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到底是人是鬼?

張帆說得很真切,許月的情緒這才算緩和了下來。

她急忙把張帆的手拉開。

“帆哥,剛才我弄疼你了吧?”

張帆笑著搖了搖頭。

“我不疼,反倒是你,剛才拿著這些玻璃渣子,應該還很疼吧?”

許月眉頭緊蹙,明顯是在忍著劇痛。

“我不疼,有帆哥關心我,我一點都不疼!”

張帆苦笑。

“別強忍著,來,我們先包紮一下傷口,然後我給你把把脈。”

張帆說著,拿出了剛準備好的紗布,繃帶和酒精,開始進行包紮。

張帆此舉,包紮傷口是假的,借口把脈才是真的。

剛才許月雖然握著玻璃渣子,但是還沒有真正割下去。

隻是在跟張帆的爭搶中劃傷了一道口子。

而張帆本人雖然被玻璃渣子劃得很傷,但是以他的身體素質,這也不算啥。

簡單包紮完畢之後,張帆把手搭上了許月的脈搏。

他這樣是要看看許月體內有沒有什麽病症,跟這黑色印記有關。

結果搭上脈搏感知了半天,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唯一的發現就是右臉靠近黑色印記的那部分,似乎有一股強橫的能量。

張帆試著引導真氣靠近那股能量,但是馬上就感受到一陣強烈的壓迫感。

他不得不馬上退出了把脈探查的階段。

他大汗淋漓地睜開雙眼。

“看樣子這真的是一個胎記,這就難怪駐顏霜沒有效果了,不過我還是有辦法!”

張帆這可沒有騙人,他師父傳給他的藥方實在是太多了,隨便拿一張都足以應付。

許月這一次沒有表現出抗拒,隻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那我靜候你的好消息。”

兩人隨後從藥材倉庫回到了醫館大廳。

這可把劉遠嚇了一大跳。

他明明記得剛才許月很沮喪,而藥材倉庫裏也傳出了大哭的聲音。

他還下意識地以為許月已經成功自尋短見。

又或者張帆在裏麵勸阻得不好,兩人同歸於盡了。

所以當他看到兩人毫發無損地從藥材倉庫出來時,真的是嚇了一跳。

隔了良久,他才反應過來。

“張帆,你……你居然能把小月帶出來?你們到底是人是鬼?”

張帆微微一笑。

“當然是人啊,你沒看見嗎,我們可是有影子的,而且,我們還包紮著呢。”

這下子劉遠才豎起大拇指。

“帆哥,我以前除了師父誰都不服,現在我必須給你一個大拇指,服了。”

他為什麽會服張帆?

很簡單,從他來到這裏跟許老學藝開始,已經過去八年了。

幾乎每一年,許月就要鬧一次。

每一次都是尋死覓活的。

要不是許老每次及時趕到,許月都得重傷急救,這會花掉醫館不少的藥材。

今天他看著許月神色不對,已經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所以他一直沒有搭理。

他是怕許月情緒起來的時候會傷到自己。

之前已經嚐試過無數遍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張帆過來了。

而且張帆過來的時候剛好碰上了許月自尋短見。

他本來是想用那幾句話刺激一下張帆。

畢竟許月的確是塗了張帆送的駐顏霜才情緒崩潰,自尋短見的。

他萬萬沒想到,張帆就進去一下子居然能帶著許月出來。

而且是完完整整地出來。

隻有張帆因為割傷了大半個手掌而包紮著,許月隻是手腕劃傷,並無大礙。

劉遠立刻對張帆肅然起敬。

這帆哥居然能搞定許大小姐,那肯定是誰都惹不起的存在啊。

“小月!小月!你沒事吧?”

許老這個時候才從外麵趕回來。

看他累得氣喘籲籲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非常著急的。

當他趕到醫館,看到完好無缺的許月,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老天保佑,我總算是趕上了。”

緊接著他就要把許月帶進去藥材倉庫。

“小月,你哪兒也不許去,等會啊,你就聽爺爺一句話……”

張帆這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隻能插了一句。

“許老,您淡定點就好,我想許小姐的發病期已經過去了。”

許老眉頭一挑。

“張小友,你說什麽?”

旁邊的劉遠附和起來。

“師父,你淡定,小月剛才已經發病了,是帆哥進去按下來的,問題不大。”

許月這時也是甜甜一笑。

“你放心啦,爺爺,沒事,剛才多虧了帆哥的開解,不然我可能真的會出問題。”

許老聽到自家孫女說話了,這才算鎮定下來。

他看向張帆的目光中充滿了感激。

“張小友,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在,我孫女恐怕就出大問題了。”

張帆有些不好意思。

“許老,您可不要讚我,說起來,是我導致許小姐情緒崩潰的,我隻是將功補過。”

“另外,我會想辦法把許小姐臉上的胎記根治,這算是我對你們的一個承諾。”

許老聽到這話,喜上眉梢。

“張小友,你說的是真的?不知道你有什麽辦法可以把這黑印徹底祛除?”

張帆皺了皺眉。

“徹底祛除恐怕需要點時間,還是用藥來治吧,針灸推拿對於女孩子都不好受。”

許老聽到這裏兩眼發光。

“如果小友可以提供治療小月的方子,那我們許氏醫館所有的藥材任你調用。”

“治療成功,你就是我許家最大的恩人,許氏醫館以你為尊!”

張帆擺了擺手。

“許老言重了,一個藥方並不是什麽難事,我是不忍心看見許小姐傷心。”

他說的這是真話,他最見不得女人哭了,特別是美女,特別是蘇雪清。

當然,嶽母周曉曼是個例外。

許月聽到張帆的話,晦暗的眼神突然一亮。

“帆哥,你如果能幫我去掉臉上的印記,我……我無以為報。”

她說到這裏,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隻有劉遠和許老,看著張帆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張帆也是明白的,這要是放在古代,女人說了無以為報,下一句豈不是以身相許?

他的臉色瞬間通紅,隔了好久才憋出來一句。

“我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報不報答什麽的,還是等真正治好了再說吧。”

他一邊說著,走出了醫館。

“我看今天就到這裏吧,我老婆等我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