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早晚,把你給扒光看幹淨了

“小伍,傳令渤海,讓他們詳查公孫羽。”回府的路上,一直很安靜的徐錚突然發聲。

“侯爺,我送你回府之後便去傳令。”

小伍應著,揮起了鞭子,馬車也就越發走得快了些。

兩日之後,皇上叫了大朝。

大南是五日一朝。

但五日一朝並非大朝,上朝的主要是各府主事,如果其他在京官員有事啟奏,亦可在上朝這日入朝。

但大朝嘛,就跟上回審結準王案的情況差不多。

非大事,沒有大朝。

大朝便是在京五品以上官員,以及有爵位的權貴,非特殊理由,不得缺席。

徐錚天未亮就出了門,而徐含煙則在府中睡到日上三竿。

如今天氣熱了,夜裏不太好睡,她是翻來覆去都難以成眠。有時候,好不容易早些睡著了,半夜又給熱醒。早晨和上午的時候,天氣涼爽一些,正是好眠時候。

薑姵兒喚了好幾回,那是左哄右哄,這才把徐含煙給哄起來。

穿書之後,唯一讓徐含煙覺得很爽的事就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雖然這裏的飯菜真的談不上喜歡,但比剛穿書的時候已經好很多了。至於穿衣服,她現在勉強把衣服的穿法弄明白了。

不說能穿得多整齊,但也不算太丟人。

吃飽了,覺也徹底醒了,躺在涼榻上,嘴裏嚼著新鮮的水果,旁邊有薑姵兒輕輕搖著扇子替她扇風。

百無聊賴的日子也很難過,主要是這裏也沒什麽休閑的。

“姐姐,府裏太熱了,京城有沒有什麽涼快的地方。你看,我這脖子上都起疹子了。”

徐含煙撩起頭發來,她也極恨這一頭煩惱絲。之前天氣不熱,那還好,頭發也都有丫頭幫忙梳理,如今天氣熱,她又愛出汗,長發的一部分就這麽披著,就跟穿了個小背心一樣。

她想把所有頭發紮成馬尾,弄個丸子頭什麽的。但丫頭不許,薑姵兒也不許她那麽幹。

說什麽,隻有嫁人的女子才能把頭發都給挽起來。

未出閣的姑娘是斷然不行的。

薑姵兒拿了手帕替她擦脖子上的汗,起了疹子的地方有點紅,熱起來時,還會很癢。若不是徐含煙控製不住老去撓,大概還不會這麽紅。

“女公子,可不能再撓了,再撓就該破皮了。我給你擦點藥,過兩日就會好的。”

薑姵兒有些心疼,拿了旁邊盒子裏的膏藥出來,給徐含煙抹了抹。

清清涼涼的,倒是很舒服。

“女公子往年夏日都怎麽過的?”薑姵兒抹藥的時候,問了一句。

“往年?”

往年她可是在空調房裏過的。

辦公室有空調,地鐵上也有空調,哪怕是公交車上,照樣有空調。回了家,空調肯定也得有,不然晚上就沒法睡了。

其實,大南的夏天遠沒有徐含煙那個世界熱。

隻不過,沒有風扇和空調,她晚上睡不好覺,心頭煩,心理上會覺得很熱。

看看薑姵兒,就算是下午最熱的時候,也不見流一點汗的。

“往年就在府裏。”徐含煙這才答道。

“其實,侯府也算涼快。不過,女公子應該很怕熱。京城裏嘛,大概都差不多。要避暑的話,得去城外。

去城三十裏,有一神女山。山中有一方池水,特別清涼。池水附近皆是高大樹木,遮陰蔽日,最是避暑佳處。每年,京城的勳貴家眷都會去神女山上住上幾日。”

“竟有如此好地方。那姐姐,我們也去吧。府裏太熱了。”徐含煙是欣喜不已。

“女公子,若是之前,但去無妨。不過,如今怕是不太方便。”

“如何不方便?難道現在變成了哪家勳貴的私人地盤?”

薑姵兒點點頭。

“不久之前,皇上把那神女山賞給了武威侯。”

聽到這話,徐含煙愣了愣神。她隻聽程不言說皇上賞了他幾個莊子,可沒說還賞了一座山呀。

“你聽誰說的?”徐含煙像是不信。

“我也是聽府裏的下人們說的。”薑姵兒這才明白過來,徐含煙根本不知道這事。她開始還以為,徐含煙是忘記了。

薑姵兒有點後悔,早知道徐含煙根本不知道這事,她就不提這神女山了。

徐含煙有些可惜地垂下頭來。

她現在可沒臉去跟程不言說,舅爺,你讓我在你的地盤上住幾天,我不白住,我給錢。

她還是知道好歹的。

自那日之後,她就沒有見過程不言,但今日皇上叫了大朝,程不言是肯定會去的。

哎,少了程不言那條大腿,她真是做夢都在後悔。

原來,傳說中的魚和熊掌不能兼得,不是個傳說啊。

薑姵兒見徐含煙有些不太開心,便又道:“女公子,不去神女山,京城附近也有別的地方。像茶山林海,在皇家獵場後麵,雖是略遠了一點,但茶山上特別涼快,而且那邊還有侯爺的莊子。女公子過去,可以想住多久住多久。”

試著找補一下的薑姵兒,話音才剛落,丫頭就急匆匆地從外麵進來。

“女公子,侯爺回府了。”

徐含煙立馬從涼榻上下來,“侯爺心情如何?”

“看......看不出來。”

徐含煙心想,也對,就徐錚那張臉,大多數時候都差不多,確實看不出來。

吃飯的時候,她就吩咐了丫頭,若是徐錚回府,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她。

今日大朝,平南王又回京,肯定是有大事的。但是,在原文裏這個情節是發生在冬天,而且戰事的結果也不同。

雖然同樣是平南王血戰保住了圖山,但卻沒有程不言突襲突勒王廷,追擊突勒可汗解圖山之圍的前提條件。

所以,平南王這次征戰圖山之功勞,遠不及原文裏寫的那麽大。

還有就是烏池,徐錚對烏池是有計劃和安排的。雖然徐錚對她隻字未提,她在烏池那些天也嗅到了味道。

她很想知道,這一次大朝究竟會發生些什麽。

徐含煙急忙穿上鞋,就往外跑。

薑姵兒想提醒她鞋子穿反了,都沒來得及。

此時,天氣正熱,院中的知了又在樹梢上叫喚,惱人得很。

小伍正伺候徐錚換衣服。

朝服比較厚,半日的朝會,徐錚換下朝服時,裏邊的心衣都濕透了。(心衣,古人內衣的一種,隻有前片,無後片,所以穿這衣服的時候,背部**。)

徐含煙就是在這個時候衝進來的,她隻看到背對著她站著的徐錚穿了一件特別性感的衣服。

背上的傷痕一道道,有些觸目。新傷、舊傷皆有。

新傷是之前公主打的,舊傷嘛,不知道誰打的,但徐含煙總覺得也跟公主有關。

徐錚手快,迅速抓了小伍手中的夏衣披上,回頭瞪著徐含煙,“滾出去!”

“我......”

徐含煙想解釋,但嘴皮動了動,沒出口。

隻得默默地轉身出去。

不就是看了一下你的背嘛,老娘又不是沒看過,害什麽羞啊。

早晚,把你給扒光看幹淨了。

徐含煙嘴裏這樣嘟囔的時候,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徐含煙,你是女色鬼嗎?

你還想把人給扒光,看幹淨?

看光了你想幹嘛?

這個問題不能深想,越想越覺得畫麵......很讓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