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廢大師兄之位!

聖天大陸,東勝神州,東州。

茫茫白霧幻化著一縷縷纖細柔弱的日光,朦朧的嵐氣籠罩著雲霄劍宗。

這是東勝神洲東州最強的兩個宗門之一,以劍道淩厲強勢,毀天滅地而著稱。

雲霄劍宗上,會事堂裏。

一位身形單薄,麵目堅毅的少年直直地立在堂中,一雙深邃的黑眸望著身旁的八位長老。

那八位長老雖是形態各異,但神情皆是清冷,毫無感情地端坐在少年身前。

而在八位長老身旁,又各自站了一名神情冷傲,睥睨著望著少年的年輕男女,身披長袍,腰背夾劍。

甚至在少年身旁,站著一位身著華服,麵帶淚花的美麗女子。

一種無形的威壓便自那升起,肅殺的氛圍在會事堂內悄然旋轉。

“鑒於你這次犯的過錯,陳白,你可想好,這次劍宗大師兄的位置給予他人,可要不回來了。”

一個為首的長老雄渾的聲音頓時在這個空曠的殿堂傳開,隱隱約約竟然有震得那少年心神一顫。

少年穩住身形,讓自己的身體保持靜止。

雖說隻有一瞬,但是這一次的抖動實在是讓眾人盡收眼底,長老倒是沒有什麽反應。

倒是站立於那些年輕男女甚至有的對視一笑,心中的譏諷之意不加掩飾。

他們不禁冒出來一個念頭。

“這個廢物,在這個位置上這麽久了,也該換人了。縱使他是天才又怎麽樣,現在還不是被我踩在腳下!”

陳白拱手作揖,眼色冷清,掃看著這四周蓄勢待發的各個年輕男女,心裏不由得泛起自嘲。

“那是自然,早在當初為救幾個白眼狼受傷的時候,便已經思索好了今天所要發生的一切。”

陳白語音一頓,滿臉嘲弄之色,淡淡說道。

“隻不過,沒有想到有些人這麽著急,這麽著急地用這些下三爛的招數。”

掠奪大師兄之位,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現在會事堂旁邊的少男少女,陳白看著他們一個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不由得攥緊拳頭。

四年前自己拜入雲霄劍宗的時候,可謂是風光無限。

新人大比,嶄露頭角,這群人便追星捧月,將自己擁簇在無上的高位之中。

自己也不負眾望,一年之內便修煉到了築基境,最後在十三歲之時,達到築基境九層!

真正意義上成為雲霄劍宗年輕一代第一人。

不僅達到乾朝數一數二的天才少年的稱號,還並一舉拿下了雲霄劍宗大師兄的位置。

但在三年前的一次外出試煉,慘遭魔門埋伏偷襲,為了保護宗門弟子,不惜犧牲自己留下來斷後。

待到宗門後援趕到的時候,陳白經脈寸斷,靈丹被毀,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廢人。

本以為宗門會對他有所嘉獎,或是有所的慰藉……

一個都沒有!

反倒是因為他是廢物原因,三年內不斷地撤走自己的修煉資源,庭院。

他日對自己和藹可親的師兄,充滿讚佩的師弟。

在那個時候逐漸的分崩離析,讓陳白徹底看穿了他們趨炎附勢的偽善麵孔。

陳白早已知曉,這群人迫不及待地想把他從大師兄的位置上拉下來,取而代之。

但雲霄劍宗自古也有宗規的限製,大師兄這個位置,一旦選定三年內無法再換。

時至昨日,這群虛偽的人才摘掉他們臉上的麵具,向陳白展露血腥的獠牙。

身旁的女子便是陪伴陳白四年之久的侍女許玲。

本以為是除青蘿之外在雲霄劍宗陪伴自己最親切的人之一。

可沒想到,許玲被人買通,與別人同流合汙,撕壞自己的衣裳,借機向宗門訴說自己玷汙她。

甚至在陳白質問陳玲,被執法隊的人員壓在地上憤怒地對許玲發出疑問時。

徐玲正站在旁邊,淒慘地哭泣,但眼神深處那一抹嘲弄和寒芒絲毫不減。

待到被關進麵壁涯,許玲見了他一麵。

陳白利用自身俸祿養了她四年,平日中隻讓她幹一些雜活。

四年前上山之時從一名強盜走中將她救下,陳白還清晰無比地記得許玲感激落淚的模樣。

多年的恩情隻換來她高高在上的傲視陳白的一句話。

“你現在也隻是一個廢物,而我現在已經是李青師兄的侍女了,我們仙凡有別,還想讓我跟你呢,一個廢物,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

宗門早就想將自己大師兄的位置廢除,有這麽大好的機會,又怎能放棄,當即便決定借題發揮。

而自己這聲令下的轉讓,便是他們對於自己最後價值的榨取。

陳白言畢,他對宗門上下這群道貌岸然,衣冠禽獸已然是完全失望,也對自己多年對宗門和那群所謂的師弟,侍女的付出感到不值!

