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集市
薑無的話點燃全場，在聖殿中看薑無比賽的樓鬱也不經意間勾起了嘴角。他打了個響指，擂台上突然飄散玫瑰花瓣。
鏡中，薑無詫異地看著滿地的花瓣，她仰起頭，有一片緩緩落在她唇上。薑無好似想到了什麽，彎了眼眸。
她嘴角帶笑，輕輕吹動花瓣。
一片帶著少女嘴角溫度的玫瑰花瓣逆著花海飄向上空。
樓鬱眼神晦暗不明，待人群離散，樓鬱才閃身到擂台之上，在萬千花瓣中找到最獨特的那一個。
……
薑無也是故作堅強，下了擂台在通道處猛地吐出一口血。
跨級本就是一種挑戰，她這都跨階了。若非有芽芽相助，她還真不一定能打贏吳起。
喬一跟在薑無身後，見她吐血，大驚失色，連忙上前關心地問道：“薑小姐，你還好吧？”
“無礙，隻是受了點內傷。喬一，你可哪裏能買到更好的功法。”
薑無已經進階，她需要更厲害的功法輔助自己。她有預感，接下來的兩場不會那麽輕鬆完成。如今芽芽昏睡，唯有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硬道理。
“薑小姐你也知道塔維亞尋常店鋪是沒有功法的，唯有‘集市’可以買到。”
“‘集市’？”
“那是塔維亞特有的交易場所，你想要什麽都可以買到。吾今日心情不錯，破例帶你尋些功法。”
樓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薑無轉身挑眉，似乎在問，你能有這麽好心？
樓鬱輕笑一聲道：“沒有吾，你什麽也買不到。”
薑無半信半疑，思想鬥爭一番還是決定和樓鬱一同去。
畢竟，她沒錢。
……
一行人來到塔維亞最熱鬧的茶館，喬一向店家出示一塊令牌，店家恭恭敬敬地將其帶到後院。
後院光禿禿的，唯有一千年古柳，上麵刻著一道複雜的魔法陣。
店家觸動魔法陣，白光一閃，眾人眼前景象突變。
一條望不到盡頭的道路兩旁皆是擺攤的人們，他們都穿著寬大的黑袍，頭戴烏鴉麵具。沒有吆喝販賣，全都安安靜靜地坐著，唯有顧客上前詢問，才會說上一兩句。
薑無看著攤子上盡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禁提起了興趣。隻是這集市的客人實在稀少，她有些不解。
喬一向薑無解釋，一般‘集市’隻有在每月初一對所有人開放，其餘時間隻有手持令牌之人才可進入。
薑無聳聳肩，看來沒有樓鬱自己還真進不來。
薑無也不拘束，直奔攤子去。東挑西逛，選了本上乘的功法，她看向樓鬱挑了挑眉，晃了晃。
樓鬱輕笑一聲，低沉的嗓音裏夾雜著一絲輕快愉悅：“喬一，付錢。”
喬一在袖口一抹，一個錢袋子出現在手中，他拿出幾十枚金幣遞給老板。
薑無很好奇，她在同吳起戰鬥時，便見他隨手拿出藥劑，如今喬一也是這般。
她看向喬一的袖口，發現上麵繡著一枚紐扣，扣子上隱隱有元素之力的波動。
“薑小姐，這是我的隨身法器。”喬一向薑無解釋道：“隨身法器分為戰鬥法器和儲物法器，我這個便是儲物法器，可以儲存東西。”
薑無點點頭，倒是個實用的東西。
有人付款，薑無便肆無忌憚起來，但凡看上眼的都拿下。反正是樓鬱應允的，不花白不花。
不一會，喬一手中便堆滿了東西。
“哎，小姑娘。”
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薑無身旁的攤位響起，薑無轉過頭，隻見一個年近古稀、滿頭白發、笑容慈愛的老爺爺向自己擺手。
老人與那些“烏鴉人”顯得格格不入。
薑無走過去，老爺爺笑著說道：“小姑娘，老頭子我猜你還缺一個儲物法器，而我這裏恰巧有一個。”
說罷，他從一個木盒中拿出一枚銀色素圈戒指。
“別看它樣子普通，內部存儲卻很大。”
薑無接過看了看，戒指上並沒有很大的元素之力波動，但卻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耳邊似乎又響起那陣熟悉的古老的吟唱。
薑無一時失了神。
“薑無，走了。”
樓鬱冰冷的聲音喚回薑無的思緒，她知道這戒指有些古怪，但心裏卻有個聲音說一定要拿下這個戒指。
薑無握緊戒指道：“老爺爺，這個我要了。”
喬一剛要付錢卻被樓鬱製止，“薑無，放下，走了。”
薑無偏頭看向樓鬱，見他沉著臉緊盯老爺爺，那眼神好像含著刀子。
老爺爺無視樓鬱，依舊笑嗬嗬地同薑無搭話：“嗬嗬嗬，不必了，小姑娘，你我有緣，便贈與你吧。”
薑無當機立斷戴上，“那便謝謝老伯伯了。”
“薑無，放下，不要讓我說第三次。”樓鬱的聲音依舊冰冷，且帶了些怒氣，就連周圍的空氣也好似低了些溫度。
薑無起身，直接無視樓鬱，轉移到下一個攤子。
“小夥子，你這種態度可是不討小姑娘喜歡的。”
“聒噪。”
樓鬱抬手，一個元素之力凝聚的能量團打向老人。
老人好似看不見般並未躲避，而是悠閑地捋著胡子。能量團打穿老人的身體，老人漸漸消散，卻依舊笑嗬嗬的說道：“小夥子，人都走遠了，再不追，真的要打一輩子光棍嘍。”
“你是誰？”
居然用意識化體悄無聲息地潛進來，還在他麵前光明正大的賣東西。
“一個老人罷了。”
說罷，他看向遠去的薑無，眼神貪戀，直至身形完全消散，才喃喃地留下一句“真像啊”。
樓鬱很討厭自己的獵物被盯上，他大步走向薑無，順著她的衣領將她從攤位前拎起。
薑無驚道：“樓鬱，你幹嘛！”
“回去！”
薑無：……
算了，雖然不知道樓鬱發什麽神經，但自己也買得也差不多了。
“你放我下來。”
薑無晃了晃身子，樓鬱才鬆開了手。
待三人離開後，老人的攤子忽地燃起一團黑色的火焰，將所有東西都燃燒殆盡，惹得周圍一陣驚呼。
……
回去的路上樓鬱全程冷著臉，一言不發，進入塔維亞角鬥場後便一個閃身便消失了。
薑無一點也不想去關心樓鬱的發瘋日常，而是快速回了房間，坐到榻上，摘下了戒指細細觀察。
薑無不是那種貪戀財寶之人，比這戒指漂亮千百倍的她也見過，可唯獨這個，居然會讓她失神而不自知。
而且為什麽她會再次聽見那段吟唱？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她拿著戒指轉了幾圈，可是不管怎麽看，都像是普通的戒指。
她將戒指拿近了些，發現上麵好似刻有一些文字。
還未等薑無細看，戒指忽地發出一陣白光，那白光竟直直刺進薑無的眼睛。
薑無隻覺得意識好似被抽離，全身軟弱無力地暈倒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