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灘“黑水”
“就是這裏?”
方明站在樹幹上,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四周,這裏四周依舊是那些幾乎滿是鐵鏽的破銅爛鐵。
仔細感受了一下靈源當中的動靜,確定就是附近。
不多時,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歪脖子樹冠上的一個鳥窩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這是最後一個地方了,如果還沒有,就隻能把這顆樹砍回去了。
攀上樹冠,朝著鳥窩看去,裏麵散落著一些不知道什麽鳥的雜毛,除此之外,就隻有一灘黑色的**。
根本沒有任何武器。
“被騙了?”
方明閉著眼感受了一下。
這股炙熱感,沒錯啊,就是這裏。
再次睜開眼,他將視線放在了那攤黑水上,眼角抽搐了兩下。
難道是這個看上去像鳥屎一樣的玩意?
方明之間浮現出點點黑芒,靈力包裹著整隻右手,伸向了那攤黑水。
嗡嗡!
之間剛剛觸碰到黑水,體內印璽突然綻放出強盛的黑芒,靈源內掀起巨大的靈力浪潮,滾滾靈力順著右臂湧出灌入到黑水當中。
原本隻有巴掌大小的黑水瞬間膨脹起來,猶如一個氣球一般膨脹起來。
五根尖銳的黑刺猶如獠牙般伸出,刺進方明的右手五指指尖,中間位置猶如一張黑色巨口,將他整隻右手吞沒。
嘶……
十指連心,猝不及防之下方明感覺鑽心般的疼痛從右手傳來,下意識瘋狂甩動,想要將附著在手上的黑水甩掉。
體內鮮血流失,被黑水吞噬。
方明不管怎麽甩都無法把黑水甩掉,體內靈力和鮮血都在速度流失,僅僅隻是片刻,他的臉色就變得蒼白起來。
眼看著黑水沒有絲毫停下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戾色,左手抓起旁邊一把已經被腐蝕了大半的寬厚大刀朝著黑水砍了下去。
啊嗚……
黑水自動分開,仿佛張開一張血盆大口般一口將他手中的斷刀吞沒,隻剩下一個刀柄孤零零的握在手裏。
還沒等方明反應過來,吞噬了斷刀的黑水停止了靈力和血液的吞噬,不斷扭曲變動,最後變成了跟之前一模一樣的斷刀。
隻不過不同的是,這把斷刀通體幽黑,刀鋒銳利閃爍著寒光,刀柄位置已經變成了一隻人手,反握住方明右手。
與此同時,在他的氣海深處,有著一個黑色刀影憑空出現,靜靜懸浮。
內院內的印璽也恢複平靜,不再有任何異動,仿佛從始至終都是一塊石頭。
“什麽鬼玩意?”
方明舉起手中的黑色斷刀,看著那隻反握著自己右手的刀柄,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怎麽看怎麽滲人。
輕輕捏了捏,軟乎乎的,手感還挺好……
意識沉入氣海,輕輕觸碰腦海當中的黑色刀影,後者似乎已經喪失了之前的那般攻擊性,不管方明怎麽做都安靜沉寂在氣海當中。
他研究了一會,但是不管怎麽研究,但依舊搞不懂這是個什麽東西。
看著手上奇形怪狀的黑刀,陷入了為難。
要是就這麽提著這玩意下去,還不得嚇死那是師兄師弟。
他的視線看向了旁邊一個手鐲一般的小玩意,念頭微動,之前黑水吞噬了斷刀變成了斷刀的模樣,是不是意味著吞噬手鐲也能變成手鐲的樣子?
試試!
方明立刻取過已經腐朽得不成樣子的手鐲放在了黑刀旁邊,可這一次,黑刀卻沒有任何動靜,似乎對手鐲根本不敢興趣一般。
“不管用?”
方明著急了,總不能一直握著這麽個滲人的玩意吧?
“給我吞了它!”
情急之下,方明拿著手鐲磕在了黑刀上,可沒想到黑刀刀身突然伸出一張巨口,一口將手鐲吞下。
伴隨著吞下手腕,他腦海當中的黑刀虛影出現變化,變成了之前那個手鐲的樣式。
緊接著黑刀迅速扭曲融化,重新匯聚在他右手之上,最後凝練成一個黑色手鐲,戴在了手腕上。
看著這一幕,方明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一個大膽的想法誕生。
意識潛入氣海當中,掌握著鐲子黑影,意念微動。
右手鐲子迅速變化,重新變成了之前的黑色斷刀,怪異的反握著他的手。
“好寶貝!”
方明意念再動,斷刀再次變成鐲子戴在手腕上,他的神情激動,這一趟沒白來。
意念當中出現之前自己使用的黑刀模樣,可這一次黑水卻沒有任何動靜,他又試了試其它武器,都沒有任何動靜。
最後再又吞噬了一把旁邊的長槍之後,成功模擬出了長槍的形態,他也終於弄明白了。
“隻能變化被吞噬的武器狀態。”
方明看著手腕上的黑手鐲眼神當中滿是興奮,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麽,又是什麽品階,可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選了幾把刀的樣式給黑水吞噬之後天色也黑了下來,方明心滿意足的朝著山下而去。
這一天的收獲太多了,他需要回到靈山好好消化一下。
果然還是大宗門好啊,這要是在太玄宗,能不能找到這麽好的東西不說,就算是有,也根本輪不到自己。
不多時,他便已經從峭壁上下來。
還沒等到阮青衣諷刺,他就換了個方向,屁顛屁顛的朝著靈山的方向離去。
“這個混蛋……”
阮青衣瞪大了雙眼,貝齒咬著紅唇,氣得臉色發紫。
自己等了他大半天時間,難道離開的時候就不能打個招呼嗎?
哼!
看著方明離開的背影,阮青衣冷哼一聲,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黑夜降臨,月上雲梢,絲絲月光從雲層縫隙灑落,伴隨著最後一批弟子的離開,整個風火峰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辛苦了一天的顧長老離開了煉器房,邁著愉快的步伐來到了斷崖山巔。
感受著清冷的月光和山巔吹拂的微風,他的嘴角微微上翹。
耶律驊已經完全掌握了鍛造靈器的手法,隻需要再打磨一下手法和細節就能夠獨擋一麵,煉器院的未來一片光明啊。
隨即似乎想要了什麽,他從涯頂一躍而下,身上靈力綻放,衣袍鼓動,身形準確落在一些凸起的岩石上。
數個跳躍之後落到了山腰處一顆歪脖子古樹上。
搓了搓手,他躡手躡腳的把頭探進樹冠,看向了上麵一個鳥巢裏。
可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嘴角的笑容迅速消失,眼眸底部有著無盡怒火噴湧而出,一股恐怖的靈力在斷崖上猶如璀璨的焰火般驟然閃耀而起。
“啊啊!!!”
“是哪個該死的狗東西偷了老子的靈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