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昨晚太累了

沈清辭將桃夭慌張的樣子盡收眼底,白皙的臉蛋染上少見的紅暈,一雙嫵媚的杏仁眼此刻卻慌亂地看向四周,就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

小鹿。

沈清辭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用這個詞去形容桃夭。

想著,他微微一笑,移開了視線。

“我今晚隻想安靜地一個人睡覺,沈清辭,你要不還是出去睡,我讓小廝給你安排個房間就是了。”桃夭連忙開口,特意強調了“一個人”這三個字。

沒想到沈清辭背過身去,竟然解開了他的衣衫,又順手將腰上的玉帶掛到了一旁,瞬間潔白的衣袍滑落,露出結實的肌肉。

桃夭不得不承認,這倒三角的身材,就算在現代娛樂圈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下一秒,她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你……你到底想做什麽,我可警告你,我是魔族的魔尊,當心我叫人把你關起來。”

身前傳來沈清辭的聲音:“你在想什麽,我是指讓你幫我療傷。”

“療傷?”桃夭這才從指縫裏看了幾眼,發現他的身上確實有不少傷口,其中很多都崩壞開,滲出點點血珠,“這是怎麽回事?”

“之前的舊傷,調動體內靈氣,所以舊疾複發。”沈清辭轉過身來。

隻見幽暗的燭光下,一條條傷痕遍布他的身子,不少都結了疤痕。

“你不是從小就在玄境山練功,是備受寵愛的大弟子,又為何有如此多的傷。”桃夭走近了一些,蹙眉詢問。

“哦?看來魔尊你對我很是了解,連我在何處長大都一清二楚。”沈清辭挑眉。

“……”

桃夭百口莫辯,她總不能說這是自己看小說得知的吧。

“你就當是我暗戀你所以知道這些吧,我隻是好奇為何如此。”

“我自幼好鬥,對付山間野獸留下的疤痕而已,不打緊,用內力療傷便可痊愈。”沈清辭說著,自己坐到了**。

桃夭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原著當中玄境山經常用山間的野獸作為獵物鍛煉弟子,而沈清辭生來爭強好勝,小小年紀就經常自己一個人降服好幾頭凶獸,恐怕這些傷也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她坐到床畔上,伸出手,可卻不知該如何療傷。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遲疑,閉著雙目坐在**的沈清辭開口:“怎麽,堂堂魔族魔尊受了一次傷,就連如何幫別人療傷都記不得了。”

“不瞞你說,自從上次在玄境山受重傷醒來之後,我確實忘記了很多的東西,現如今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桃夭實話實說。

“氣沉丹田,調動體內的魔氣凝聚於手掌,順著掌心輸送到我的身子當中。”沈清辭說著,伸出手握住桃夭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哦……”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這讓桃夭有些許不自在,抿了抿嘴,按照他說的去做。

果不其然,體內壓抑已久的氣息襲遍全身,滾燙的魔氣仿佛讓她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費了好大的力氣,最終才凝聚在手掌,輸送出去。

二人就這樣坐在床榻上,被紅色的魔氣所環繞……

桃夭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正午,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她發現做個魔族也不簡單,調動體內功法幫別人療傷這件看起來很小的事情,她做完後就已經精疲力盡昏睡過去了。

真不知道當初原主到底是怎麽做到修煉成魔的,聽起來就萬分艱難。

桃夭從**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外麵聽到動靜的小廝已經主動走了進來,還端著洗漱的溫水和燕窩粥。

“主子,您醒了?”

“嗯,一不小心睡過頭了。”桃夭看向那碗冒著熱氣的粥,“這是你準備的?還挺貼心。”

“小的哪有這本事,這啊,是沈公子特地吩咐魔侍做的,說您昨夜勞累,補補身子。”小廝笑的燦爛。

桃夭:“……”

這沈清辭講話怎麽每次都這樣。

桃夭也懶得解釋,索性起身,披上了魔袍開始洗漱。

“對了主子,還有一件要事需要稟報。”小廝開口。

“說。”

“妖王和小閻王他們……不肯吃藥。”

“為何?是魔族的藥用不習慣?”桃夭納悶。

小廝有些為難:“他們說……藥太苦,沒魔君在身邊,吃不下去。”

“……”

桃夭差點被漱口水嗆到,緩了半天才緩過來。

這還是她書中看到的那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祖宗嗎?怎麽一個個都這幅模樣。

“隨我去看看。”

桃夭深深歎氣。

沒辦法,如若他們在魔殿有個三長兩短,怕是妖族和鬼族都會對她發起進攻,到時候可真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桃夭趕到客殿的時候,聶離和謝宴正坐在飯桌前無精打采,二人嘴唇微微泛白,顯得憔悴無比。

“你可算來了,你們魔族的藥可真是難下咽。”謝宴看著桃夭,有些激動地道。

“沒錯,但這藥要是你來喂,可就不同了。”聶離也跟著湊熱鬧。

桃夭無奈,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紙包,慢慢展開,裏麵放著的,是幾塊冰糖。

“我聽小廝講了,這冰糖可比我有用,試試看。”

聶離瞥了一眼,似乎並不滿意,捂著胸口裝腔道:“我可是為了救你這樣的,不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很難康複,你可得對我負責。”

謝宴也跟著開口:“是啊,我昨夜這五髒六腑都疼得要死,可難受了。”

桃夭看著二人,有些愧疚,不管怎麽說他們確實是為了自己才這樣的,猶豫了一下開口:“沒事,你們先在魔殿住下,定要養好了傷再走。”

“一言為定。”聶離勾起嘴角。

就在這時,外麵的小廝來報:“主子,昨天的事情有消息了,果真如您預料的一樣。”

“好,把人看住,我這就過來。”桃夭說著,又轉身交代那二人,“我過去一下,你們有何事就吩咐魔侍去做。”

說罷,轉身離開。

房間裏就剩下聶離和謝宴。

他們不再一副病殃殃的樣子,而是都盯著桃夭離開的背影。

聶離率先開口:“好啊你小子,裝病裝的還挺像!”

“跟你學的嘛,想要多接觸接觸桃夭,隻能這樣了,不然怎麽留在魔殿。”謝宴托腮講道,“不過我總感覺這個女魔頭,怎麽和上一世不太一樣啊。”

“誰知道呢,下麵的慢慢計劃好了。”聶離說著,意味深長地看向外麵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