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渾身難受
許青冷冷道:“我們得以脫身,與他何幹?”
林劍就這等眼界,隻看得到眼前。
那蕭承倒是高傲慣了,隻當自己是有權勢方信才灰溜溜走了。
可就算是強龍,未必是壓得過地頭蛇。
“你還真是不識抬舉,人家救你一命,你不懂得感恩,竟還大言不慚?”
林劍一臉嫌棄,轉頭對林夏道:“小妹,我勸你早點讓這個窩囊廢滾遠點,隻會吃軟飯的男人,哪裏靠得住?”
圍觀的人一聽,紛紛議論起許青,都覺得是林夏瞎了眼,明明長得可人,卻偏偏看上個不成器的男人。
蕭承倒是唱起白臉,一副大度的樣子,道:“既然小夏今天沒空,那我們改日再敘舊。小夏的麵子,我總是要給。”
言外之意,許青不道謝也無妨,就當是看在林夏的麵子,蕭承順道救他脫困。
林夏沒了搭理他們的耐性,拉著許青跟他們道別,直徑離開了銀行。
……
中午,白家庭院,白玉蘭正與金中恩麵對麵坐著,擺在桌上是一套精致的茶具。
“玉蘭,我們先前的賭約,是你輸了。我如今安然無恙,你是否該兌現你的承諾?”
金中恩喝了口茶水,麵帶笑意看著白玉蘭道。
“許大哥事忙,說是今天下午才有空來,我們賭約正差半天。”白玉蘭淡淡道。
她自是相信許青的醫術,時限未到,金中恩又怎能確定他一定會沒事。
“你真當是對他抱有絕對信任,那恐怕這次就得讓你失望了。”
金中恩道:“本不想你破費,但你竟是想花錢買教訓,我也不介意給你上一課。”
“我是望著中恩叔的好,但許大哥的判斷,必然不會有錯。”
白玉蘭一臉淡然道:“中恩叔就等著,很快答案自會揭曉。
倒是您,本沒必要多受些苦,卻又偏偏要自討苦吃。此事之後,許是您得了教訓,不再以貌取人。”
“真不知那小子有何等花言巧語能把你哄騙到如此境地,讓你這般為他說話。”
金中恩歎道:“罷了,我就陪你再等等,若是我仍舊平安無事,那就請你兌現承諾。”
“我自是不會失約。”
白玉蘭笑道,眼神中滿是自信。
隨著時間流逝,金中恩原本是想去小歇一下,剛一起身,就覺得胸口有些刺痛感傳來。
他身體一晃,臉色頓時煞白。
“怎麽會如此…”
金中恩心中大叫不好,不會真如那小子所言,他身體真有什麽問題。
但他是習武之人,最是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分明就從沒察覺到有不對,怎麽會突然出此狀況?
“老板,你怎麽了?”
一旁的保鏢連忙扶住他,皺著眉問道。
“中恩叔,我說的可對?”
白玉蘭目色平淡地看著他,似乎如此變數在她看來,早是意料之中的事。
“玉蘭,我不大舒服…快去喊那個騙子來給我瞧瞧!”
金中恩捂著胸口,一臉痛苦道。
白玉蘭卻未有行動,而是開口道:“中恩叔,你本是不願信他。但他醫者仁心,才跟你說了情況。
現如今你真有了問題,卻還是一口一個“騙子”,這未免有些不妥?
更何況,你的情況恐怕隻有許大哥能治。就這般讓我把他喊來,這更是不妥吧?”
金中恩渾身難受,心髒猛跳,沒心思跟她辯解,隻說道:“我…我去找他還不行?那小子在哪裏…”
白玉蘭這才滿意,拿出手機問了許青現在的位置。
金中恩病發的時間比她跟許青約好會過來的時間早很多,自是得他們去找許青。
林夏回公司,家裏就許青一人。
金中恩被白玉蘭帶來時,就見到許青相當悠哉地在給花草剪枝。
已經疼得一身冷汗的金中恩是氣得不行,不是說這小子有事下午才會來嗎?可這小子現在看著哪裏像是有事!
“中恩叔,你怎麽來了?”許青問道。
他語氣平淡,似乎對金中恩的出現,同樣是早已預料到的發展。
金中恩沒好氣道:“我身體突然出問題,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還是覺得許青不可信,從一個江湖騙子的印象,很快提升到是個坑蒙拐騙的壞貨。
許青說得實在太準,就好像這就是他的手筆。
“中恩叔,我和你隻有一麵之緣,我為何要害你?”許青有些不悅道。
金中恩身體出的問題,是他自己整出來,怎能許青說出問題所在,就是他動的手腳。
“不重要!你趕緊給我過來治病!”
金中恩難受得不行,這會隻想快一些擺脫痛苦,其他事根本顧不上。
跟著金中恩來的保鏢見許青無動於衷,當即就怒道:“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過來給我老板看病!”
許青最不喜有求於人卻趾高氣昂的人,頓時是臉色冷下來,眸子中也露出幾分不悅。
“你們另請高明吧。”
許青冷冷道:“我不治!”
金中恩頓時愣住,疼痛讓他難以忍受,許青這樣的態度更是讓惱怒:“要不是看在白玉蘭的麵子,你真當我會來找你?
你小子不要太不識抬舉!”
許青麵色平淡道:“若非玉蘭帶我見你,你是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
若你能找來別的人為你治病,慢走不送,我無空接待!”
有求於人,就不該把自己放在高位,更何況是這般態度,許青更是懶得搭理。
雖說醫者仁心,但他本職並非是醫生,本就不講究這些。
治不治病,那是得看他心情。
許青的話讓在場眾人一愣,金中恩等人都沒想到許青會這般狂,一點麵子也不給他們就要送客。
“小子,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金中恩咬牙切齒道。
他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從沒人敢這麽對他,更何況是一個小年輕,還是個沒有什麽家世背景的江湖遊醫。
“你的病我不治,你們走吧,不要讓我親自趕你們走。”許青語氣平淡道。
真要到他動手,這些保鏢在醫院至少也得躺十天半個月。
“你還想跟我動手?今天要不教你做人,老子就不姓金!”
金中恩怒道:“把他給我打服,讓他給我治病!”
他絕對不會想到,此刻他所做出的決定,有多麽的愚蠢。
“小子,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保鏢冷哼道。
話音剛落,他就一拳朝許青打來,這一拳又快又狠,顯然是個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