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薛汝成投靠駙馬爺,錦繡閣浴火重生

二百萬兩?

蕭修聞言,臉色鐵青,這連地下錢莊的債都還不上。

他這一跪,難道就這麽不值錢嗎?此時路遠在蕭修眼中已經是個死人了!

路遠蔑然一笑,雙手背負,“怎麽?嫌少?別以為你們那點蠶絲的價格本駙馬不知道,我早都調查得很清楚了,因為有你皇姐的麵子,我才給你一個整數,不要不識抬舉。”

“你!”蕭修猛然站起,指著路遠的鼻子,怒目而視。

路遠揚起臉,做出一副欠揍的表情,“你想幹什麽,是想打我嗎?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的蠶絲就要爛在倉庫裏了。”

世界上有一件事很殘忍,那就是你惡心的人,就在你麵前,任憑你氣得吐血三升,就是不敢下手揍他。

路遠攤了攤手,笑道:“沒辦法,我就在這裏,可惜你下不去手。”

“四百萬兩,一分不能少。”蕭修咬牙切齒。

“可以,四百萬兩,成交,不過除了蠶絲你要另外贈送十家布行給我。”路遠摸了摸鼻子,笑道。

薛汝成湊上前,拉了拉蕭修的衣袖,“殿下,小的覺著不虧,先答應他再說。”

蕭修微微閉了下眼睛,“好,一言為定。”

“小武,上合同,讓秦王殿下簽字畫押。”路遠對小武招了招手。

小武立刻拿著路遠提前擬好的合同,放到了桌案上。

路遠做了個請的手勢,看著蕭修:“殿下,請吧。”

蕭修甩了甩袖子,冷哼一聲,隨即在合同上簽下名字,按了紅手印。

這時路遠拿出一遝銀票,拍在桌子上,正好四百萬兩紋銀。

蕭修拿上銀票,帶上薛汝成離去。

不到片刻,薛汝成又一個人,隻身返回路府。

路遠上下打量了下薛汝成,淡淡道:“薛家主,您這是還有什麽地方不滿意嗎?”

撲通!

薛汝成二話不說,登時跪在地上就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路遠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

“薛家主,你,你這是幹什麽,行這麽大禮。”路遠有些詫異,薛汝成是要鬧哪樣?

薛汝成聲淚俱下,顫聲道:“駙馬爺!薛家敗了,但是薛家老老少少還有上百口子等著養活。”

路遠愣了愣,“這事你不找秦王,找本駙馬作甚?”

“秦王哪會管小的死活啊,小的這顆棋子如今對秦王已經失去了價值。駙馬爺,我此次前來,是來投靠您的,還望駙馬爺收留。”薛汝成說著,再次磕頭。

路遠摸著下巴,陷入思考,眼下生意越做越大,他身邊的人手卻越來越少。

薛汝成雖說人品不咋的,但經商的頭腦還是有的,畢竟在商場混了這麽多年。

不過薛汝成是秦王的人,他不太信得過,所以此人還有待考察,暫時絕不可重用。

路遠思忖片刻,緩緩開口,“可以,等布行開門營業,本駙馬可以讓你和你那些老屬下,繼續負責照看分行。”

“但醜話說在前頭,本駙馬一向賞罰分明,如果你表現得好必有獎賞,可你要是叛我,我會擰下你的腦袋,丟進茅坑!”

“是,是,是,謝駙馬爺,謝駙馬爺!”薛汝成連連叩頭。

……

是夜。

月光如水,四下寂靜安詳,風過樹梢,吹落了幾片枯葉。

路府,前廳。

路遠將路天明,白雲天,蘇無極,裴錢,叫到一起,召開家庭會議。

此時,路遠坐在上位左側,路天明坐在右側,白雲天和蘇無極坐在下方左側。

小武,程金和蓮兒站在一旁,裴錢則坐在路遠為他定製的木製輪椅上。

路遠嘬了口茶,緩緩開口,“現在咱們路家的生意,已經有了起色,不過現在擺在眼前的問題,是人手不夠。”

路遠說完,轉頭看著路天明,“父親,此次錦繡閣重新開業,我打算先讓你出馬,幫我當一段時間掌櫃,等裴錢康複了你們再對接。”

“至於流動商鋪那邊,還缺一個主事,去推行加盟事宜,大家有沒有什麽親戚朋友,可以推薦一下?”

“駙馬爺,我倒是有一個朋友,很有能力。”裴錢想了想,道:“他叫阿裏巴巴,是一個胡人,非常有經商頭腦。”

路遠點點頭,隨即問道,“你認識這樣的人才,怎麽不早說?”

裴錢撓了撓頭,“他確實有經商頭腦,不過他誤入歧途,染上了賭癮,是個賭徒。”

“沒關係,你寫封信,明日叫小武去將他找來,本駙馬會會他。”路遠淡然道。

裴錢拱手稱是。

隨後路遠又詢問蘇無極,加盟手冊的事。

原來蘇無極拿著路遠的加盟手冊,找了十幾個國子監學生幫忙,已經抄錄出了幾百冊。

太慢,不過路遠承認他們辛苦,等有時間得把活字印刷術搞出來。

不多時,眾人散去。

第二天午時。

路遠帶著路天明,來到曾經的薛氏布行。

今日路遠著人,摘了薛氏布行的牌匾,重新做了個錦繡閣的牌匾掛了上去。

從錦繡閣大火,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路遠掀翻了秦王的商業帝國。

那不可一世的薛氏布行,如今已被他踩在了腳下。

以後,上京城隻有一家最大的布行,那就是錦繡閣。

錦繡閣在路遠的手中浴火重生,唯一不同的是,以前的錦繡閣是屬於裴錢的,現在是屬於路家的。

片刻。

錦繡閣左右,摩肩擦踵,水泄不通,圍滿了上京城的百姓、權貴。

經過前段時間的拚的多活動,還有最近流動商鋪的火熱,錦繡閣的名號,上京城已是人盡皆知。

當牌匾上的紅綢落下的瞬間,頓時鞭炮齊鳴。

鞭炮聲中路遠站在門前,抱拳道:“諸位!裏麵請,裏麵請,多謝諸位捧場,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喜歡的。”

與此同時。

人群的不遠處,站著一個叫花子打扮的女子。

她皮膚黝黑,紮著兩個馬尾辮,正一臉迷茫地打量著這上京城。

當她的視線落到路遠身上的時候,她忽然眸光一亮,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