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和老板,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餘音低頭,深吻她的紅唇。

得以喘息時,許嫋才終於想起問,“你怎麽在乘風街?”

沈餘音摟緊她,“路過。”

許嫋眯眸,“沈氏和你家,哪一個都和乘風街背道。”

“所以你想知道什麽?”

沈餘音氣息灼熱,拂過她已經發燙的麵龐,許嫋目光閃爍,輕咬唇,似是下了某個決心,突然道,“你是去那家網吧嗎?”

吻停下。

沈餘音聲音冷漠得薄情,“不是。”

許嫋眸色漸暗,推開他,往書房外走。

回到臥室,她脫掉所有衣服,從上到下仔細檢查了一遍,最後從包裏拿出沈餘音給她的婚戒,認真琢磨。

戒指簡單幹淨,普通無異。

許嫋把戒指放回盒裏,手指觸碰到盒子底部時,微微一愣。

底部有輕微突起,她小心翼翼從邊緣撕開,一枚精致小巧的圓形金屬貼在最裏麵。

許嫋睡了一早上,下午起床後直接去了XNG,敲響時溫宿舍的門。

時溫前一晚分析隊伍對陣MG時的各項數據,研究到早上才睡,這會兒睡意正濃,從**迷迷糊糊地爬起來。

“誰啊?”

“是我。”

聽見許嫋冷清聲音,時溫困意醒了大半,再看自己,上半身沒穿衣服,下身短褲,人字拖,毫無形象。

然而已經遲了,許嫋倚在門邊,好整以暇地盯著他。

時溫雙手捂住胸口,“許經理,我不是故意暴露給你看的。”

許嫋:“你怕什麽?”

時溫老實道,“怕沈總誤會,我工作不保。”

許嫋抿唇,半晌冷冷道,“我和老板,不是你想的那樣。”

“沒在一起?”

“沒有。”

時溫淩亂了。

沒在一起,卻發生了關係,那不是更耐人尋味嗎。

這要是傳出去,對許經理的風評更不好了。

時溫暗下決定,一定要守護好許經理和老板的秘密關係。

許嫋不知道時溫這短短幾秒內心已如過山車般千回百轉,她拿出那枚金屬圓片,送到時溫跟前,“幫我看看,這是什麽?”

金屬圓片不過指甲蓋大小,精致地躺在許嫋手心。

時溫拿起來觀察半晌,臉色微變,看了眼四周,小心翼翼道,“要不進來說?”

許嫋掃過他亂七八糟的房間,關門。

“許經理,這是誰給你的?”

時溫套了件T恤,捏著金屬圓片問道。

許嫋稍作思考,“朋友送的。”

“這是跟蹤器。”

許嫋愣住,眼底波瀾掀起。

時溫多問了一嘴,“什麽朋友送這玩意兒啊。”

剛說完,對上許嫋冰冷的眸,立刻閉了嘴。

許嫋:“上次沈餘音來酒店,知道是徐望故意給我布局嗎?”

時溫點頭。

“怎麽突然問這個?”

許嫋眸色漸冷。

“這事兒你就當沒發生過。”

時溫聽話點頭,“一定。”

許嫋從時溫手裏拿回跟蹤器,離開時溫房間後,重新放回戒指盒裏。

“許經理。”

許嫋回頭,徐望雙手插在兜裏,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今天沒穿西裝,一身休閑,都是高檔潮牌,站在那裏,倒也人模人樣。

許嫋迅速將戒指盒放進包裏,垂眼欠身,“徐總。”

徐望走近,“昨天比賽輸得太難看了。”

許嫋,“隊伍磨合初期,早發現問題早解決。”

“如果我們的上單是方傑,不可能被人機。”

“徐總,我們隊伍現在的首發上單是葉子揚,您是總經理,這種話如果被隊員聽了去,很容易影響他們心態。”

徐望輕嗤,“菜還不讓人說?他這表現,對線能力都快是下水道級別了,值得給其他隊員都磕個頭。”

許嫋揚頭,目光銳利,眼裏如冰刃般,“您如果有意見,可以直接去隊員麵前指出明確錯誤,糾正他們,而不是背後罵人菜。這種做法,和網上的噴子有什麽區別?”

徐望輕俯身,煙草氣息撲麵,刺鼻難聞,許嫋皺眉後退了兩步。

“許經理,我這次不懲罰你,是看在老板的麵子上。今年對XNG至關重要,要知道,下路雙人組在轉會期都是動了換俱樂部的心思的,我千方百計把他們留下來,希望你不要因為一己私心毀掉其他隊員寶貴的職業生涯。”

許嫋臉色泛白,指甲掐進手心,擠出笑,“那我還得感謝徐總大度了。”

“不客氣。”

徐望輕笑一聲,轉身離去。

許嫋下樓走向訓練室,剛過轉角,和李希然打了照麵。

他雙手抱胸,倚靠在走廊邊,“你臉色不太好。”

許嫋抿唇,“你聽見了?”

李希然點頭。

“你會怪我嗎?”

“?”

許嫋神色有些複雜,眼底有淺淺的愧疚,“我有時候也會懷疑,當初讓子揚替換掉方傑,到底是不是對的選擇。那時候我隻想著眼前的危機,沒有考慮長遠,你打職業這麽多年了,平時雖然看著風輕雲淡,但對冠軍的渴望,比誰都多。我怕……”

李希然眼眸情緒起伏,邁步走到許嫋麵前,拉住她的手腕,順手推開旁邊會議室的門。

門關上,許嫋抬頭,和李希然垂眼相撞。

“選擇沒有對錯,重要的是做出選擇之後的路。”

他聲音清爽,幹淨而富有磁性,即使臉上沒什麽表情,但眼波裏盡是關心。

“誰也不會知道,如果是方傑留在XNG,會是什麽結果。”

許嫋:“方傑曾是冠軍上單,理論上,會給隊伍更大的可能性。”

“許嫋。”

李希然突然叫她名字。

許嫋垂眸。

李希然:“這場輸了,下場贏回來就行。”

在比賽場上,輸家說什麽都是錯,許嫋深知這點,本意也是想著以後的比賽再贏回來,隻是被徐望的話戳中脊梁骨,她可以容許自己失敗,但若是連累了其他隊員,自己會很難釋懷。

許嫋沒再多說,走到門前準備出去。

驀地,門外一陣慌忙的腳步聲響起,越來越遠,她打開門,沈餘風正站在門口。

“你們在裏麵說什麽?”沈餘風指了指樓下,“剛才葉子揚臉色陰沉地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