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心脈已斷，命不久矣
眼見事情敗露，這宮女居然直接咬碎提前含在口中的毒藥，這毒藥見血封喉，片刻取人性命，隻留下一具正在逐漸變得冰冷的屍體。
韓生宣麵色鐵青，掐住宮女的手臂用力一甩，屍體撞在養心殿的牆壁上。
在幾口深呼吸後，韓生宣又重新恢複以往那種波瀾不驚的模樣，對著蕭策拱手道謝：“多謝蕭公公聰慧，在這麽短時間內就找到企圖謀害陛下的賊人。”
“沒什麽，這些都是本公公為人臣子應該做的事情，畢竟，本公公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陛下賞識，本公公自然要投桃報李！”蕭策謙虛回應。
見狀，韓生宣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不一會兒，張道就帶著調配好的解藥來到養心殿，李玄宗服用解藥後，很快就蘇醒過來。
“朕這是怎麽了？”李玄宗虛弱的聲音傳來。
韓生宣上前一步，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敘述了一遍，沒有摻雜任何私人感情，仿佛他就是一個旁觀者。
當聽完這一切，李玄宗勃然大怒：“這些該死的反賊，居然如此大膽，都已經將眼線安插在皇宮當中，朕的眼皮子底下！”
“陛下息怒！”韓生宣小心地上前為李玄宗順氣：“陛下大病初愈，為了一些反賊氣壞了身體不值當，而且，皇後娘娘帶領一眾後宮嬪妃已經在養心殿外跪了一整天了，陛下您看...”
李玄宗這才臉色好看了一些，揮揮手道：“讓他們回去吧！跪在養心殿外有什麽用？是在祈求那些刺客不要來殺朕嗎？”
不多時，外麵跪著的各宮嬪妃還有宮女太監就已經離去，其實這些人中有多少人真的關心李玄宗的身體狀況呢？更多其實是為其背後的人打探消息。
如果李玄宗撐不過這些，那今晚勢必會朝局大亂。
很快，整個養心殿內就隻剩下李玄宗、韓生宣還有蕭策三人，李玄宗的表情立刻變得淡漠，全然不見剛才憤怒的樣子。
老銀幣，就知道你是裝出來的！
蕭策在心中暗自吐槽。
身為君王，李玄宗類似的手段已經爐火純青，就是不為了讓其他人猜到自己的真實情緒。
“蕭策，朕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一個可造之材！”李玄宗對蕭策毫不吝嗇誇獎。
蕭策做出一副大喜過望的樣子行禮道：“能為陛下分憂，乃是臣子本分，隻要陛下無事，那即便是讓臣粉身碎骨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即便李玄宗再怎麽心思深沉，總是喜歡聽好話的。
果然，李玄宗在聽到蕭策這段表忠心的話後，臉色已經好看了許多。
“今天，是你救了朕，想要什麽賞賜，現在可以大膽地提出來。”
不愧是一國之君，一揮手就是大氣。
但李玄宗越是表現得大氣，蕭策就越是沉穩應對：“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所賜，不敢不受，陛下所罰，不敢不從！至於賞賜，陛下賜給臣什麽，臣就想要什麽！”
蕭策都差點給自己惡心壞了，沒想到有一天這麽惡心的話都能從嘴裏說出來，看來自己距離當一個大奸臣不遠了。
李玄宗臉上的笑意則是更濃了，越看蕭策越順眼。
身為大乾皇帝，隻要是大乾有的，他都能賜給蕭策，但是，隻能是他主動賜予的，蕭策身為臣子不能索取。
天地萬物，他賜給臣子的，才是臣子的。
他不給，別人不能要！
很顯然，蕭策的這幅表現深合李玄宗的心意。
韓生宣也會一臉詫異的看向蕭策，他在李玄宗身邊伺候了這麽多年才摸清了李玄宗的脾性，而蕭策總共見過李玄宗也不超過五麵，居然就能清楚李玄宗的強勢。
此子可怕！
“好！蕭公公有心了！”李玄宗道：“但是朕身為九五之尊，有功當賞，有過當罰，自然不會寒了你們的心！”
“今，司禮監掌印太監、錦衣衛指揮使蕭策，救駕有功，特賜免死金牌一塊，神兵亢龍鐧一件，位同大內總管！”
韓生宣悄無聲息地離開，等回來時，手裏捧著一塊托盤，裏麵盛放著一麵金牌和一條鐵鐧。
“謝陛下隆恩！”蕭策將欣喜全部藏在眼底。
免死金牌，形如瓦狀，可恕持金牌者死罪一次，就算不用，其他人見到了，也如見陛下。
亢龍鐧外形看起來像是一根棍子，沒有刃，隻有一個不算銳利的鈍尖和四條棱。
至於位同大內總管，就是一種身份上的賞賜了，現在的大內總管是韓生宣，雖然他平日裏不怎麽管事，所以李玄宗隻能給了這麽一個賞賜。
李玄宗親手將免死金牌和亢龍鐧交到蕭策手中。
“這免死金牌朕就不必多言了，而這亢龍鐧乃是大乾之前的一個名叫大商的王朝的一件鎮國之寶，它沒有鋒刃，它不像刀、槍可以直接傷及人的身體，但是一經交鋒，就立刻能找出其它兵器的脆弱點，擊之必斷！希望你加以利用！”
大商王朝？
剛才那宮女的口中也是說了大商王朝四個字。
在得到神兵欣喜的同時，蕭策也有些好奇，這大商和孽龍會還有大乾有什麽關係？他們之間看起來好像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蕭策當即問道：“陛下，這大商王朝和孽龍會究竟是怎麽回事？”
李玄宗很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擺擺手說道：“除了剛才的賞賜，還有一物，那就是夜梟，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你的了！不再屬於秘衛！”
李玄宗這是要用夜梟來堵住蕭策的嘴。
但蕭策沒有拒絕，有這麽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高手貼身保護者，不比知道那什麽秘密劃算？
況且你李玄宗不告訴我，那我就去問皇後趙婉茹啊！
蕭策正在心中如此想到的時候，一名秘衛突然出現，嚇了蕭策一跳。
“夜鷹？你怎麽來了？”李玄宗疑惑道。
這名叫夜鷹的秘衛沒有去管蕭策，而是對著李玄宗回答道：“陛下，秘衛夜梟心脈已斷，六個時辰內將會身死，特來向陛下稟告！”
“什麽？”
蕭策大吃一驚，當即上前抓住夜鷹的衣領：“你說夜梟心脈已斷？怎麽可能？本公公今天才見過她！”
雖然他和夜梟也沒講過幾句話，但對方多次出手救了自己的命，蕭策也覺得那個有點嬰兒肥、酷酷的家夥很合心意。
現在聽到夜梟命不久矣，當即有些方寸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