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是誘拐還是遺棄
旁邊,當吃瓜群眾的大隊長奶奶,還有叔叔嬸子等人聽到這事頓時炸起來。
“王莉莉那個女人太能裝了……”
“永福這是娶了個人麵獸心的玩意。”
“秀蘭如果活著,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可憐的晨風才五歲……”
夏沫心中暗暗高興,村子裏女人們的八卦速度很快,這消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村子,看那朵白蓮花還怎麽裝?
大隊長爺爺義憤填膺的說:“沫沫,你們兄妹這事,爺爺為你做主了。我們這就去看夏永福,把這事說明白。”
夏沫心中一塊石頭落地,“多謝大隊長爺爺。”
大隊長看了夏沫一眼,不輕不重的說了句:“你們姐弟記得姓夏。”
夏沫明白,大隊長雖然同意他們姐弟歸外婆家撫養,卻不同意他們改姓。
這年代的老人都有宗族意識,這點要求她不反對。
她立即表示:“大隊長爺爺你放心,我們永遠姓夏。”
外公也反應過來,急忙說:“我們老兩口都這麽大歲數了,早都看開了,孩子們當然姓夏。”
大隊長爺爺聽到這話,滿意的點頭,“那行,走吧。”
幾分鍾以後,他們走進夏永福家,也是夏沫姐弟的家。
此刻,夏永福和夏雲吃完飯坐在院子裏乘涼,親熱的說話。
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一定以為他們是親生父女。
夏沫心中悲涼,他們姐弟兩人沒在家,家裏明顯吃完飯了。
不但沒人找他們,人家父女還聊的很開心。
由此可見,他們姐弟在父親心裏根本沒位置。
大隊長重重地:“咳嗦……”聲。
夏永福這才抬起頭,看見大隊長走進來。
急忙站起來微笑著說:“大隊長來了,請進。”
當他看見大隊長身後的夏沫和前嶽父,眉頭頓時皺起來,沒好氣的說:“沫沫,不是讓你去砍柴,怎麽空手回來的?”
教訓完閨女,目光冷颼颼看向前嶽父,“老吳頭,你來我家幹嘛?”
對前嶽父如此態度,讓大隊長大開眼界。
一直以來,他對夏永福看法不錯。
雖然妻子沒了,留下一雙兒女,娶了個後老婆,還帶來一個丫頭,日子過的雖然清貧,卻家庭和睦。
由此可見夏永福這個人還是有點能力的。
吳廣德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如果不是為了閨女的骨血,他不會摘登夏家的門。
想起夏永福當年求娶自家閨女的時候,對他相當恭敬。
把閨女娶回來態度就變了,變的帶理不理。
現在看見他好似看見了仇人,一口一個老吳頭?
也是,這個畜生連親生兒子都容不下,他這個前老丈人當然靠邊站。
此刻,夏沫心中吐槽,老爹這一瞬間三次變臉的本事,絕對是跟白蓮花學的。
大隊長臉頓時撂下來,不客氣的說:“夏永福,你別像條瘋狗似的亂咬,是我來找你說事。”
夏沫心中點讚,大隊長爺爺太給力了!
夏永福這才發現大隊長站在閨女和老吳頭身後,外麵天太黑了,他沒注意後麵有人。
發現對方臉色不對,他頓時收起教訓別人的嘴臉恭敬的說:“大隊長,請進,有事請講。”
大隊長嚴肅的說:“知道你兒子哪兒去了嗎?”
夏永福張口就來,“他在屋裏,他娘在給他喂奶。”
大隊長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一個字一個字加重語氣問:“我是問你大兒子?夏晨風!”
“他……應該是跑出去玩了,到現在都沒回來,這該死的臭小子。”
大隊長嘴角直抽,常言說有後娘就有後爹,果然如此!
夏沫接過話說:“晨風被繼母的侄子王麻子扔火車上去了。”
這枚重磅炸彈扔出來,夏永福本來討好大隊長的臉再次變了,變的鐵青,沒好氣的罵道:“你這死丫頭,胡說什麽,這怎麽可能?你繼母對晨風怎麽樣你不會不知道?”
前世,夏沫一直以為繼母對弟弟很好,今生才明白都是裝的。
她不卑不亢地繼續說:“多虧火車站上有熟人,人家把我弟弟送到姥爺家。既然家裏容不下我們姐弟,以後我們就去外公家生活。”
夏永福剛想說什麽,屋門打開,王莉莉從屋裏走出來。
隻見她三十多歲的年齡,渾身上下收拾的幹淨利落。
雖然生了兩個孩子,明顯恢複的不錯,走動間腰肢擺動,帶著成熟女人嫵媚的風情。
她溫柔的語氣說:“沫沫,你這說的什麽話,誰容不下你們姐弟了?早晨你去砍柴,我還給你煮了雞蛋,就怕你幹活餓了。我對你不好嗎?做人要講點良心……”
這女人應該是在屋裏偷聽了,張口就接上了。
不愧是白蓮花,這些話殺傷力很強。
夏沫如果還是前世的傻丫頭,注定還會受騙上當。
如今的夏沫浴火重生歸來,早就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
她冷笑著說:“對我們姐弟好,給我弟弟穿紙做的鞋;對我們姐弟好,把五歲的弟弟扔火車上;這幾年家裏砍柴挑水的活,你都忽悠我去,這就是對我們姐弟好?至於雞蛋你明知道我不會接,還不是進了你的肚子?”
王莉莉氣急敗壞的說:“你胡說什麽?誰看見晨風穿紙片鞋了?”
夏沫拿那雙鞋給大隊長看完了,把證據——那雙破鞋收起來了,這時拿出來扔在她麵前,“自己做的事有什麽不承認的。”
王莉莉撿起破鞋看了眼,頓時委屈的哭嚎起來:“當家的,我冤枉呀……晨風那孩子穿鞋太費了,那天來個貨郎,我看他賣的童鞋不錯,我狠狠心花五毛錢買的。原來那個貨郎是騙子,我上當了……”
夏沫清楚的記得,弟弟這雙鞋表麵的布料是老爹穿破的舊衣服。
白蓮花真能裝!
她冷笑著揭穿,“哪有什麽貨郎,這雙鞋麵的這層舊布是我老爹的舊衣服,隨便找一個村裏人都能認出來。”
王莉莉發現,平時好哄的夏沫怎麽總和她唱對台戲。
她怒目看向夏沫,“沫沫,這樣顏色的舊衣服到處都是,你什麽意思?”
大隊長插言說:“不說鞋子的事,今天晨風的事你怎麽解釋?”
王莉莉眼神轉悠下說:“大隊長,晨風怎麽會在火車上?是不是被誰拐走的?這事絕對跟我侄子沒關係。”
白蓮花確實厲害,剛才在鞋上打轉,試圖混淆視聽。
現在又想把遺棄罪洗清,那就敲山震虎。
“火車站的工作人員親眼看見你侄子把晨風送上火車走了,你要是繼續狡辯,我就去警察局告狀,說他誘拐小孩。我想警察局一定會審問清楚,是他犯了誘拐罪,還是你犯了遺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