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想嫁給顧總

上了山,回了鍾宅。

鍾溪因為不放心她,一晚上都沒睡好,一直聽著外頭的動靜兒,以至於這大門聲音剛響,她就從屋子裏衝了出來。

“清珞,你沒事兒吧?”

阮清珞搖了搖頭,微笑說著:“沒事兒,去醫院打了兩瓶點滴就好多了。”

鍾溪還想說什麽,可看到隨後也進來的顧景霆和方舟時,朝他們兩人點了點頭,拉著阮清珞的胳膊進了屋子。

“清珞你跟我說實話,那酒裏是不是摻什麽別的東西了?”鍾溪問著。

等回來後,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清珞之前肚子疼應該是裝的,但後來卻真的難受起來了。

除了那杯酒有問題,她想不到別的原因了!

見她終於看出問題來了,阮清珞讚賞的看了看她,“沒錯,我看出那酒有問題了,所以一直拽著不讓你喝,最後實在沒法子了。”

“不過顧培霆的目標不是我,就算我喝了也沒事兒,不然,我也不會冒這風險。所以你也不用想太多了。”

鍾溪一聽,驚訝的楞了楞。

“這,這麽說來,顧培霆是想對我下手,他,他怎麽能這樣?”

阮清珞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暖暖胃,邊說著,“鍾溪姐,這男人成大事都是不拘小節的,如果有你這個捷徑可以走,他為什麽要繞彎路?”

她捧著杯熱水坐了下來,又叮囑著,“鍾溪姐以後離他遠點,最起碼保證,不單獨跟他呆在一起。等這件事結束,他這威脅也就不存在了。”

鍾溪緩了好久,才回過來些神,再次看向了阮清珞,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的問著,“清珞,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跟顧總……是什麽關係?”

剛打算喝口熱水暖暖身的阮清珞,被她這一問,差點將杯子裏的水給弄灑了,“沒什麽關係啊,隻是以前認識而已,怎麽了?”

目前來說,她跟顧景霆確實沒什麽關係。

但是以後,哪裏說的準?

鍾溪哦了聲,目光有些不自然,“沒有,隨口問問,沒關係就好。”

“什麽?”阮清珞沒太聽清她的話。

“沒什麽,清珞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我爸一趟。”鍾溪眼神有些回避的看了下阮清珞,轉身走出了屋子。

鍾朝林聽完女兒的話後,大吃一驚,當即就要衝出房門找顧培霆算賬,卻被鍾溪拉了住。

“爸,你聽我說,這嶺南山我們守不了多久的,現在有您在,以後若是您不在了,女兒一個人又怎麽能守的住?”

鍾溪拉住父親的胳膊,眼角冒著淚花,“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趁著現在,我們和顧家妥協算了。”

鍾朝林聽女兒這麽說,當即坐下來,砰的聲一掌拍在桌子上,“真是豈有此理,在我地盤上,居然還敢打這手算盤?這個顧家森還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枉費他這幾日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把這畜生趕下山去的!

“爸,您先別生氣,女兒現在不是沒事兒嗎?女兒是覺得,既然左右躲不過去,不如……為自己爭取一把。”

鍾溪像是做了什麽決定,意有所指的說著。

“溪溪,你是不是有什麽別的想法?”

鍾朝林皺了皺眉,有些預感不妙的問著。

鍾溪鬆開了他的胳膊,略有些羞赧的低下了頭,暗自攥緊了掌心說著:“顧培霆不是想娶我,得到嶺南山土地的所屬權嗎?”

“這證明我們目前在顧家還是有些分量的,既然這樣,女兒想把這份所屬權,給顧總……顧景霆。”

與其在日後,迫不得已的嫁給不喜歡的人,倒不如現在主動一把,嫁給自己想嫁的人。

從五年前第一次見顧景霆,她的心就丟在他身上了,如今既然她有能力幫他,還能借此正大光明的和他在一起。

為什麽不試一試呢?

鍾朝林聽著女兒的話,雖然有些驚訝,卻也在意料之中,她這幾年總是時不時的打聽顧景霆的消息,他這個做爸爸的,又怎麽會一點也看不出端倪?

“溪溪啊,景霆雖然是他們兄弟三個裏最優秀最出色的,但是爸覺得,他不適合你。這件事還是要從長計議,你別衝動了。”

鍾朝林語重心長的說著。

他心裏比誰都清楚,女兒性子柔順乖巧,不適合顧景霆那種野性大,性子冷的男人。

她,降不住。

如果真由了她的性子,以後她有的是苦頭吃!

“爸,我昨個想了一夜了。我喜歡顧總,這也是唯一我能走到他身邊的機會,要是錯過了,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鍾溪堅定的看向鍾朝林說著,這次機會,她比誰都清楚。

如果換做平常,她若是想見顧總,怕是連個資格都沒有,也就現在這個非常時刻,她還能談談條件。

“溪溪,這畢竟事關你的終身大事,爸覺得還是從長計議的好。”鍾朝林打斷了還想說話的鍾溪,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清珞這次替你擋了災,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人家!”

從父親房間出來。

鍾溪遠遠就看到了在後院裏支好畫板的阮清珞,正拿著鉛筆對著遠處比劃著什麽。

剛打算走過去,卻不經意的一側頭,看到了那茂密的榕樹後,站著的男人。

顧景霆正出神的望著院子裏的女孩,那往日裏冰冷疏離的深邃鳳眸,永遠像是層層冰雪鑄成的城牆,但此時,卻透射出來的一道光,讓人驚豔又忍不住想沉溺的光束。

但這道光束卻很吝嗇,就像舞台上那永遠跟隨著主角的燈光,一旦主角退場,這道光束也隨之滅掉了。

似意識到了她的注視,顧景霆看了過來,自然,他也恢複了往日的禮貌疏冷,朝她輕輕一點頭,轉身離開了。

鍾溪想喊他,卻又沒勇氣喊。

“清珞……”

她朝著院子裏畫畫的阮清珞走了過去。

阮清珞正在拿著塊板子調顏料,見她過來,衝她爽朗一笑說著:“鍾溪姐,這嶺南山的風景太美了,要是不畫幾幅畫帶回去也太虧了!”

鍾溪走了過來,看了看她調顏料時那嫻熟的樣子,“清珞還真是心靈手巧,不僅長的漂亮,還畫的一手好畫,真是不知道以後誰家的小子,能有這個福氣娶到你呢?”

阮清珞聽著這似曾相識的話,忍不住笑咳了聲,“我這隻是業餘愛好,偶爾畫畫,跟那些專業的比起來,上來不了台麵的。”

鍾溪拿起了她隨手畫的小作,翻了翻,眼中不時閃過驚豔,“清珞,你別謙虛了,往年來我們這畫畫寫生的也不少,我就算不會畫,看的可不少。”

“你這作品都很有自己的特色,畫風柔美又不失大氣之風,你在這一方麵還是很有天賦的。”

阮清珞笑而不言,拿過白色畫筆開始打底。

這話她的老師也說過,隻是她隻是把畫畫當成了業餘愛好,並不想把全部的精力都投進去,那樣反而沒什麽靈感可言了。

放下了阮清珞的畫作,鍾溪看向她,一番猶豫後,還是打算開口。

“清珞,我也有些事拿不定,你……能不能幫我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