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對他臣服全部
顏望舒,我以後,都會選你。
這份決意來晚了,真對不起。
對比你的愛,我總是晚一步察覺,落後一步確定,真對不起。
溫冉趴在顏望舒肩頭,小臉蹭著他柔軟的毛衣,聲音哭噎著:“顏望舒,從今以後,你是我的愛人,也是我的家人,你是我的雙重選擇。”
溫冉沒去看顏望舒的神情,隻顧著抱他。
她害怕這樣的她,來晚了。
直到感覺他的手鑽進她大衣裏,滾燙的掌心落在她腰上,把她圈住往懷裏攏了攏,還有他的臉頰,在她耳廓處蹭了蹭。
他明明剛才還那麽生氣。
她不過隻說了兩句話而已。
他就原諒她。
溫冉感覺心裏塌了。
好疼。
她控製不住的嗚嗚哭出聲,緊緊的摟著他脖子,往他懷裏鑽,說話抽噎:“我隻會和你結婚,我爸媽反對不行,老師反對也不行,所有人反對都不行,我隻會和你結婚,隻會和你結婚…”
父母養育之恩,老師教導之恩,她可以拿出所有去回報,但是感情不行。
如果不是顏望舒,說不定她還可以妥協。
但是是顏望舒,那就不行。
她不能再搖擺不定,兩頭都想全然維係,傷人傷己。
如果BNile這次危機,隻能通過聯姻這種方式解決,那也是治標不治本,危機依然存在,像個定時炸彈,不知何時會被引爆。
如果是這樣,那還不如正麵危機,想辦法置之死地而後生。
一定可以的!
一定可以的!!
一定可以的!!!
顏望舒聽不得溫冉哭。
他抱著她,不住的吻她發絲,吻她耳廓,安撫她:“我知道了,不哭了。”
溫冉情緒鎮定下來後,出了一身的汗。
顏望舒把她抱回房間,給她拿出換洗的衣物放在衛生間,把浴缸的水放好,扔了一顆疏解神經疲勞的浴球進去。
淡紫色的浴球在熱水裏暈開,順著熱氣讓浴室彌漫著一種清雅的香味。
顏望舒回到房間,指背輕輕的貼了貼溫冉哭得潮紅的臉頰:“餓不餓?有沒有吃東西?”
她很乖順的點頭:“吃了。”
又搖頭:“不餓。”
她鬢邊的頭發濕了些,白生生的臉頰透著紅,微微紅腫的眼睛蘊著水霧,生怯怯又認真的看著他。
顏望舒瞬間心猿意馬。
他想起,他欺負她時,她在他身下,就是這個樣兒。
顏望舒喉結滾了滾,收回心思:“最近都沒睡好對不對?”
溫冉點頭。
顏望舒:“那今天好好睡。”
“?”溫冉眼睫撲閃兩下。
顏望舒親昵的撚撚她耳垂:“泡個澡,放鬆一下,然後好好睡一覺,什麽都別想。”
溫冉被顏望舒帶進衛生間,門輕輕閉攏,隻剩她一人。
溫冉站在洗漱台前,拿出牙刷刷牙。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感覺有點醜,許是沒休息好,又哭了的緣由。
刷了牙,又洗了臉,溫冉再次看向鏡子,感覺好看了一些。
溫冉轉身走進浴室,瞥見一旁的睡衣和浴袍。
是顏望舒剛才拿進來的。
都是新的。
她離開這兒之後,他依舊在給她添置生活用品。
依照施澤的話,那些日子他是折磨的。
溫冉感覺鼻頭一酸,心下一決定立馬出去。
顏望舒站在衣櫃前拿自己的衣物,轉頭看見溫冉還穿著薄毛衣和淺色牛仔褲,問:“還需要什麽?”
溫冉搖頭:“你在幹什麽?”