其中一個少年倏地臉色暗沉下來,壓製不住心中噴薄的怒氣。

“陳白,你以為你在說誰呢?還欺負玷汙自己的侍女,真令人感到不齒!”

“哦?”

陳白望去。

原來是李青!

這個四年前和自己一同入門的少年。

當時屁滾屁滾地跟在自己的身旁,滿臉獻媚的少年此刻卻麵目鐵青。

“你在生氣什麽?生氣我從那魔宗手裏不夠完美地救下來你嗎?還是某個惡心的女子通奸的畜生是你?”

陳白瞥了一眼。

沒錯,李青三年前便是與李青同行的少年之一。

在陳白救下他們之後,李青沒有絲毫的感激之心。

甚至在聽到陳白因為此事經脈寸斷,不能修行,一夜之間從築基境變成毫無修為的凡人之後,落井下石,惡言相向。

李青一聽,正要開口訓斥這個廢人,卻被他身前的長老伸手攔了下來。

那長老轉頭,一雙花白的眉頭輕蹙,李青就瑟瑟地閉上嘴巴,站立在旁邊,不再出聲,

隻是李青眸子中閃爍著惡毒的光,猶如一條毒蛇般,惡狠狠地盯著李青。

陳白身旁的許玲便停止了哭泣,惡毒譏諷的光**漾在許玲的眼神中。

為首的長老靜靜地觀看著這一幕,也沒出聲。

等到李青完全安靜之後,再對著陳白淡漠地說道。

“既然你的位置已經被廢了,那你現在也不用想他會繼承給別人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宗門看到了你曾經的努力,準許你在劍宗當個雜役弟子,平穩地度過你的餘生吧。”

僅僅是一句話,就想給曾經對於宗門天才子弟的陳白判死刑。

雜役弟子?

嗬嗬!

陳白沒再多言,俯身告退。

這三年來,宗門並沒有給他任何的榮譽,也就是這三來,讓陳白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年體驗了人間冷暖。

自己沒有利用價值,就被無情地拋棄、

接下來就是這群野獸在爭搶那個破位置了吧。

真無趣啊!

陳白推開了大殿的門,頭也不回,端直地向前走去。

門兩旁的守門弟子望著陳白離去的背影,朝著地上唾了一口

“總算被剔除了大師兄的位置了,我都不知道這個廢物是怎麽占這個位置三年了。”

“直接死了不就得了,早點退位讓賢,這不不浪費時間嗎?”

“誰知道呢……”

“甚至還玷汙自己侍女,真不要臉!幸好許玲被李青師兄救濟,不然一個良家婦女該怎麽辦!”

兩人的聲音雖然細若蚊嗡,但也精準無誤的被陳白一字不漏的聽在耳裏。

陳白無視了他們的話語,徑直地走,心中的思索便已經遊**到天地不知何方。

過了兩炷香的時間,陳白才走回了另一座山峰中的小屋。

…………

這場針對陳白的大師兄位置最終還是沒落下帷幕。

李青一臉陰沉地走了出來,身旁的許玲緊隨其後。

這個廢物,怎麽敢這麽對他說話。

即使陳白對他有恩又如何,現在經脈寸斷,修為全消,對他來說隻是豆大的螞蟻罷了。

還敢在會事堂中如此折煞他。

一想到剛剛陳白的言行舉止,李青眼神眨眼間便充斥著淩厲和狠毒,對著許玲淡淡地道。

“還是得找個人給他廢掉,給他兩腿打廢也不錯。”

許玲覺得還不妥當和舒暢。

一想到這個廢物天天呼來喚去叫他打掃衛生,幹活,她便感到恥辱!

“青哥,記得他在凡間好像還有一個父親吧?那廢物母親好像早就死了,待到打廢他,再把他父親抓過來,好好折磨……”

李青一聽,頓時哈哈大笑,笑道。

“不錯,到時候可以先讓人去打廢他,不愧是你啊許玲,今天晚上我得好好獎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