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王爺,請自重,這是在皇宮

鳳宮玄沒有應她,隻是對身後的隨從使了一個眼色。

雲舒槿這才發現原本這偏僻的周圍還有一兩個宮女或者太監會路過,現在空空****。

緊接著,幾個侍從將一塊巨大的黑布將這小亭子全部圍繞。

雲舒槿已看清這個男人眼底的狠光和熟悉的慍怒。

好在這種憤怒並未表現,隻是涼涼地看著她,

但若再仔細觀察,這個男人最深的眸底還是染著野獸捕獵前的凶光和欲望。

這樣的眼神像極了他索取她時的瘋狂。

一種莫名的恐懼在後背攀爬,她無助地向後推動兩下輪椅,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低聲道“妾身與他沒有關係。是他自己尋來。”

鳳宮玄一步步逼到她麵前,欣賞似得看著她慌亂的眼神,二話不說直接撕開領子,直至肩膀。

將她整個左肩暴露在空氣中。

隻見白皙的肌膚表麵有三道狼爪印,皮肉破開,還在滲血。

因為撕得時候不慎碰到傷口,她的身體因為疼痛和驚懼開始顫抖。

他似乎一怔,眉宇間透出一絲不明的情緒,眼尾泛紅。

“王爺!這是在皇宮!你別……”

她一手捂著**的肩,另一手還在不斷推動輪椅,試圖後退。

可後方就是台階!

“你不是說已經沒了尊嚴?”

鳳宮玄已褪去方才莫名的情緒,彎腰抬起她驚慌失措的小臉,唇角勾起一絲玩弄和嘲諷:“怎麽?尊嚴又回來了?將自己當成王府的女主人。”

這樣的話語無疑是對她尊嚴的踐踏,

“我,沒有……”

她的眼眶忍不住泛紅。雖然尊嚴早被這個男人踐踏剝奪。

可現在的她,衣衫不整,還是在皇宮的庭院。

即便是個宮婢,也不該被這樣對待。

“沒有?”

鳳宮玄唇角勾起一絲冷笑,微眯眼瞳,低聲道:“是誰擅作主張地去和拓跋明燕鬥?你不過是本王的床榻之物,又有什麽資格代表王府來發話?”

他的唇已緊貼她的耳廓,嗓音又低又磁,還帶著不均勻的重喘:“若下午再犯,本王有的是辦法折磨你,將你最後的一絲尊嚴剝奪。”

言畢,他鬆開緊握著她小臉的手,往她的懷裏又扔了一隻紫瓶,冷冷地道:“自己上藥。”

他抬步走出屏障,留下冷漠的背影。

雲舒槿紅著眼睛想要拉起撕破的領子,可怎麽都拉不起,就像她的尊嚴。

早已支離破碎。

香嵐進來了,手裏抱著一件幹淨的衣裙,說道:“這是方才蘇夫人給的,她剛好多帶了一件……”

話還沒說完,她就捂住雙唇。小姐的衣衫不整,王爺該不會剛才?

雲舒槿搖頭,示意她放心,隨後垂眸,隱去眼底的水光。

另一邊,顧傾兒正在到處找人,見鳳宮玄回來立即迎上去,委屈地說:“你去哪兒了?我找了好久。”

鳳宮玄的俊顏已恢複平靜,溫聲回:“隨便逛了逛,你呢?”

顧傾兒的水眸閃了閃,柔聲道:“我方才見到母家的幾個姊妹,就多聊了一會兒。其實很想她們……”

鳳宮玄抬手輕輕拍去她發間的櫻花花瓣,道:“若是想家,就告訴我。將她們接進王府住幾日。”

“真的可以嗎?”

顧傾兒揚起笑容,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

“嗯,自然是可以的。”鳳宮玄溫和地回答。

下午,眾人又重聚大殿外,拓跋明燕已換上盔甲緊身服,陽光照射下,灼灼閃亮,英姿颯爽。

“公主,輪到你了。”台上的太後開口下令,眸光有著毋容置疑的威嚴。

“本公主當然不會食言!”

拓跋明燕挺拔後背,淡然自若地走進鐵籠。

白狼被放進去,兩隻銅鈴大的眼睛泛著赤血的光芒,發出毛骨悚然的低吼,比上午時更要凶猛。

“不對!這隻狼有問題!”

常年馴獸的拓跋明燕一眼就看出問題。

可話音剛落,這隻白狼就朝著旁邊的一個侍衛淩空撲去,一口撕咬他的脖子。

侍衛來不及慘叫就已血流如注,當場喪命。可它依舊不放過,竟開始啃食屍體。直至剩下白骨。

“怎麽會這樣?”康武帝站起身子,擔憂地看向鐵籠。

可已經來不及了,這隻巨形白狼竟朝著拓跋明燕撲過去,張開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