顏望舒晃了下手上的東西:“去洗澡。”
大概知道他是要去別的房間洗澡的意思。
溫冉唇瓣張開,咽了一口口水又合上。
她遠沒有自己想象中大膽,可以說很**的話。
顏望舒又瞧了溫冉一眼,沒猶豫,直接上前:“怎麽了?”
溫冉垂下眸,看著他身後新地毯的花色,雙手往後手指攪了攪,輕輕縮了縮肩膀:“你,要不要和我,和我一起洗?”
顏望舒微微蹙眉:“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溫冉默了兩秒,點頭,“我很想你。”
所有的話都變作曖昧的邀請。
或許,她就是那個意思,顏望舒想。
他手指勾著她下巴抬頭,讓她看著他。
他目光遊離在她臉上。
她眼睫輕顫,呼吸很輕,像是下一秒就要消散似的。
都這樣兒了,她還在想什麽?
總歸是心疼她的。
顏望舒鬆了手,語調輕浮地逗她:“不想睡了,今晚?”
溫冉心尖一顫,在顏望舒轉身時伸手抓住他。
她看著他腳尖,眼一閉:“你哪有那麽厲害。”
溫冉也知道自己在口出狂言。
但她就是說了。
反應過來時,已經說了。
她的目的達到,被倏然抱起,大步往裏走。
他埋頭狠狠親她嘴唇一下:“試試。”
試試?
試試他的厲害?
溫冉不禁手指發顫。
花灑噴出的溫水淅淅瀝瀝。
顏望舒單手撐在瓷牆上,全身每塊肌肉都緊繃著,溫水順著他發絲滴落,又從他肌肉的溝壑處滑落。
他微仰著頭,燈光刺激得他閉眼。
他全身心的感受著。
他眉心逐漸緊蹙,眼皮不受控的跳動,喉結幹涸得不住的上下來回滾動。
不斷澆在臉上的水並不能讓他冷靜一些。
他覺得溫冉是早有預謀的。
雖然她毫無章法,但他感覺腹部一陣陣**,馬上就要完全失控。
他彎腰,利落把人摟起來,讓她轉身趴在牆上,手指勾開她的頭發,低頭咬在她肩上。
“嗚~”溫冉被水淋得睜不開眼,肩上的疼痛讓她驚呼,“疼。”
下一秒,顏望舒鬆了嘴。
她光潔的肩膀,牙印明顯,微微泛紅。
他埋頭,閉上眼睛,親她肩膀,順著脖頸到她耳廓。
水聲也掩蓋不住他的喘息聲。
他一雙手在她身上遊離,極力克製,卻依舊微微重的力道。
等到溫冉全部放鬆,他抱著她轉身,把她放到台階之上,從背後擁著她腹部,把她按向自己,徹底的占有她。
她秀頸輕仰,發出化骨的嚶吟聲,又被綿綿不斷的淋浴聲打碎。
*
深更半夜,溫冉醒了。
她餓了。
她好久沒有過這種饑餓的感覺了。
顏望舒睡得正熟,她不想打擾他,於是小心翼翼的扳開他摟著自己的手指,去摸手機,想點外賣。
可她才剛挪動一點身子,就被有力道的臂彎再次摟回去,整個背再次貼上他滾燙的胸膛。
溫冉在黑暗中順了兩口氣,又上手,輕輕地挪開他的手臂。
這次,顏望舒察覺到,往她脖子裏蹭了蹭,語調沙啞慵懶:“想幹嘛?”
溫冉思忖兩秒,老實交代:“餓了。”
他沉沉的‘嗯’了一聲,然後沒了動靜。
溫冉估計顏望舒並未醒,她正想從他懷裏再次‘出逃’,他先一步動作,撐起手臂打開床頭燈。
顏望舒起身,**著上身往衣櫃走。
燈光暗淡,他勁壯的肌肉線條卻明顯,他手臂上,有溫冉留下的牙齒印。
是昨晚睡之前,她責問他為什麽要咬她,他沒作回應,伸出手臂讓她咬回來。
她自然是不肯,於是拒絕。
可理由沒討到好,給了他調侃的機會。
溫冉推開顏望舒手臂:“不敢。”
顏望舒故意摩挲她唇瓣,語氣曖昧:“你還有哪裏不敢咬的,嗯?”
