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師姐按我說的做就好

“是你嗎?”

吳莞爾回眸顧盼,柔聲輕問,引得門口的狂蜂浪蝶一陣躁動。

“是我是我!”

“女神是在找我!”

“不管是不是找我,我先認了!都讓開,讓我來啊!”

“呀!真稀奇呀!我來這裏包月住院半年啦,第一次見到吳教授那麽著急!”

“是呀!什麽情況呀!”

副院長劉玉喜見狀怒喝一聲:“肅靜!你們當醫院是菜市場嗎!”

然而喝止的效果並不好,那些男人明顯都被吳莞爾的美貌和恬靜深深迷住了。

“還有!剛才是誰出言不遜!給我站出來!這是沈老的兒子,是你們能輕易開口議論的嗎!不知死活!”劉玉喜抬眉看了一眼沈忠河,裝腔作勢道。

按照此前四個病例來看,沈敬斌確實是凶多吉少了,但還是得巴結好沈忠河這個財神爺的。

話音一落,剛才還在爭先恐後喊著“是我是我”的男人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吳莞爾的美眸中閃過一絲失落,難道是時隔多年,自己聽錯了嗎?

“在場的都是垃圾!說話的就是小爺我!”陸鳴的話語擲地有聲:“都給小爺讓開一條道來!”

隨即人群中讓出了一條道,陸鳴徑直走進病房,嘴角含笑,雙目含情,眼裏隻有同樣雙眸含春的吳莞爾。

“真的是你呀!”吳莞爾站直身來,抬眼端詳著陸鳴星眉劍目的臉龐,眼淚幾乎要掉下來。

“是我,三師姐!”陸鳴笑道。眼前的三師姐亭亭玉立,寬鬆的白大褂也掩蓋不住身材的緊致,一雙美眸搭配一副斯文的眼鏡,活脫脫一個恬靜淡雅的知性女神。

吳莞爾嚴謹的學院風與大師姐朱妥妥的大氣禦姐風完全是不同的類型。

“咳咳!”沈忠河幹咳幾聲:“你們兩個是不是該尊重一下病人!”

“滾!我跟我三師姐敘舊,輪不到你說話!”陸鳴喝道。他剛才也觀察過病**的沈敬斌,造成他如今瀕死的局麵,完全是他招花惹草咎由自取,不是什麽好鳥。

沈忠河和劉玉喜也稍稍愣了一下,這個平平無奇的小年輕就讓敢出言喝止一個省城富商和大醫院的領導!什麽來頭?

“哇塞!這是哪一床的病人!竟然得到女神醫的青睞!”

“這是回光返照吧!是我眼睛瞎了吧!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個家夥算什麽東西……”

“砰!”陸鳴後腳跟一踢,病房門被重重地關上了,這群蒼蠅嗡嗡嗡的討厭死了。

醫者仁心,強烈的責任感和專業素養令吳莞爾率先回過神來:“師弟,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我說,這個老頭要是再敢侮辱師姐你,他的兒子必死!”陸鳴又重複了一遍。

“哪裏來的野小子竟敢口出狂言!這裏是醫院,你立刻給我滾出去!”劉玉喜生怕惹怒沈忠河:“吳教授!這又是你招惹來的瘋子吧!”

劉玉喜敬重吳莞爾的醫術,也深知她是個一心隻撲在醫術研究上的學術狂人,但是她身後的狂蜂浪蝶,是真的又瘋又狂,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你們既然醫術不精,就趕緊給我滾出去!”沈忠河此時已經悲慟不已:“從明天開始,我沈家將會撤回讚助,你那個莞爾名醫工作室的研究經費我們也不再提供!”

這可把劉玉喜嚇壞了,趕緊示意吳莞爾道歉,可吳莞爾卻淡然地回了一句:“隨你的便,我有小師弟在,其他東西都不重要啦!”

吳莞爾的一番話說得陸鳴內心一陣溫暖,她還是那個學霸師姐,說話直來直往,一心隻想護著自己。

可自己總不能一見麵就害得三師姐女神醫的名譽受損,況且這個沈敬斌的症狀,應該是被鬼下了手,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鬼,已經接連害了五個人。

“這個世上,隻有我師姐能救他,如果你把我們趕走,就請先準備好一副上好的棺材給你兒子吧!”陸鳴正色道。

“我?”吳莞爾美眸閃動,幾年不見小師弟還是這麽古靈精怪不按套路出牌。

這根本不是病症,似乎是撞鬼了,她自己醫術高超但也僅限於凡人範疇內的救死扶傷罷了。

“哎呀!臭小子你就別鬧了,剛才吳教授已經說了治不了,你現在又在瞎說什麽!趕緊走吧!”劉玉喜再次下達逐客令。

他剛才聯係的省城專家組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他現在隻盼沈敬斌能多撐一會兒,等待專家組會診,希望能保住醫院的資金鏈。

沈忠河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沈經兵,深知再也拖不起了,慌忙說道:“那就趕緊動手啊!瞎逼逼什麽!”

“老頭子,你這個態度,我不喜歡,我師姐也不喜歡,心裏要是不痛快,發揮不好,估計你的兒子就分分鍾要找那四個遊魂去了。”陸鳴雙手抱胸,尊重醫者,是起碼的道德。

“你!”沈忠河馳騁商場多年,地位極高,沒想到從省城到了港城,竟然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威脅。

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姑且忍一下,倘若這兩人治不好,就必須給自己的兒子陪葬!

“吳教授,剛才我急中生亂,出言不遜,望您高風亮節,體諒一個老父親的難處,不要與我計較。”沈忠河語調變軟。

吳莞爾並未理會,轉而問陸鳴:“小壞蛋,你發的什麽主意?這可不是醫術能處置的範疇了。”

“三師姐別擔心,醫術我不及你,你隻管出手,按我說的做就好。”陸鳴溫柔一笑。

“好!我信你!”吳莞爾點了點頭。

隨後陸鳴問沈忠河:“要想救他,你得說老實話。他最近有沒有經常去的地方?”

“這……。”沈忠河麵露難色,他這個兒子風流成性,到了港城立馬流連於各大夜場,要是傳出去,恐怕對沈家的名聲不太好。

“嗯?知無不言,那是醫患之間最起碼的準繩吧?”陸鳴問道。

“斌兒最近每個晚上都回去凱軒會所,港城最大的夜場。”沈忠河低聲說道,生怕被門外那些人給聽了去。

“原來如此,跟我想的差不多!”陸鳴眉毛一挑,心裏已經有了譜,隨後拉起吳莞爾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