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關你屁事
薑姩纖長的眼睫微微一顫,腦海中也浮現昨晚那靡靡的畫麵。
那粗重的喘息聲和寬窄細腰的身材...
她重重吐口氣,甩掉腦海中混沌的思緒,視線心虛地看向窗外的景色,像是在刻意回避他。
一路無話。
十五分鍾後,車子停在她所住的地方。
這時候,助理陳湛拉開隔板,語氣恭敬開口:“薑小姐,到了。”
聞言,薑姩淡淡點頭答應下來。
她側眸看向身旁的男人,淡淡開腔道:“商宴,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
商宴的雙眸緩緩撩開,在看到她認真的模樣,薄唇輕啟:“忘不掉,娶你是我認定的事情。”
他的嗓音低沉,但又夾雜一絲撩人的意味,這嗓音鑽進她的耳朵,讓她臉頰惹上一絲羞紅。
這男人,真tm會撩!
薑姩握拳清了清嗓子,右手推開車門便小跑進單元樓。
商宴長腿交疊,他的雙眸一直注視後視鏡那抹嬌俏的身影,見她消失在自己視線,他才收回目光,淡淡吩咐道:“回公司。”
......
薑姩回到家,便窩在沙發搜索有關商宴的信息。
她很疑惑,商宴為什麽會娶她?難道就因為昨晚的一夜情?
她不是初入社會的小女生,也不相信所謂的霸總文學,她覺得這事情沒那麽簡單。
網上關於商宴的新聞並不多,就連他的正麵照也沒有。
再往下翻了翻,就是一些財經新聞,揉了揉眉心,薑姩把手機扔在一旁,腦海中再度浮現他精致的眉眼和棱角分明的側臉...
嘖。
要是和他結婚也不賴,有錢又有顏。
甩了甩腦海中煩亂的思緒,薑姩也不再多想。她很現實,若商宴真能幫她毀掉薑家,那她一定嫁給他。
在她眼中,愛情和婚姻隻是附屬品。
她要的,隻有錢和權。
就在這時,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薑姩你出來,我有事和你說。”
是程商的聲音。
頓時,薑姩神色倏地緊繃,這男人沒完沒了了?
戀愛三年,她很清楚程商的脾性,若她今日不給他個交代,他怕是不會離開。
既如此,那索性說個明白吧。
不急不緩穿上拖鞋,薑姩抬腳來到玄關處,剛將房門打開,她便撞進他眼含憤怒的目光中。
下一秒,程商將她往門上狠狠一推。
薑姩肩胛骨撞在門上,那疼痛讓她差點流下眼淚。
“程商,你弄疼我了,快放手!”
程商根本沒有放手,相反他雙手更加用力抵在她的肩膀上。
“薑姩,你為什麽要嫁給別人?”
“我才是你的男朋友,你是不是想死?”他的嗓音陰沉,猶如是惡魔的低吟。
薑姩身上是徹骨的疼痛,但她的神色仍是不變。
“程商,我們之間結束了。”
“我想嫁給誰,與你無關。”
她堅定的嗓音就像是一記磚頭砸在他的心上,讓他倏地失神。
趁這個機會,薑姩使出渾身力氣將他推開,並和他保持一米距離。
“程商,你的白月光回來了,我甘願退位,你該感謝我懂嗎?”
程商咬了咬牙,聽到她提起林漾,俊臉浮現一絲懊悔的神色。
“姩姩,我和沈漾隻是朋友。”
“這三年的相處,你難道看不出我對你的愛意嗎?”說到後麵,他直接呐喊出聲。
“我昨天是做錯事情了,但姩姩,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可以帶你去和林漾對峙的。”
薑姩靠在房門上,在看到他這般模樣,她眨了眨眼睛,淡淡道:“程商,我們之間真的結束了。放棄吧。”
放棄吧...
這三個字重重落在他的心尖,他鼻尖猛地一酸:“姩姩,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我是真的愛你啊...”
愛?
薑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這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程商,你說的這些話自己相信嗎?”
“昨天你們肆意擁吻時,你可有想過我的感受?你說愛,這便是你對我的愛嗎?”
薑姩本不想撕破臉麵,但看著他一直說甜言蜜語哄騙她,她實在煩不勝煩。
程商在聽到這話時,看向她的目光劃過一抹心虛。
一時間,樓梯間久久無語,陷入一片死寂。
薑姩一襲黑發垂在腰間,她抬手將額間的碎發挽到耳後,繼而輕聲道:“程商,到此為止吧。”
撂下這句話,薑姩轉身關門。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程商再度抬手抵住房門:“我們沒有以後,那你便要嫁給商宴嗎?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他是一個私生子,將自己的大哥害成傻子,惡意搶奪商家家產,混跡黑白兩道,手中染指無辜人鮮血隻多不少,你覺得嫁給他,會有好日子過嗎?!!”
“薑姩,像他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為什麽會娶你?你就不奇怪嗎?”
耳畔傳來這話,薑姩關門的右手猛地用力:“關你屁事。”
他她嗓音很輕,但還是清楚傳入他的耳畔。
程商:“......”
......
另一邊。
薑執回到家時,便發現大廳寂靜如廝,不複往常的熱鬧。
而薑呈和葉芸茹也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他換好拖鞋後,試著喚了聲:“葉阿姨,我回來了。”
自母親去世後,葉芸茹便是對他最好的人,在他心中,她便是自己的親人。
聽到熟悉的聲音,葉芸茹臉上頓時堆出一抹笑意:“小執回來啦,快回房間休息吧,待會我讓人給你送晚飯。”
聞言,薑執乖巧地點點頭,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葉芸茹沒有兒子,她便將薑執當做親兒子對待,這些年好吃好喝地供著,也算日後給自己一個保障。畢竟這薑家偌大產業日後都是薑執的,討好他有利無弊。
再者,薑執也是薑姩的軟肋。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後,葉芸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自從薑姩離開後,薑呈便坐在沙發上抽煙忙碌,一言不發。
結婚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般陰沉的模樣:“老公,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