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明媚嬌軟大小姐vs清冷淡漠自閉症少年19
言老爺子忍不住多嘴道:“丫頭,你真的不需要我找人幫忙嗎?”
歲念搖了搖頭。
淺墨色瀲灩漂亮的眸子微彎,歲念道:“不過我希望言爺爺您能答應我一件事。”
眼前的少女眉眼精致,漂亮軟萌。
看著幹淨乖巧,是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長相。
言老爺子下意識地問:“是什麽事?”
隻要是能幫的,他一定會幫。
歲念眉眼間的笑意加深,垂著眸輕聲道:“我希望言爺爺你去赴約的時候能帶上我一起。”
頓了頓,歲念繼續道:
“我想見我爸一麵。”
順便送個“驚喜。”
……………
另一邊,盛天酒店。
紀彥承西裝革履,不斷地低頭看時間。
一邊看,一邊拿手帕擦額頭上的汗。
一副緊張得不行的模樣。
一旁的葉瀾有些看不下去,出聲勸道:“別急了,急也沒用。”
紀彥承卻反過來嗆聲道:“你一個女人懂什麽?”
那位可是言老爺子,商場上說一不二的殺神,無數人崇敬的對象。
難得見上一次,他怎麽可能不緊張?
也就是沒見過世麵的女人,才會說出這種話。
葉瀾表情尷尬,垂在身側的手收緊。
她其實不怎麽喜歡紀彥承。
大男子主義不說,脾氣還大得要命。
可紀彥承有錢。
在這世上,錢和權才是唯一的王道。
為了這兩樣東西,她可以姑且忍耐紀彥承。
等要的東西到手了……
再談分家也不遲。
正想著,耳邊響起細微的推門聲。
紀彥承眼睛一亮,匆匆收起手帕準備迎接。
可門推開後,紀彥承又愣在原地。
“歲念?”
“你怎麽會在這?”
言畢,紀彥承又看向歲念身旁的少年。
他擰著眉,眉宇間的褶子多得幾乎能夾死蒼蠅,好聲沒好氣道:“你個不孝女誠心想氣死我是嗎?
早上氣我一通不夠,現在竟然還敢帶著這個小白臉來見我!”
紀彥承挑剔了掃了言楚一眼,仰著頭傲慢道:“咱們家是世家,理應找個門當戶對的。可你倒好,為了氣我不惜找個小白臉。
臉好看有什麽用?能當飯吃嗎?”
紀彥承不斷貶低數落,意圖借言楚打擊歲念。
可說到一半時,耳邊忽地響起一道不悅的聲音。
“紀彥承,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被人連名帶姓直呼大名的紀彥承有些不悅。
不等他發作,眼角的餘光卻先一步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穿著黑色中山裝的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地看著他。
——是言老爺子。
紀彥承眸子一亮,連忙討好道:“言老?我千盼萬盼,可算是把您給盼過來了。”
言畢,紀彥承換了副麵孔,對著一旁的服務員斥責道:“你們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閑雜人等清走!”
服務員還沒來得及動,言老爺子卻先冷著臉問:“你說誰是閑雜人等?”
紀彥承一愣。
不等他想明白言老爺子為什麽生氣,方才還對他橫眉冷對的言老爺子又忽地側過身,和藹地對著歲念笑道:“丫頭你和阿楚等下記得坐我旁邊。”
歲念點了點頭。
看到這一幕,紀彥承徹底陷入混亂。
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小心翼翼地問:“念念,你和言老認識?”
歲念搖了搖頭。
紀彥承鬆了口氣,心裏的大石頭落地。
可下一秒,歲念又道:“是阿楚和言爺爺認識。”
紀彥承茫然時,言老爺子瞥了他一眼,語氣不鹹不淡地道:
“剛剛忘了介紹,這位是舍孫。”
話音落下的刹那,紀彥承大腦一陣轟鳴,臉色煞白。
言楚,言老爺子,都姓言。
可世上的同姓的人太多,他之前壓根沒把兩者想到一塊去。
收回思緒,紀彥承不安地吞了吞口水,腿軟得厲害。
也不知道剛剛那些話言老爺子聽進去多少……
帝都眾人皆知,言老爺子最疼愛的就是自己的孫子。
曾有人覺得一個有病的繼承人難挑大梁,於是建議言老爺子從同族中過繼一個孩子到膝下。
但建議完的第二天,那人就被扔去了西伯利亞挖煤。
打那之後,再也沒人敢在言老爺子麵前亂說話。
人人都知道那是言老爺子的忌諱。
可今天……
他不止踩了雷點,還在雷點上來回蹦迪。
紀彥承腿軟得像麵條,冷汗不斷滾落。
幸運的是,言老爺子並未同他計較。
隻是語氣淡淡地問:“什麽時候才能吃飯?”
紀彥承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連忙討好道:“菜已經上齊了,我馬上叫人送上來。”
言老爺子應了一聲,語氣聽不出喜怒。
紀彥承生怕怠慢了言老爺子,連忙讓服務員快點上菜。
這時,紀淺淺走了過來。
看到不遠處的言老爺子後,紀淺淺眼睛一亮。
來之前紀彥承特意叮囑過她,說一定要討好言老爺子。
若是得了言老爺子的青眼,日後想要什麽應有盡有。
紀淺淺連忙整理妝發,露出溫婉大氣的笑,伸出手乖巧道:“言爺爺您好,我是紀淺淺,您可以叫我淺淺。”
言老爺子看了紀淺淺一眼,卻並未伸手回應。
這就很尷尬了。
紀淺淺的手懸在半空中,停也不是,收也不是。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息。
就在這時,催完服務員的紀彥承去而複返。
剛過來,他便隱隱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將紀淺淺拉到一邊後,紀彥承討好地諂笑著問:“言老,是淺淺哪裏做的不對惹您生氣了嗎?”
見言老爺子不說話,紀彥承又硬著頭皮繼續道:
“淺淺年紀小,不懂事正常,言老您大人有大量,還希望您別和小輩計較……”
紀彥承話音未落,耳邊忽地響起一聲冷笑。
言老爺子睨著他,語氣不急不緩,卻透著極強的壓迫感。
“不懂事?小的不懂事,你這個做長輩的也不懂嗎?”
紀彥承臉色一白,後背滿是冷汗。
擦了擦掌心的冷汗,紀彥承強撐著笑臉問:“言老,您這是什麽意思?是我那做得不合您心意嗎?”
言老爺子冷聲道:
“讓私生女和情人來見客,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