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本王嫌你髒

禦醫連忙回:“需要去一次西域。不過王爺別擔心,在沒有徹底毒發前,王妃她可以挺過去。至於何時徹底爆發,依下官的經驗來看。應該能堅持到給小世子解寒毒。”

鳳宮玄鬆開領子,又狠狠閉上鳳眸,沙啞地下令:“都先下去。”

無人看清他眼裏的情緒和想法。

此時雲舒槿又被疼醒了,也聽清了禦醫所說的。

其實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那是當年逃亡時,為了救澤羨中的。

也因為這毒,自己隻剩下不到兩年的時間可以救回澤羨。

心一急,心口又傳來劇痛,似乎可以蓋住皮肉的傷和膝蓋的疼痛。

黑血不斷往咽喉冒。

“噗!”

猝不防及地噴出,沾染鳳宮玄的蛟龍白袍。

鳳宮玄一愣,低頭看著這些紅斑點點,鳳眸發直,良久,他才低聲說道:“你最好撐下去,別現在死了。”

他的嗓音暗啞得厲害。

雲舒槿勾唇苦笑,用極輕的聲音回:“放心,死不了的……”

鳳宮玄繼續沉默,兩隻大掌覆在膝蓋,緊緊攏著,手背的筋脈暴起。

“別動怒,我說的是實話。而且既然答應治好世子和側妃,就一定會做到。”

她已經虛弱得連開口都帶著喘音,每個字都像是在割肺割喉。

“希望這樣。”

鳳宮玄涼聲應答,可就在雲舒槿準備閉目時,他竟然突然揪扯她的衣領。

“撕拉!”

用力地扯開,撕得徹底,將她完全暴露在他的麵前。

雲舒槿的心髒驟停,強烈的恥辱感再次來襲。

可她怎麽有力氣反抗。

這種無助令她生不如死,唯有死死咬著幹裂的下唇。

鳳宮玄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的身體,冰眸的視線將她從頭到尾地掃了一遍。

白皙如玉的肌膚有幾處被惡狼犬的咬痕,很深,有的連皮肉都翻開了,滲著血絲。

膝蓋處的包紮白布早就被血水浸濕,還在不斷淌血……

“痛嗎?”

他低聲問,冰涼的指尖卻在她的玉膚緩緩劃過,不放過每一寸,眼底深處晦暗不明,

“鳳,宮,玄!”

雲舒槿的心恍若烈火灼燒,痛苦的眼淚終於從眼角滾滾滑落。

是恥辱,更是內心深處對梁澤羨的一種愧疚。

接下來,鳳宮玄竟然將整個身體側翻上臥榻,把她包裹在身下。

外露的肌膚和他相觸,包括傷口,又是疼得一陣劇烈顫抖。

他們這樣的姿勢令雲舒槿徹底崩潰,她喊不出聲,更沒有力氣反抗。

心在煎熬,靈魂更像是被淩遲著,割碎著。

“放過我,好不好?”

她已沒了之前的堅強,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多了無助和哀求。

即便要死,她也想幹幹淨淨地去見澤羨。

雖然這也許是個奢望。

“放過你?誰會放過本王?”

鳳宮玄呼吸急促粗喘,帶著淡淡的龍涎香和一絲烈酒味。

他抬手輕輕撫摸過她的小臉,又用指腹劃去她眼角的眼淚,說道:“本王告訴你,身體的疼痛永遠不及心的痛。”

每一個字都沉得令人心驚。

“既然要留下,那你的身體就是本王的,本王隨時可以過目。”

他眯著鳳眸,俊美無雙的容顏帶著嘲諷和熟悉的恨:“隻不過本王嫌你髒。”

說完,他便已起身,修長挺拔的背影,冷冷地對著她。

微弱的燭光將他的側顏勾勒得俊美絕倫,卻也是冷得刺骨。

雲舒槿看著他出門。

剛走,她就將自己蜷縮在單薄的棉被裏,意識也在劇痛中徹底消失

再度醒來已經第三日的清晨,冬日微弱的陽光灑進來。

可對她來說是一道來自生命的光芒。

她扯唇笑了笑,她還活著!

真好!

再低頭看了看身上,已換上幹淨的衣裳,傷口也被包紮。

“香嵐?”

她對著門口輕喚,想要起身去麵見鳳宮玄。

應該暈了有兩三天了,那個孩子也需要第二次治療了。

門口沒有反應。

就在詫異之時,一隻黑鴿竟從窗口飛入,

她抬手敏捷地將其抓住,從腳爪取下一張字條。

字條裏寫的是任務,還夾著一小包毒粉。

讀完後,她將字條死死拽在掌心,深深吸氣,指節卻在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