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居然對自己的叔叔圖謀不軌

駱明傑瀟灑一笑,自信地向前踏出一步,準備認領這份殊榮。

周圍人也傳來驚呼的聲音,他以為這是對他的讚歎,還故作謙虛道:“諸位同僚,這第一局的勝利者,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可當他說話才發現,完全沒有人在看著自己。

嗯?自己不是第一局的勝利者嗎?

這時,他才注意到,花船上侍女手指的方向不是自己,而是站在小篷船上的蕭策。

“秦小姐覺得這個鄉野村夫的詩更好?這怎麽可能?勝利明明應該是我的!”駱明傑在心中呐喊。

不僅如此,就連孟元白和趙永昌都麵色陰沉,他們先前從未將蕭策當作對手,可就是這樣的輕視讓人鑽了空子。

沒錯,他們並不覺得蕭策第一局獲勝是因為他有這個實力,而是因為他們彼此三人互相內鬥,才導致被別人鑽了空子。

蕭策颯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盡顯陽光帥氣。

此時他心裏那叫一個爽!

讓你們狗眼看人低,做詩我不會,但是我會背詩啊!

要是這樣還能輸,那我還不如一頭紮進這滄瀾江裏淹死算了。

駱明傑就看不得蕭策這春風得意的樣子:“我不服!憑什麽說他的詩是最好的?我看在場哪個人作的詩不比他好?”

駱明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自己不是第一,那別人也不能是第一。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讀書人心中都有傲氣,自覺得自己的文章和詩詞就是最好的,別人寫的都是狗屁。

果然,駱明傑此話一出,其餘人都開始竊竊私語,最後聲音越來越大,直接變成了爭論。

“對啊!我也覺得我那首詩才是最好的,為什麽第一名不是我?這其中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

“放屁,我的詩才是最好的,作詩建皇宮就天時地利人和,我感覺這些東西今天就在我這邊。”

“這麽看來,那勞什子孟元白駱明傑作的詩也不過如此,看起來還沒我做得好!”

頓時,口水紛飛。

大家都在一個勁地誇耀自己的作的詩是最好的,誰也不服誰,誰也說服不了誰。

場麵之激烈,不亞於大儒辯論,隻不過其中摻雜著一些問候家人特別是母親的國粹。

一時間不可開交。

“都給我閉嘴!”

最後,花船上的侍女率先受不了了,大聲呼喊。

爭論聲停頓了一下,然後罵得更加激烈了。

你一個侍女算什麽東西?咱們可是高貴的讀書人,憑什麽聽你一個下人的?

“我再說一遍,都閉嘴!我家小姐說,說要是繼續吵鬧,立刻取消他的參賽資格!”

這話的殺傷力就大了,剛才還吵鬧的眾人立刻噤聲,誰也不想做那個倒黴蛋。

見終於消停下來,侍女沒好氣地說道:“第一局的詩詞乃是由我家小姐親自點評,你們還有什麽異議?”

這能有什麽異議?現在有異議豈不是再說質疑京城第一才女秦玥婷的眼光?

不過駱明傑還想最後再搏一搏,仗著自己白鹿先生高徒的身份硬著頭皮開口:“我說的自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們大家想要知道這首詩究竟好在哪裏,能得到秦小姐的青睞?”

這個問題同樣問出了其他人的疑惑。

隨後,從畫船中傳來一道如黃鸝啼鳴般悅耳的聲音:“諸位公子的詩詞都很不錯,隻是這首‘北方有佳人’更合小女子的眼緣,故而選做第一!”

原來如此!

同時,眾人用一種妒忌的眼神看向蕭策,這家夥運氣怎麽就這麽好?恰好合了秦小姐的眼緣?

但蕭策並不在意,他們願意自己騙自己那就騙吧!

反正你們隨便,我無敵!

隻有平庸的人才不會被妒忌!

同時蕭策在心中大喊:不愧是我老婆,這話說的我就是愛聽。

“原來是投機取巧!”趙永昌冷哼一聲:“不過下次就沒有這麽好運了,我就不信你每一首詩都能合秦小姐的眼緣。”

蕭策鄙視他一眼:“能和眼緣也是我的本事,有本事你也做一首出來?你看看你自己寫的詩,知道你是來參加文試招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什麽怪癖,全詩都在誇大其辭,恭維宰相,我都要以為你是不是有什麽重口味的癖好了。”

說完,還嫌棄地往旁邊退了退,似乎待在趙永昌身邊都感到惡心。

其他人也若有所思的看向趙永昌,因為那種癖好並不少見,很多人大戶人家身邊的書童就是這個作用,隻不過這趙永昌是不是太惡心了點?

他看上的居然是自己叔叔?

咦...

其他人紛紛遠離趙永昌。

然後這段謠言就開始俞傳俞烈,最後鬧得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但此時趙永昌的表情卻比哭都難看,跳腳大罵:“我不是,我沒有,你汙蔑我!我對叔叔隻有敬愛之情,怎麽會有那種齷齪的想法?”

“啊對對對!”蕭策點頭:“愛我們知道,至於敬不敬,那就隻有某人自己知道了。”

反正趙乾也是自己的死對頭,蕭策並不介意在這種時候多損兩句。

“你...你真該死啊!!!”趙永昌氣得就要撲上來掐死蕭策。

但是他忘了,這裏是滄瀾江上,他剛一躍,整個人直接落入江水中。

“有人落水了!有沒有會水的來救人?”

可所有人齊齊往後倒退一步,就是那些會水的也沒有人敢上前。

這要是在水中被摸了兩把,他們的清白就沒有了,到時候還怎麽娶秦小姐?

況且趙永昌對自己的叔叔都能起那種心思,那玩意看上了他們呢?

想想就可怕。

最後,還是趙永昌隨行的下人咬牙跳入水中。

趙永昌像是看見救命稻草一樣朝那個下人撲過來,下人以為趙永昌要對他圖謀不軌,直接下狠手將其打暈,最後才拖上了船。

隻是趙永昌現在已經昏迷不醒,眼看是已經不能繼續參加文試招親了。

眾人隻感覺鬆了一口氣,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緊接著,花船上的侍女帶著第二局的題目站在船頭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