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妖言惑眾者當斬!武皇暴斃!
武皇蕭衍,舌底含著丹參。
片刻後,方才悠悠轉醒。
“父皇,父皇,你醒了?”蕭繹握著蕭衍的手,內心焦急。
“咳咳…”蕭衍輕咳兩聲,虛弱地說道:“朕不想看到你,你給朕出去。”
路遠上前,忙把蕭繹拉過去,二人來到寢殿外。
“父皇現在還很虛弱,讓他先休息一下。”路遠麵色凝重,道:“不過大舅哥,有一個不好的消息,你要頂住啊。”
蕭繹點點頭,“我清楚,你說吧。”
路遠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我雖然有辦法讓父皇醒過來,但是父皇中毒已深。”
“別說是我,就算是神仙來了也無力回天,現在父皇勉強也就能支撐半個月。”
蕭繹捏緊了拳頭,眼眸猩紅,“本宮要去屠了那幫,妖言惑眾的道士。”
路遠急忙拉著蕭繹,“大舅哥,你是太子,眼下要穩重,好好待在這裏,道士我幫你去屠!”
話落,路遠轉身,瀟灑離去。
少卿,路遠回到公主府,召集一百禁衛,個個提著把大刀。
路遠沒有佩刀,隻好順手拿了把菜刀。
蕭依然和尤夢二女,見到路遠拿著菜刀,帶著一百禁衛氣勢洶洶從內院走出,委實一怔。
蕭依然上前,拉著路遠的胳膊,“你這是要幹嘛去,出什麽事了?”
路遠拍了拍蕭依然的手,“依然,你回宮住兩天吧,去陪陪你父皇,為夫去斬妖除魔。”
“哇,斬妖除魔,小蟈蟈你帶我一起去吧。”尤夢眼前一亮,說道。
路遠搖頭,隨後把蕭依然的手,放在尤夢的手上,“小妖女,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替我保護好她。”
他有一種預感,這上京城,馬上就要風雲變幻。
武皇病重,也許隻是開始。
看著路遠不容反駁的目光,尤夢點頭如琢米,“小蟈蟈,你放心吧,有我在小姐姐少不了一根頭發。”
路遠微微點頭,提著菜刀,就帶人走出了公主府。
為武皇煉丹的道士,就在皇宮左側,是武皇特命工部建設的煉丹房,名為皇家丹房,其中養了幾百名精通煉丹的道士。
說是道士,其實就是招搖撞騙的術士。
路遠拎著菜刀,一步跨入煉丹房,“奉聖上口諭,誅殺禍國妖道!”
“殺!一個不留!”
路遠一聲令下,眾護衛眼眸猩紅,拔刀就上,完全沒有絲毫手軟。
煉丹房內瞬間蹧雜四起,不時傳來慘叫的聲音。
不多時,丹房內血流成河,幾百名煉丹術士,倒在血泊之中,了無生息。
曹山收起還在滴血的白刃,拱了拱手:“稟駙馬爺,殺幹淨了,一個喘氣地都沒留。”
路遠點點頭,將菜刀丟在地上,“做得好,收工回家!”
與此同時。
皇宮,寢殿內。
“咳咳…”武皇蕭衍微微咳嗽兩聲,緩緩睜開眼睛,“洪福,去把太子,給朕叫進來。”
一旁的洪福領命,匆匆去將蕭繹叫了進來,隨同進來的還有蕭依然和尤夢。
蕭衍看見蕭依然,微微蹙眉,“依然?你怎麽回來了?”
蕭依然走過去,滿臉擔憂地看著蕭衍,“父皇,你這是怎麽了?”
“父皇無礙。”蕭衍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又轉頭看向高公公,“洪福,你去門外守著,讓誰也不要靠近這裏,朕和太子有話要說。”
高公公稍稍點頭,待高公公離去,蕭衍看著蕭繹:“扶朕起來。”
蕭繹將蕭衍扶起。
蕭衍緩了口氣,說道:“繹兒,朕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臨死之前,朕要幫你最後一次,助你鏟除異己,坐上那個位置。”
“父皇,你…”蕭繹話未出口,蕭衍擺了擺手,“無須多言,朕不是為你,更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天下。”
蕭繹微微點頭,看著蕭衍略顯蒼老的臉龐,“父皇,那你要怎麽做。”
蕭衍思忖片刻,開口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打壓路家,孤立你嗎?那是因為要示弱,讓狼子野心之人站出來,現在朕是時候在那烈火中再添一把柴了。”
隨後,蕭衍將他心中的計劃,都一五一十告訴了蕭繹。
蕭繹要做的,就是配合武皇演一場戲。
“父皇,這個計劃很好,但是缺少一個契機。”蕭繹擔憂道。
蕭衍笑了笑,“那隻能靠等,等待一個變數。”
三日後。
蕭衍正常去上早朝,好像從未生過病一般,精神抖擻。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洪公公扯著公鴨嗓,大吼了一聲。
隨即。
有幾位大臣,紛紛上前。
但說的,都不是什麽大事,無非是今年百姓的收成幾何,哪個堤壩需要撥款修繕等。
眾人說完後,正在要退朝的時候,兩名士兵匆匆跑進大殿。
“啟稟陛下,雲南急報!”
“啟稟陛下,北疆急報!”
“秦王於雲南大敗,大渝水師百萬,以攻占雲南。”
“北疆慘敗,守軍全軍覆沒,北疆告急!”
轟!
這兩個消息一出,頓時震驚朝野,雲南和北疆竟紛紛淪陷,簡直就是武國的滅頂之災啊。
“什麽!”武皇蕭衍拍案而起,青筋暴起,怒火滔天,“一群廢物!雲南和北疆淪陷,我武國便門戶大開,離亡國不遠了!”
說著,武皇蕭衍捂著胸口,忽然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地上。
洪公公上前,就要去扶蕭衍,但一探呼吸,頓時嚇得一身冷汗。
“啊呀,啊呀我的媽呀!”
洪公公嚇得後退,結果沒站穩栽了個跟頭,帽子都掉在了地上。
“陛…陛下,他…他駕崩了!”
聞言崇政殿頓時嘩然一片,文武百官頭皮發麻,驚顫不已。
“什麽?”蕭繹滿臉驚慌,跑了過去:“父皇!父皇!快來人把陛下抬回寢宮。”
然後,又把陳太醫叫了進去,沒有多久就傳出來消息,武皇蕭衍果然是駕崩了。
事發突然,弄得在場百官,無不錯愕震驚。
陛下一直好好的,身體健康,沒病沒災,怎麽就突然駕崩了?
難道雲南和北疆淪陷,刺激過大,所以一口氣沒上來,這麽說倒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