過他?不會覆了這江山。”

男子大駭,他掙紮的撲向前,可鐵鏈困住他,隻剩嘩嘩鐵鏈聲,“你在說什麽?覆江山,裴澤你敢!你父親打下的江山你敢毀,你不怕被天下百姓的唾沫淹死嗎!”

“裴氏打下的江山由裴氏毀了,有問題嗎?”裴澤的目光暗不見光,他直勾勾盯住男子,“你以為我卸兵馬將職是為了什麽?真的厭棄打殺嗎,你被我抓來,邊疆也快撐不住了吧。”

“那還有楊淮,輪不到你!”

“你說的對,隻要解決楊淮,我就能趁機回營,重掌軍權。”

“我的好叔叔,你就好好休息吧。”裴澤嘴角上揚,眸深似海。

“我,我要見陛下!陛下,陛下!”聲響不絕於耳,眾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走出陰暗地牢,裴澤喉結微動,輕歎聲弱不可聞,蠢貨!

很快,有人恭敬端來銅盆,銅盆高舉於頂,來者低頭沉默,裴澤一伸手就可觸及到水。

一盆水最後變成淺紅色,白色的手帕沾有濕意。

“主子,小十來了。”裴澤瞬間抬起頭,周邊陰鷙的氣息慢慢減弱。

小十,就是他送去保護薛喬的暗衛。

聽到小十,裴澤就想起薛喬,腳步略趕來到地牢中堂。

“你來見我何事,如今你的主子是薛喬。”

小十突然聽見裴澤的聲音,一抬頭見裴澤冷漠開口,“如果是匯報她近日行蹤,大可不必,我是讓你保護她,不是監視。”

“若有什麽需求,你就盡管提。”

小十雙手抱拳,“裴世子,今日主子進宮,屬下瞧見王尚書偷摸進了皇後宮中,放不下心,求世子相助。”

“啪嗒”裴澤立馬站起身。

……

布衣店,

正在喝酒的老白稀罕的開了門,“你說主子找我?”

布衣掌櫃臉色凝重,“主子這次點名是你,你要小心,皇宮可不好闖。”

老白抓起酒壺,踉蹌的喝了一口,“我老白的實力可不虛,什麽事?”

“主子要你去保護一女子,必須暗中時刻護住。”

“啥!”老白驚訝的掉了下巴,“我去護女娃娃,咱們主子找到相好咯。”

“嘴巴放幹淨點,那是夫人。”布衣掌櫃提醒道:“主子當初一聽到名字就奪門而出。”

老白迷糊的點點頭,惋惜的咂咂嘴,那小夥子怎麽還不找他呢?他費老大功夫才查出一點人皮畫的事,甚至差點丟了性命。

掌櫃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放心,若那小夥子來了,我替你留住人,早去早回。”

“地道。”老白拍了拍掌櫃肩膀,拎著酒壺晃悠悠離開,老遠還吆喝一聲,“給那小夥子上點好酒,他是個會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