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途中遇危機,程金露鋒芒
上京城。
新開獄。
前廳。
歐陽凱南,正埋頭案牘前,寫著什麽。
廳外一陣蹧雜後,一道身影慌慌張張走了進來。
正是新開獄二把手,侍禦史李思止。
“李大人?”歐陽凱南沉吟道:“何事驚慌?”
“中丞大人,聽說駙馬投奔了太子,太子給了他大理寺寺正的職位,現在駙馬正準備去蜀地。”李思止心中,惶恐不安。
聞言,歐陽凱南放下筆,微微笑道:“本官倒是小看他了,既然如此,就不能怪本官無情了。”
忽然,歐陽凱南眸中殺機四起:“去安排一些人,半路截殺了他,絕對不能讓他入蜀地。”
“是!卑職這就去辦!”李思止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李思止消失之後,歐陽凱南身後出現了一個身影,他身穿一個黑色的袍子,把自己隱藏其中。
此人便是三皇子,秦王蕭修。
“路天明和白雲天,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必須要死!”黑袍下,他雙手緊握,青筋暴起:“這個時候,本王絕不允許出錯。”
歐陽凱南對著蕭修,微微施禮,“殿下放心,一條喪家之犬而已,注定掀不起什麽風浪。”
“但願如此。”蕭修沉聲道。
……
兩日後。
官道上。
路遠一行人,正在徐徐向前,這兩日他們晝夜不停的趕路,漸漸縮短了與蜀地的距離。
七月酷暑,烈日毒辣。
這一路,路遠等人都被曬的頭昏眼花,滿身大汗。
“寺正大人,不如我們先找個地兒背背陰涼再趕路吧,卑職實在受不了了。”路遠身側,長著絡腮胡,臉帶刀疤的壯漢,望著路遠說道。
此人,乃東宮禁衛大統領,曹山。
路遠點了點頭,“就依曹統領,咱們去那邊的竹林裏。”
路遠也受不了這樣的天氣,恐怕沒等到涿州,他們已經曬成人肉幹了。
“是。”曹山應答。
隨後,一行人來到官道旁的竹林,下馬休息。
路遠靠在那裏,正準備吃點東西。
鏘啷啷~
突然,刀劍出鞘的聲音,陡然傳來。
“有刺客!戒備!”曹山怒吼一聲,拔出手中的佩刀。
路遠抬頭望去,隻見前方出現了數十人,皆身穿黑袍。
他們的腰間皆掛著一個血紅色的令牌,上麵有兩個鑾金大字,金牌。
曹山見此令牌,頓時心上一驚,“竟是血雨樓的金牌刺客!”
金牌刺客,且有數十人,這手筆也太大了。
血雨樓的金牌刺客,那可不是說請就請的,不僅要有足夠的利益交換,還要花上巨額的懸賞金。
路遠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燒錢。
“有人出千金,要爾等性命!得罪了!”其中一名黑袍人大喝一聲,隨後帶人便殺了上來。
“寺正大人快走!卑職來擋住他們!”曹山等五名東宮禁衛,護在路遠和程金身前。
“不可,我不能丟下你們不管。”路遠看得出來,曹山這幾個人都是被宰的份,根本擋不住。
“程金!看你的了!”路遠目光望向程金,現在隻能指望這家夥別掉鏈子。
聞言,程金眼眸腥紅,拎著兩板大斧,便衝著那血雨樓的刺客爆射而去。
麵對數十個金牌刺客,他沒有片刻遲疑。
他身形如山,但這卻完全不影響他的速度,速度依舊快若雷霆。
“吃俺一斧!”程金身形如豹,淩空一斧,對著一名黑袍人,劈斬而下。
這一斧,重若泰山!
那名黑袍人見此,持劍抵擋。
當啷!
大斧與劍碰撞的瞬間,利劍當即崩碎。
黑袍人瞳孔一縮,麵露驚恐之色,他簡直難以置信。
電光火石之間,黑袍人還沒反應過來,程金又一斧輪了過去。
噗嗤!
黑袍人的腦袋頓時被砍飛出去,鮮血爆射而出。
與此同時。
另一個黑袍人已殺到曹山麵門,程金反應迅速,當即擲出一麵大斧。
大斧爆射而出,力道十足,直接把那黑袍人砍成兩截。
路遠都震驚了,這尼瑪太恐怖了吧!
什麽血雨樓?什麽金牌刺客?在程金麵前,比豬都好殺,完全是碾壓局。
緊接著,程金雙斧掄圓,上下翻飛,虎虎生風,完全沒有一招之敵。
轉瞬之間,數十金牌刺客,腦漿都被程金砍出來了,全部滿臉驚恐,慘死當場。
太可怕了!
“俺是不挺厲害的?”砍死最後一個金牌刺客,程金拎著兩板還在滴血的大斧,胸膛拍的空空響,望著路遠說道。
路遠豎起大拇指。
曹山等人更是早已張大了嘴巴,剛剛的一幕簡直難以置信。
一人之力。
怒砍十人!
皆是重金請來的金牌刺客。
少卿,曹山才從震驚中走出來。
“寺正大人,這是什麽人要殺你,竟下這麽大血本。”曹山蹙眉,看著地上那些屍骸。
路遠用腳想都知道,是歐陽家幹的,他並沒有太過意外,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這設的是必殺局,十幾個金牌刺客同出,任誰都無法逃脫,結局隻有死。
路遠猜測,恐怕歐陽凱南在京都,已經大擺慶功宴了吧。
可惜,讓他失望了,這次歐陽凱南血虧一波。
“一些小醜罷了。”路遠皮笑肉不笑,淡淡道。
隨後,路遠吩咐曹山將血雨樓令牌收集起來,留做存證。
路還沒有走完,歐陽家和秦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路遠深知後麵的路恐怕會更凶險。
但越是如此,路遠對蜀地裏隱藏的貓膩,就越發好奇。
風過竹林,綠竹搖曳,路遠眸光閃動。
片刻後。
一行人打掃好了戰場,收拾好了行囊,再次回到官道上,向蜀地而去。
路上。
路遠扭頭,看著一旁的蘇無極,道:“蘇大才子,你能不能看看這天氣,何時能涼快些。”
蘇無極臉上噙笑,風輕雲淡,剛剛的危機顯然沒有嚇到他。
“回駙馬爺,如果蘇某沒記錯的話,前麵不遠處有一個驛站,到了那就能避避陰涼了。至於天氣,最近幾天都差不多。”蘇無極笑了笑說道。
路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好,等到了前麵的驛站,咱們進去休息一下,喝杯涼茶降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