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明媚嬌軟大小姐vs清冷淡漠自閉症少年11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被質疑的係統瞬間炸毛,氣鼓鼓地反駁道:

【我們係統用的可是最先進的追蹤技術!絕不可能認錯碎片!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職業素養!】

係統滔滔不絕地說了大半天。

但歲念壓根沒在聽。

她打了個哈欠,神色困倦。

放下薯片後,歲念隨手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12:30。

已經很晚了。

剛才光顧著耍渣爹玩,一不小心忘了時間。

放下手機後,歲念伸了個懶腰。

隨著動作,寬鬆的棉質睡衣微微上移。

鬆散的睡衣下,一小節雪白腰肢若隱若現。

肌理細膩,泛著淡淡的光澤。

宛若上好的畫布,讓人想在上麵留下痕跡。

沙發上,言楚淡色清透的眸子染上一絲晦澀。

須臾,言楚垂眸掩去眼底暗潮洶湧,輕聲問:

“念念,是要去休息嗎?”

嗓音很輕,帶著說不出的啞意。

歲念困的意識不清,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是。

隨後她直起身,搖搖晃晃地朝臥室走去。

纖白漂亮的指尖搭在門把手上。

準備往下壓時,歲念動作忽地一頓。

她側過身,擰著眉問:“你怎麽又過來了?”

身後,某人正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幾乎快要粘在她身上。

見歲念開口,言楚長睫微垂,抿著唇道:

“我怕黑,不想自己睡。”

又是這一招。

但偏偏歲念很吃裝可憐這一套。

歎了口氣,歲念認命地放言楚進臥室,冷著臉囑咐道:“睡覺的時候不許亂動,不許碰我,更不許親我。”

歲念板著臉,自以為自己看起來很凶。

但言楚並不這麽認為。

從他的視角看去,少女臉頰微鼓。

看著奶凶奶凶的。

薄唇微勾,言楚鳳眸微彎,好脾氣地應道:

“我知道了。”

見碎片還算聽話,歲念滿意地點了點頭。

恰巧這時,困意再度上湧。

歲念困得睜不開眼,關了燈後摸索著上了床。

而言楚緊隨其後,乖巧地貼在她身側。

身側是清淺微涼的冷香。

一點清冷的月輝順著窗簾灑落,為寂靜幽暗的臥室染上顏色。

歲念靠在枕頭上,睡意惺忪地看著對麵的言楚。

言楚還沒睡。

他倚著床頭櫃,睡衣領扣鬆開一顆。

黑色睡衣襯得膚色越發冷白。

骨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眉目精致清冷如畫。

看了一會兒後,歲念迷迷糊糊地閉上眼。

半夢半醒間,有某種微涼的東西落在頸側。

是什麽東西?

歲念蹙了蹙眉,本能地想睜開眼掙紮。

可下一秒,溫熱的大掌捂住了她的眼睛,眼前再度陷入黑暗。

那人俯下身,將她的手腕壓在頭頂。

溫熱酥麻的吐息拍打在耳畔,帶著細微的癢意。

歲念眼睫輕顫,腰肢微微發軟。

意識再度陷入混沌。

快要睡著前,歲念勉強睜開眼看了一眼。

入目,是氤氳的淺灰霧氣。

……………

次日清晨,天色將亮。

晨光順著窗沿灑落,在地上碎成斑駁的光斑。

歲念揉了揉腰,迷迷糊糊地起身。

幾乎是剛醒,她便隱隱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按了按眉心,歲念隨手拿過桌上的鬧鍾看了一眼。

1:00。

明明一覺睡到了下午,為什麽還是這麽累?

難不成這具身體有嗜睡症?

歲念百思不得其解時,眼角餘光瞥見一旁的鏡子。

緊接著,歲念動作一頓。

隻見脖頸上印著深淺不一的淺紅痕跡。

歲念眼神有片刻的茫然。

這是被人給咬了?

歲念低下頭,視線落在一旁的言楚身上。

少年閉著眼,纖長濃密的羽睫在眼瞼印下清透剪影。

細碎的墨發搭在前額,襯得眉目清冷精致。

怎麽看都不像壞人。

可這房間裏自始至終都隻有她與言楚兩個人。

可如果不是言楚咬的她……

難不成是昨晚房間裏進了蚊子?

正想著,耳邊響起劇烈的“哐哐”敲門聲。

思緒被打斷的歲念異常不悅地擰眉。

輕嘖一聲後,歲念隨手拿起桌上的手機。

手機打開的刹那,連接監控的視頻彈了出來。

門外,渣爹後媽還有她那個便宜妹妹齊刷刷地站著。

三人眼瞼下都印著青黑,顯然是沒睡好。

深吸一口氣,一夜未眠的紀彥承直接一腳踹在門上。

劇烈的轟鳴聲過後,門上多出一個腳印。

可紀彥承仍不覺得解恨。

他陰沉著一張臉,端著長輩的架子冷聲嗬斥道:“歲念,你最好快點出來,別逼我發火!”

歲念隻覺得好笑。

她忽視暴怒的渣爹,隨手將手機扔到一邊,接著拿出耳塞堵住了耳朵。

有了昨天顧子深擾人清夢的前車之鑒後,歲念立刻下單了耳塞。

門外“哐哐”敲門聲不絕於耳,門內卻是一片安詳。

歲念帶著耳塞,悠哉悠哉地吃薯片刷視頻,完全不受影響。

等時間到了,歲念才施施然地起身開門。

門外,踹門的紀彥承累得氣喘籲籲。

就在他快撐不住的時候,門冷不丁地被人推開。

緊接著,歲念從門內走了出來。

明媚嬌軟的少女斜倚著牆,神色淡然,不急不緩地提醒道:“擾民是犯法的,我這邊建議叔叔你盡快去自首。”

好不容易平複好心情的紀彥承被歲念一句話激得再次炸毛。

咬著牙憤憤道:“你叫我叔叔?我可是你親老子!哪有晚輩這麽對長輩說話的?信不信我對你用家法!”

聽到“家法”二字,歲念心跳加快,後背傳來震震寒意。

再睜眼時,歲念眸光更冷。

紀彥承有父愛,但不多。

他將愛全部留給了紀淺淺這個私生女,卻對原主百般苛責。

動不動就上家法,罰跪,扇巴掌。

甚至於拿鞭子在不足五歲的原主後背留下一道道鞭痕。

而這一切,僅僅隻是因為原主長得更像媽媽。

紀彥承明明是自願入贅的,卻總看不慣原主生母孟殊。

他覺得孟殊太過優秀,讓他這個一家之主很沒麵子。

可他不敢對孟殊動手,隻好背地裏虐待原主。

靠壓迫自己年幼的親生女兒,來獲取心理上的病態滿足。

這種人還真是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