溫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瞬間臉頰紅透,抓住他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現在看來,真的咬重了。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後肩的位置,已經摸不到牙印。
顏望舒從衣櫃裏拿了一件圓領衛衣套上,然後拉了一下衣擺遮住腰腹,側頭看著**:“吃麵條嗎?”
溫冉不挑嘴,手指捏著被子點頭:“嗯。”
顏望舒又問:“湯底,有完全無油的,和有油的,選哪個?”
溫冉是真的餓:“有油的。”
顏望舒往房間外走:“等著。”
他離開後,房間再次安靜下來。
溫冉以為顏望舒要親自去買,卻突然想起他並沒有穿外套。
溫冉從**起來,隨意用羊絨披肩裹了裹,走出去。
客廳隻開了兩盞壁燈,廚房卻燈光明亮。
溫冉走過去,看見顏望舒站在灶台前,他麵前的料理台擺了好幾樣東西,灶火上的水已經沸騰。
顏望舒往沸水裏放麵條。
溫冉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
顏望舒稍稍側頭看了一眼,又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麵前的煮鍋裏。
待水再次沸騰,他用量杯放了冷水進去。
這跟溫冉了解的煮麵條方法不同,她問:“這是做什麽?”
顏望舒:“一次放200毫升涼水,沸騰3次,麵條就好了,但你胃不好,所以需要4次。”
這樣嚴謹的煮麵方式,聽起來好笨拙,好荒唐。
可溫冉卻很感動。
“顏望舒,你特意學的嗎?”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
麵煮好,撈起來放進瓷碗裏,裏麵的湯底是濃白色的。
溫冉:“這是?”
顏望舒並不邀功:“廚師做的,技術保存,營養能鎖住90%,上次給你做的煎蛋麵不行。”
顏望舒把瓷碗放在托盤上,又放上筷子和勺子,端著往外走。
他說:“等我有空了,我會學這個湯底,應該不難。”
溫冉跟在顏望舒身後。
他放下托盤,給她拉開餐椅,坐在一旁。
溫冉用筷子夾起麵條,聞到香味,卻好一會兒沒入口。
顏望舒坐在一旁,雙手環抱胸前,蹙眉:“味道還不錯,我吃過好幾次。”
溫冉搖頭,聲音沙啞:“顏望舒,我以為我追上你了,可是沒有。”
“什麽?”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他聽不懂。
但他感覺到她的情緒,手臂放下來,湊近:“寶貝兒,怎麽了?”
溫冉還是搖頭。
她以為自己已經像他一樣,對他臣服全部。
是她第一且唯一的選擇。
她的愛雖然總比他晚了一步,但已經追上了。
可是並沒有。
顏望舒抬手揉她頭發:“離開**,可不興哭啊。”
溫冉瞬間沒了那些情緒。
他怎麽流氓起來了?
她抬眸,眼裏水光透亮,強調:“我就是感動。”
這話把顏望舒逗笑了:“一個麵條,感動什麽?”
“……”
“我也隻能做個煎蛋麵條什麽的,山珍海味我是真不行。”
“煎蛋和麵條就很好。”
“那你吃啊。”
“…哦。”
溫冉吃了一整碗,一是因為餓了,一是因為真的美味。
再次回到**,兩人都沒有剛才的睡意。
聊天時,溫冉才知道顏望舒今天沒來接她,是因為去了北都。
顏羲和生了一個女兒,母子平安。
北都因為下雪,航班全部延誤,他是坐動車到的滬城,和堵車的她在芙楊路口匯合。
溫冉也把M國的事說了一遍。
說到最後,困意襲來,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