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路府滿門遭殃,路遠求見太子
上京城。
路府門前。
一輛馬車緩緩停靠,路遠從車上跳了下來,滿麵春風。
他一抬頭,就看到兩道身影,正是路天明和陳伯。
路天明見路遠,眉頭一橫,冷哼道:“小兔崽子,跑哪兒去了,一晚上都沒見到你人影。”
“自然是風花雪月,快活去了。”路遠擠眉弄眼,說道。
路天明瞪了路遠一眼,“你舅舅今日班師回朝,算時辰應該快到了。”
“舅舅?”
在路遠的記憶中確實有這麽個人,除了父親路天明,便是這舅舅對他最好。
少卿。
一個身影,縱馬疾馳,橫穿半個京都,直奔路府。
唏律律~
一陣馬兒嘶鳴聲響徹。
路遠抬頭眯眼望去,隻見來人身騎白馬,手持七尺長槍,身穿丹紅勁裝,英姿颯爽,他眸光凜冽如冰,殺氣逼人。
白雲天看見路天明和路遠,立刻跳下馬背,臉上噙笑,“姐夫,遠兒。”
“快進府,喝杯涼茶降降火。”路天明拉著白雲天,就往府中而去。
片刻後。
路府,前廳。
白雲天喝了口涼茶,隨後毛毛躁躁從腰間掏出來個東西。
此物,乃撥浪鼓。
“遠兒,看舅舅給你帶什麽了。”白雲天拿著撥浪鼓,衝路遠晃了晃。
路遠嘴角抽了抽,道:“舅舅,現在遠兒已經長大了,不需要這東西。”
“哈哈…”路天明笑了笑,道:“雲天,遠兒病已經好了。”
“啊?這!”白雲天先是震驚,後又欣喜,“那…那真是太好了!”
“遠兒,那舅舅把這個送給你。”白雲天說著,摘下脖子上的吊墜。
是一顆有拇指大小的狼牙。
路遠也不推諉,當即接過:“多謝舅舅。”
與此同時。
外麵響起一陣蹧雜。
隨後,陳伯慌忙跑進前廳。
陳伯慌張道:“老爺,大事不好了!有眾多甲士把府給圍了!”
“什麽?!”路天明滿臉震驚,站了起來。
“我出去看看。”白雲天提搶便衝了出去,路遠父子緊隨其後。
路府門前。
歐陽凱南眯縫著眼睛,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今日他身穿飛魚服,頭頂烏紗帽。
“歐陽凱南,你好大的膽子!”路天明見是歐陽凱南,冷哼一聲。
“路大人,卑職也是奉命辦差,得罪了。”歐陽凱南微微躬身,隨後緩緩道:“奉聖上口諭,白雲天陰狠毒辣,濫殺無辜,屠城涿州,橫屍遍野。”
“即日起,免去其全部職務,關押新開獄地牢,秋後問斬,路家滿門連坐,沒收全部財產充盈國庫,以正國法,欽此!”
“你放屁!!”白雲天頓時眼眸腥紅,目次欲裂。他提槍指向歐陽凱南,怒吼一聲。
“大膽白雲天!你想抗旨嗎!”歐陽凱南厲聲嗬斥。
“抗旨?那又如何!”白雲天提搶,飛身衝向歐陽凱南。
“拿下!”歐陽凱南大手一揮,眾甲士蜂擁而上。
白雲天槍出如龍,電光火石之間,便挑飛兩名甲士。
“想抓本將!得拿命來換!”白雲天眸光喋血,長槍在手中揮舞如飛,虎虎生風。
上前的甲士,無不被洞穿胸口。
一時間,路府血肉橫飛,血流成河。
“殺!!”白雲天怒吼一聲,當即挑飛一名甲士的腦袋。
“知道將軍威武,今日就讓將軍玩的盡興。”說著,歐陽凱南已讓身後的弓箭手做好了準備。
噗嗤!
呼…
一個人再能打,能撚幾根釘?
白雲天殺完第一百個人,已氣喘籲籲。
嗤。
他長槍杵地,渾身是血,目次欲裂地看著歐陽凱南。
“哈哈…”白雲天忽然狂笑,圍著他的甲士忍不住顫抖,“想我堂堂鎮軍將軍,沒敗在屍山血海,卻敗在小人之手,可笑。”
“本將累了,來,抬本將,去下大獄!”白雲天丟開長槍,張開雙臂。
那些甲士見此,蜂擁而上,將白雲天抬了起來。
隨之,路天明,陳伯等人,也被抓了起來,唯獨沒有動路遠。
歐陽凱南走上前,拍了拍路遠的肩膀,“聖上開恩,恕你無罪。”隨即,他又在路遠耳畔低聲道:“斷腿之仇,十倍奉還,你好自為之。”
路遠狠狠盯著歐陽凱南,捏緊了拳頭,青筋暴起,怒發衝冠。
歐陽凱南此時看路遠,就像看一條喪家之犬。
白雲天,路天明一死,路家就完了。
路家如此巨變,路遠一人能如何?如狗一般罷了。
歐陽凱南離去之後,路遠當即衝出了路府,向東宮而去。
除了逍遙王和太子,他想不到還能找誰幫忙。
路遠渾身都在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他本一無所求,隻想安安分分做個紈絝敗家子,畢竟他是天胡開局,遇到個有錢的老子。
但是現在他明白了,弱者在這個世界,即使幸福就在手中,也會被輕而易舉的奪走,甚至沒有反抗的能力。
那些至親至愛之人,都無法守護,活著有何意義?
欺我底線,傷我親人,必誅之!
你們不讓我好過,那就都給我去死!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
片刻後。
路遠來到東宮前門。
見到陌生人,東宮禁衛軍立刻將路遠攔住。
其中禁衛統領曹山看著路遠,沉聲道:“站住,你是什麽人,為何來此?”
路遠望著曹山,道:“我是當朝駙馬路遠,我有事要求見太子。”
望著他猩紅的眼眸,曹山頓感頭皮發麻。
曹山拱了拱手,急忙應聲,“駙馬爺稍後,小的前去稟告。”
隨後,一路小跑去了宮內。
東宮。
書房。
太子蕭繹正襟危坐,手捧書卷,孜孜研讀。
他劍眉星目,鼻若懸膽,眼眸閃動間,透露著他堅毅正直的性格。
蕭繹身側,蕭策正爬在桌案上呼呼大睡,他的口水順著嘴角,在書籍上匯集江河。
蕭繹見此,眉頭緊鎖。
這個傻弟弟,有讓他操不完的心。
從小到大,蕭策每次惹是生非,都是蕭繹給他擦屁股。
與此同時。
曹山匆匆而來,對著蕭繹拱了拱手,說道:“啟稟殿下,駙馬來了,說是想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