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雲舒槿毀了阮夫人的容貌

這次她擅自挑戰蒼狼公主已惹他不悅,後來太子陪她進虎籠。

一定再次懷疑自己是太子派來的細作。

這就是愛和厭惡的區別。

他可以對顧傾兒的罪行視而不見,對自己苛刻至極,一點錯就可以致她死地。

“是!王爺給你下了一個月的禁足令。”

領頭家丁再次重複,隨後一抱拳就帶人離開。

“轟隆!”

窗外春雷滾滾,驚破這寂冷的西院,撕裂這漆黑的天。

雲舒槿臉色發白,看著床榻正痛哼的香嵐,微微顫抖的手掌早已一片冰涼。

藥!她必須要拿回草藥!還有銀針!

可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王府,能不能活下去隻是鳳宮玄的一句話而已。

可這個男人恨她入骨,厭惡她到了極致。又怎會放過香嵐的命!

他最想得到的是看她痛苦!

“香嵐,你撐下去!我馬上就回來!”

她推動輪椅先去了白梅院,希望她能念及自己曾經的恩惠能幫她取一些草藥。

“王妃,主子已經睡下了。您還是回吧。”門口的侍婢彎腰行禮。

“轟隆!”

又是一陣驚雷滾滾,傾盆大雨應聲落下,瞬間就將她全部淋濕。

可她紋絲不動,任由雨水衝刷自己。

“王妃,並非我不幫你,實在是王爺的命令,誰也不敢違抗!”

蘇燃燃已站在門口,杏眸微凝,眼中也有無奈。

雲舒槿懇求似地看著她,幹裂泛白的唇輕顫:“我隻要幾味藥,幾味藥就好……”

蘇燃燃沉默片刻後從台階走下。

她走到雲舒槿麵前,彎腰將一包草藥偷偷塞到她的懷裏,輕聲說:“我們互不相欠了。”

可站起來後又大聲說:“王妃,實在是沒辦法!您還是請回吧。”

雲舒槿牢牢抓著藥,要將它塞進衣服裏層。

可下一刻竟被搶了去。

“呦!這不是王妃嗎?怎麽連個打傘的丫頭都沒有了?”

阮夫人手背捂唇輕笑,朝著雲舒槿輕蔑地眯眼:“怎麽連草藥都要問人討要啊?”

說著,她就將草藥狠狠踩在腳下,用力碾踩。

藥包破裂,裏麵的草藥全部碾入泥地,和泥水混在一起。

雲舒槿彎腰去撿,試圖將草藥從泥水裏分離。

“阮夫人!你不要太過分!她好歹是王妃!你這是以下犯上!”

蘇燃燃指著她,嬌容憤怒。

阮夫人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嘖!王妃?在王爺眼裏恐怕連個賤婢都不如!否則怎麽會將她安置到西院?怎麽會廢了她的雙腿,又浸泡寒池廢了她的生育能力?”

說著,她便彎腰,盯著這張精致美麗卻蒼白的小臉,嫉妒和恨一下子起來了。

她將草藥一腳踹開。

“聽說你不是個雛兒,是不是早被哪個野男人……”

“野男人”三個字剛落下。

雲舒槿的清眸一厲,果決拔下發間的木槿簪,朝著她的臉狠狠割去。

從眼角至鼻翼。

“啊!”

阮夫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捂著臉痛得直跺腳:“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現在就去告訴王爺!讓他殺了你!”

一旁的蘇燃燃也嚇得倒吸冷氣:“王妃,你,你闖禍了……”

雲舒槿想將那些被踢散了的草藥撿起來,可雨水打濕,早已和泥土混在一起。

她仰頭,放眼去望這傾盆之雨,又深深喘了兩口氣,唇角勾起一抹慘淡苦澀的弧度。

另一邊鳳宮玄的寢殿

燭光燈下,鳳宮玄正在給自己包紮傷口,敞露在外的結實胸膛布滿大大小小的舊疤痕。

左肩的新傷口觸目驚心,就像被鋒刀割了四道口子。

每道口子都猙獰得破開皮肉,流淌著鮮血。

當止血藥敷上去時,他吸氣閉目,額頭已沁出薄汗,

“王爺!王妃求見。”門口的侍衛回稟。

鳳宮玄包紮傷口的手一頓,鳳眸微閃,須臾,才沉聲回道:“命她回去。”

“她不肯回,正跪在寢殿門外,磕著頭……”

侍衛繼續回。

……

門外,雲舒槿已跪在堅硬的地麵,對著這座豪華的寢殿磕頭。

一個,兩個,三個……

淚水,雨水已將她的小臉全部打濕,分不清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