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駙馬當街遇刺,路家危機難消
路遠以為自己在做夢。
那個最不該出現在上京城的人,此時就站在他的眼前。
路遠上下打量著尤夢,摸著下巴,詫異道:“我說大姐,你到底遭遇了什麽,怎麽弄成這副鬼樣子。”
尤夢聳了聳肩,滿臉沮喪,“此事說來話長,我現在餓滴很,能不能弄點吃滴。”
路遠點點頭,隨即叫上蕭依然,還有小武等五名護衛,來到上京城一家酒樓。
路遠先付了銀子,然後命小二將酒樓裏的拿手菜,挨個上個遍。
片刻,就擺了滿滿一桌子。
尤夢見到吃的,眼睛冒著金光,頓時開始狼吞虎咽。
她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大口撕咬著羊排,然後又捧著烤乳豬一頓啃。
路遠和蕭依然幾人,在旁邊看得呆若木雞。
這是餓瘋了?
尤夢吃的嘴角流油,嘴裏塞得滿滿當當,看著蕭依然,“瓜慫,她是你滴婆娘嗎?”
路遠點頭,蕭依然臉上有些羞紅。
尤夢咽下嘴裏的肉,“長滴不賴嘛,雖然比我差了點,但也水靈滴很。”
“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路遠壓了壓手,說道。
不多時,尤夢把桌子上的飯菜吃得一幹二淨,路遠叫小二上來一杯白開水。
路遠這才開口詢問,“說說吧,到底出什麽事了,你不是說嬈疆都是你家的嗎,怎麽成這樣了。”
尤夢喝了口水,歎了口氣,“以前是,我老爸是嬈疆的寨主,我是嬈疆的聖女。”
“可是沒想到,我大伯勾結清風寨造反,將我老爸囚禁了起來,我是僥幸才逃出來滴。”
“但逃出來我一個人,也沒有辦法救我老爸他們,我又不知道要去投靠誰,所以就來找你咯。”
“敢情你大老遠跑過來,就是來找我的?那為什麽不去路府?”路遠摸了摸鼻子,問道。
尤夢嬌哼一聲,無奈道:“字認得我,我不曉得它,我哪個知道哪個是路府。”
路遠捂著額頭,也是醉了,這丫頭連字都不認識,就敢一個人大老遠闖來京城。
路遠倒不是擔心她有危險,畢竟尤夢的輕功他是見識過的,而害怕她被人賣了都不自知啊。
路遠說道:“好,我知道了,那既然你來了,就好好安頓下來吧,路府很大,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安頓?”尤夢聞言,頓時站起身雙手撐著桌案,怒氣衝衝,“我大老遠來找你,就是需要你幫我,我老爸老媽現在很危險,你讓我怎麽安頓?”
路遠兩手一攤,“我一無兵,二無權,如何幫你打敗嬈疆叛軍?這件事這麽大,朝廷早晚會派兵鎮壓,等著不就好了嗎。”
路遠現在不想插手任何朝廷的事,他不想把路家再卷進漩渦。
他現在過得很快活,手裏有大把的銀子,身邊有漂亮的女人。
尤夢頓時眼角濕潤,流下兩行淚水,“路遠,你個王八蛋,連你也不幫我,好,好滴很,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話落,尤夢一甩臉子,轉身就走。
路遠愣了愣,聽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有什麽不正當的關係。
蕭依然拉了拉路遠的衣袖,“你這是幹什麽?把人家都弄哭了。”
“甭理她。”路遠站起身,就要往酒樓外走,“回家。”
“你有辦法的對不對?”身後蕭依然柔聲道。
路遠腳步一滯,他確實有辦法,但他不想趟這潭水。
人都是自私的,不會為任何人去打破自己平靜的生活,即便是朋友、兄弟。
“我隻想經營好小家。”路遠丟下一句話,闊步走出酒樓。
蕭依然和小武等人,緊隨其後。
外麵,風和日麗,天高雲淡。
街上,人頭攢動,喧囂不斷。
今日出門,幾人未坐馬車,而是全程步行,為的是好好逛逛這上京城。
蕭依然雖貴為武國公主,但上京城的景象卻很少見到。
出來酒樓後,一行人不緊不慢,一邊閑逛一邊向路府歸去。
鏘啷啷!
正在此時,一道劍影閃現,直奔路遠後心刺去。
路遠身旁一名護衛心上驚顫,但持劍者速度極快,提醒路遠躲避已經來不及。
“少爺小心!”電光火石之間,那護衛以胸膛檔在路遠身前。
噗嗤!
劍刃瞬間直直刺入他的胸膛,鮮血潺潺流淌而出。
“小六!!”小武見此,瞳孔猛然猩紅。
路遠心驚,轉過身,看到鮮血已經浸濕後背的護衛,頓時脊背發涼。
蕭依然正要回頭,路遠連忙嗬斥,“別轉過來!”
路遠抬頭向前望去,隻見數道黑衣,臉戴鬼臉麵具,手持刀劍,從人群走出來。
領首之人,肩扛一柄窄邊長刀,直視著了路遠。
路上行人看到這一幕,慌不擇路,四處逃散而去。
“路遠!我乃血雨樓天字號刺客,樓主受人之托特命我來取你性命!”領首人指著路遠的鼻子,怒喝一聲:“等我殺了你,再去屠光你的家人。”
血雨樓?光天化日當街行刺當朝駙馬,簡直不拿路遠當盤菜。
“少爺快走,我們擋住他們!”小武幾人擋在路遠身前,道。
領首人冷哼,“想走?可沒有容易。”
領首話落,攜帶其他黑衣人,持刀便殺了上來。
路遠瞬間拉起蕭依然的手,散開腿就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小武幾人完全不是那群人的對手,不到片刻就又有兩個護衛躺在血泊之中。
小武邊防守,邊後退,緊緊跟在路遠和蕭依然身後。
路遠光顧著跑,忘了辨別方向,此時一抬頭頓時心驚膽寒。
前方沒有路了,隻有一堵牆,他們跑進了死胡同。
“少爺,沒路了,怎麽辦!”小武驚慌道。
路遠怒罵一聲,“靠,涼拌!”
小武:……
蕭依然:……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開什麽玩笑,能笑得出來嗎?
“我看你還往哪兒跑,受死吧!”領頭大喝一聲。
“受死的是你們才對。”
熟悉的聲音響起,路遠抬頭一看,隻見尤夢坐在牆頭上,耷拉著兩條纖細的小腿。
“什麽人,膽敢口出狂言!”領首黑衣人看著尤夢,冷冷道。
“去!”尤夢手一揮,隻見幾十隻小蟲子飛落,粘在那些黑衣人身上。
不多時,蟲子鑽入口鼻。
黑衣人頓覺胸口劇痛,接連倒地,捂著胸口慘嚎。
片刻,個個七竅流血,暴斃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