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怎麽能打你呢?

早晨,王越昨晚上照顧自己生病的娘還有妹妹,一晚上都沒有睡,胡芷梨醒來,要去上工的時候,王越才準備去睡覺。

明明昨天她才經曆那樣的事,今天卻依舊早起去上工,看著胡芷梨依舊還紅腫的眸子,王越格外心疼。

“媳婦兒,今天就不要去上工了,萬一生病怎麽辦。”王越小心翼翼地開口,對於昨天的事,王越自知理虧,說話都沒有什麽底氣,看著胡芷梨目光帶著討好。

胡芷梨眼角微紅,抿著唇瓣,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越,道:“不去上工我們吃什麽,現在家裏麵一個勞動力都沒有,你別擔心,我沒事。”

之前胡芷梨都是叫他老公的,看著他的眼睛都是帶著光亮和笑容的。

今日,麵對如此冷淡的她,王越心中又煎熬又難受,現在家裏麵情況也確實如此。

“你能幹多少幹多少,別把自己身體累壞了,我是你老公,總不會讓你餓到。”

“野雞肉我剛煮過,你吃點東西再去。”

胡芷梨露出一抹笑容,卻帶著苦澀,“不用了,留給你娘和你妹吃吧。”胡芷梨低著頭將裝水的瓶子提著離開院子。

與同樣準備去上工的李嬸遇上。

“胡知青,怎麽不在家裏麵休息休息。”

對於其他人,胡芷梨臉上的冷淡全都消失不見,眸子中泛著善意的笑容。

“嬸子,家裏麵是這麽個情況,我哪兒敢休息。”

“昨天,王越沒打你吧。”見胡芷梨眼睛紅紅的,李嬸擔憂詢問著,隨即在心中歎息,要是真的被王越打了,估計也不會說出來,她問這些不是讓人傷心嗎。

胡芷梨卻是噗嗤一笑,“李嬸,你看我像是被打的嗎?況且王越不是那樣的人,昨天的事,他則是相信我的,不然要是被打了,今天哪兒還能上工啊。”顧盼生輝的眼眸,清脆悅耳的笑聲。

李嬸才仔細將胡芷梨看了一遍,胡知青這皮膚好得也是沒話說,要是真的打,肯定也會留下些什麽痕跡,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唉,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王越對你也算是個好的。”

“王越他對我很好,今天還說讓我別去上工,好好在家裏麵休息,但是這哪兒能休息。”胡芷梨掩嘴輕笑,眉宇間全是幸福,原本就長得好看,這樣一笑,就更加明媚奪目。

“之前也沒賺多少工分,也不知道分糧的時候夠不夠吃,別到時候還得給大隊買糧食,家裏麵也沒個進項。”

之前李嬸沒有怎麽和胡芷梨接觸過,隻是從別人口中聽說她的一些事跡。

但今日這幾句話功夫,她就對胡芷梨印象改觀不少,雖然是城裏麵來的,但是話語之中透著平易近人的氣息。

拉起家常,李嬸子也說了起來。

“誰家不是呢,我家四個孩子,大兒子才十二歲,也就勉強一天六個工分,其他幾個孩子就也做不了什麽活,幾張嘴吃飯,也就孩子他爹在鎮上有個活,才勉強能維持生計。”

一來二去,兩個人關係親近不少,而且胡芷梨也從李嬸那裏知道一些事。

來到打穀場,許多人都已經到了。

還是在地裏麵插秧,這一次,胡芷梨卻和任亞芳分到一塊田裏麵。

兩個人已經撕破臉皮,互相自然沒有什麽好臉色。

任亞芳因為恨胡芷梨敗壞自己名聲,讓自己在村裏麵抬不起頭來,看胡芷梨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盯出一個窟窿。

看到胡芷梨泛紅的眼眶,任亞芳心中得意,看著胡芷梨目光全是諷刺。

已經嫁人了還去偷人,昨晚上肯定被王越狠狠地打了一頓吧!

任亞芳惡毒地想,怎麽沒把人打死。

任亞芳眼眸盯著胡芷梨,眸子中的惡意不加掩飾,隨即假裝關心地開口:“阿梨,你眼睛怎麽還是紅紅的,王越也太不是人了,怎麽能打你呢!”

那義憤填膺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胡芷梨關係有多好。

不遠處幾個婦人瞬間就來了勁,一邊插秧一邊聽八卦。

“任亞芳,我們兩個關係沒有那麽好,況且,你看我長成這樣,王越舍得打我?”胡芷梨桃花眼微挑,笑意盈盈地看著任亞芳。

眼眶紅腫?她有靈泉水,喝一口就差不多能全部消腫,隻是不願意而已。

嬌嬌弱弱的模樣才更能夠讓男人心疼,作為一隻狐狸精,胡芷梨雖然沒有談過什麽戀愛,也沒有喜歡或者愛上過誰,但是她祖上傳下來的那些魅惑人心、禦男的書籍她全部都看過。

對王越的這些都隻是小手段而已,但已經足夠了。

柔弱的女人最能夠引起男人的憐惜和疼愛,尤其是現如今她這種情況下的嬌弱。

但是柔弱也不是一味的柔弱,該什麽時候哭,什麽時候強勢,那都是有學問的。

不然哭多了男人也會厭煩。

柔弱是情趣,強勢就是手段。

一收一放,掌控的就是心。

太過於柔弱,男人便不會把你當一回事,要讓他愛你怕你憐惜你。

聽到胡芷梨如此不要臉,任亞芳強忍著,又道:“阿梨,你就別逞強了,出了那樣的事,他一個大男人也是要臉的,要是他真的打你,你不用怕,我們去公安局告他。”

“任亞芳,出了什麽樣的事?他要什麽臉?你為什麽以為他會打我?”胡芷梨眼眸微眯,是個人都能聽出她語氣之中別樣的情緒。

偏偏任亞芳哭得自己是戳到她的痛處,又痛心疾首地道:“阿梨,雖然你已經嫁人了,但是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好姐妹,但是我一點都不忍心看著你被人糟踐。”

“之前我們之間有誤會,讓你誤會了我,但是我還是一直把你當作好姐妹的。”

“話說你什麽時候和霍大哥……我竟然都不知道。”似是而非的話最讓人想入非非。

胡芷梨驀然露出一抹笑容,定定地看著任亞芳,“我和霍斂譯?任亞芳,你真以為我胡芷梨好欺負嗎?”

說著又衝上去掐住任亞芳的後脖子,猛地就往水田裏麵按。

“當初,我明明不喜歡顧知青,是你一直在我耳邊說,說我和他同樣都是大城市來的,就應該在一起,還鼓勵我去纏著顧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