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被人看不起了

夏沫走到另一條胡同沒人的地方,拿出來一個布袋,快速裝了幾袋沒有商品說明的塑料袋包裝的白糖和紅糖。

她清楚地記得,這是一家小廠生產的,采購員采購回來以後,因為沒有商標標識,屬於三無產品,想退回去。

還沒來得及退回去,暫時堆放在角落。

沒想到她穿來了,那些三無產品的紅糖和白糖正適合這年代。

擔心以後被人認出來,她從庫房裏拿出眉筆偷偷把眉毛畫重,又找到一瓶深色粉底液,把臉抹上一層,很快膚色變黑,熟悉她的人很難認出她來。

搞定!

她拎著沉重的布袋走到買賣交易地點,像別人一樣,從布袋裏拿出來一袋紅糖,一袋白糖放在袋子上當招牌。

很快有人走過來問:“小姑娘,紅糖怎麽賣?”

夏沫清楚的記得,前世弟弟丟了以後,她大病了一場。

繼母炫耀的語氣說:“沫沫,姨給你買了袋紅糖,這可是好東西,供銷社好久沒有了,我這是托人在縣城買的,要糖票還要五毛錢一袋,糖票我還花了五毛錢。”

當時,夏沫很感動,算起來一袋紅糖一元錢了,繼母對自己太好了。

剛才,她準備賣紅糖和白糖時就盤算好了,一元錢不要票。

有人問,她毫不遲疑地說:“紅糖白糖都是一元,每袋一斤。”

這人要了一袋紅糖一袋白糖,扔下了兩元錢走了。

夏沫立即收起來,這是她穿回來,手裏第一次摸到錢。

盡管前世,她擁有一家連鎖大超市,每天的周轉資金都是上千萬。

兩元錢就是一根冰棍錢。

此刻,兩元錢在她手裏卻很重。

開張以後,她的紅糖白糖賣的很順利,相對來說,還是紅糖比較熱門。

她從庫房裏偷渡到布袋裏幾袋紅糖也都銷售一空。

估算下,大約銷售出去十五袋糖,也就是說收入十五元。

前世她經常聽說誰誰去黑市被抓了,丟人現眼遊街示眾了。

她可不想成為那個倒黴蛋,還是見好就收。

她走到剛才賣家織布的女人攤位前,發現布都賣光了。

隻能遺憾的轉身離開,還沒等她走出這條胡同,就聽到後麵嘈雜聲起。

她判斷出就是剛才黑市的地方,有幾個年輕人趾高氣昂的高喊;“抓住他們……”

夏沫頓時驚出身冷汗,太嚇人了,多虧她走的及時。

看樣子黑市還是少來,這裏太危險了。

她加速腳步離開了胡同,走到正街上,才鬆了口氣。

中藥店就在前麵,她走過去。

剛才打聽過,鎮子裏一共有兩家中藥店,這家回春堂名氣不小。

另外一家惠民藥店聽說很少有人光顧。

她直奔這家回春堂藥店來了。

按照她的想法,生意興隆的藥店,收購中藥材數量當然多,而經營不景氣的收購藥材有限。

剛要走進去,想起自己在黑市弄的臉上黑漆漆的卸妝麻煩,還是把粗黑的眉毛去掉。

她看周圍沒人,從庫房拿出一袋濕巾,撕開捏著濕巾把畫上去的眉毛擦掉,看了眼鏡子裏,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黑妞。

就這樣了!

她抖落掉身上的灰塵走進回春堂藥店。

恭敬地問裏麵的夥計:“這位小哥,我家裏窮,想去山上采些藥材賣給你們,能不能簡單介紹下。”

夥計上下打量她,發現是一個農村小黑妞,穿著打補丁的衣服,看出家裏條件不怎麽樣,他滿臉鄙視的說:“我們這是藥店不是學堂,憑啥教你?”

夏沫的臉頓時紅了,不甘心的說:“這位小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學會了,采中藥材也是賣給你們……”

夥計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高傲的態度,譏諷的語氣說:“小姑娘,你就別做夢了,我們有專門的供藥商,就你這樣的小丫頭片子,哪兒涼快,去哪兒。”

夏沫聽出來了,這夥計就是瞧不起她。

再問下去,就是自取其辱。

有兩個抓藥的同情的目光看向夏沫。

夏沫收起臉上恭敬的表情,冷笑著說:“常言說的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過幾年也許你混的還不如我。”

這話絕不是吹牛,等到高考恢複,可以自由貿易了。

她擁有隨身大倉庫,絕對會成為第一批富裕起來的人,這小夥計的狂態性格,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小夥計怒不可遏,隨手抄起雞毛撣子揮舞起來,“小丫頭片子叫囂什麽,滾……”

旁邊有位抓藥的老太太,急忙對夏沫使了眼色,勸說:“這位先生,你別跟小姑娘一般見識,快把雞毛撣子收起來,萬一打壞了怎麽辦?”

夏沫看明白了,回春堂藥店連夥計都如此囂張,沒必要去找老板了。

她感激的對那位勸說的老太太笑笑,轉身離開。

不是還有一家惠民藥店嗎?還是去那裏問問。

夏沫走出以後,問路上走路的一位年輕女人,“請問,大姐姐知道惠民藥店嗎?”

對方搖頭說:“不清楚。”

夏沫暗暗後悔,剛才問路的時候,應該問清楚。

暗恨自己把目標放在有名氣的回春堂藥店上了。

這事讓她深受打擊,名氣大,不一定態度好。

年輕人未必知道中藥店,還是家不景氣的中藥店。

還是換年齡大的老人詢問,她左顧右盼,發現不遠處的路邊有個修鞋的老爺子,看這位年齡不小了,手上布滿了老繭。

她走過去,恭敬的說:“老爺子,我想問下惠民藥店在什麽地方?”

老人看了一眼,歎氣說:“小姑娘,你找那家藥店幹嘛?前幾天黃了。”

失望充斥在夏沫頭腦中,怎麽辦?

她突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前幾天?

她不死心的繼續問:“老人家,你知道藥店掌櫃的,做堂醫生,或者說藥店夥計在什麽地方住嗎?”

這位老人“噗嗤”笑了,“小姑娘,你說的這三個人都是一個人兼的,現在那老頭瘋瘋癲癲的了……”

夏沫心中感慨,原來這家惠民藥店混的這麽慘?莫非藥店黃了,老板受不住打擊瘋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