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哪裏學的這些怪話

說到靜安王世子戰死,靜安王妃提刀殺去皇宮大殿,徐含煙心裏像被什麽抓了幾下,有點難受。

本來很香的飯菜,頓時就吃不下了。

“不吃了?”徐錚見她剛才還吃得很開心的,現在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的感覺。

“不吃了。”

她喝了口水,壓下了肚子裏的難受。

“後來呢?靜安王辭去官職回了封地,也是因為這件事嗎?”

徐含煙一臉關心。原文裏寫到靜安王的劇情並不多,再加上徐含煙又有跳過一些描述性的語言,她哪裏知道這些,隻知道靜安王世子戰死,而徐含煙是靜安王的遺腹子。

“王妃殺上大殿,皇上震怒,當時為了捉拿靜安王妃,還死了不少禦林軍。

不過,王妃到底還是被拿下,並且下了大獄。後來,靜安王進宮,跟皇上不知道聊了些什麽,那之後,靜安王便辭去了官職,帶著王妃回了封地。

當年的這件事,皇上下了封口令,不許任何人提及。今天說到這裏,我也就多說兩句。你知道就好,但得管住自己的嘴。”

徐含煙點點頭。

她發現自己對這個王朝欠缺很多必要的資料,因為故事已經跟她看過的那個故事發展方向不太一樣了,如果她不及時補充資料,什麽時候惹下大麻煩,還渾然不覺。

就如這次來龍城。

吃過晚飯後,徐含煙便洗漱了睡下。她有些心事,所以也沒有睡著。

徐錚就睡在她的隔壁,徐含煙翻來覆去好半天,才想起來,她居然忘了問徐錚去見李繼都說了些什麽,怎麽弄到那麽晚才回來。

想到天亮之後徐錚就要帶著人馬出城,她便趕緊爬起來,換了衣服想去隔壁問徐錚。

沒了丫頭伺候,徐含煙自己穿這古代的衣服,到底還是費勁了些,弄了半天才給穿好。

姬淮和姬輝就守在門口,見徐含煙出來,姬淮忙問:“女公子可是有什麽需要的東西?”

“我找侯爺說點事。”

她直接就要去隔壁敲門,卻被姬淮給攔住。

“女公子,有事還是天亮再說吧。侯爺......”

姬淮一臉為難,那表情吧,就好像徐含煙這會要進去了,就壞了徐錚的好事一樣。

徐含煙若真是十歲的孩子,自然不懂姬淮的表情,但徐含煙本是快三十歲的女人,一看姬淮那樣,立馬就想到了些**的東西。

“侯爺房裏有人?”

姬淮回頭看了看自己兄弟,姬輝麵無表情,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徐含煙問什麽一樣。

“美人?”

姬淮無奈,隻得點點頭。

徐含煙心想,既然是美人,那更得進去看看了。

她這回連門都懶得敲了,直接就上去踹門。

本來以為這樣很帥氣,畢竟電視劇裏常那樣演。

但她似乎忘記了,自己隻是個十歲的女娃,個子不夠高,力氣不夠大,一腳踹上去,門沒開,反倒讓自己的腳尖疼得要命。

哇的一聲,她先哭了起來。

此時,房門被打開,徐錚站在門口,看著蹲在地上正抱腳喊疼的徐含煙,“幹什麽?”

“幹什麽?我還想問侯爺在裏邊幹什麽?”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慌忙從裏邊出來,徐含煙瞅了一眼,那女子長得像個狐狸精。

狐狸精逃得很快,出了房門就快速下了樓,而徐錚則衣冠楚楚,倒是沒有不妥。

他蹲下身來,看著眼角還掛著淚珠的徐含煙,“你以為我在裏邊幹什麽?”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侯爺覺得我該怎麽以為?我在公主那裏押了這條命......”

徐含煙沒說完,就被徐錚給捂了嘴,然後像拎隻小雞一樣,給拎進了屋子,關上了門。

下一刻,徐含煙就被扔在了軟榻之上。

偏偏,她還在軟榻上撿到一件女人的肚兜。

這可就真的太讓人遐想了。

這是事後了,所以肚兜才會落下?

徐含煙拿著那肚兜,手指微微捏緊,“徐錚,老子在公主那裏押了這條命,才讓你來了西北,你就這樣對待老子這條命的?

你要玩姑娘,太安城裏多的是,非他媽的跑這麽遠來找刺激。就那麽個婊子,你也不怕得病。”

徐含煙破口大罵,而且罵得特別彪悍,這可真給徐錚開了眼。

“我老子在地下。”徐錚冷冷地道。

徐含煙一聽這話,氣得直接把那滿是香氣的肚兜扔在了徐錚臉上。

徐錚扯下肚兜,也沒多看一眼,隨手扔在地上,“鬧夠了沒有?”

“鬧......老子哪裏鬧了。你玩婊子倒是高興,萬一她對你圖謀不軌怎麽辦?

你要傷一點皮,公主就得揭了我一層皮。老子對你掏心掏肺,你他媽就這樣把我的心肺都踩在地上。王八蛋,死男人!”

徐含煙這一罵開了,什麽詞都往外麵飆,也不管合不合身份,更不管罵的那些話是不是連公主也一並罵進去了。

小臉紅了,小嘴也翹得老高,徐錚看著張牙舞爪的徐含煙,倒是覺得很新鮮。

“王八蛋?死男人?”

徐錚突然捏住了她的小臉,因為手勁有點重,徐含煙吃痛,連著叫了幾聲。

“哪裏學的這些怪話?”徐錚並沒有鬆手。

徐含煙扒拉了幾下,想把徐錚的手給扒開,徐錚偏偏不鬆手,徐含煙一急,直接拉過徐錚的另一隻手來,往他手背上就是狠狠一口。

“破皮了?看來,你得被阿母揭去一層皮了。”

徐含煙咬著還沒有鬆口,聽到這話,心裏當時就咯噔一下。

完了。

這出戲演過了。

咬人這一出,沒在計劃之內。

她這是入戲太深了。

她呆的這一下,徐錚戳了一下她的頭,很自然的她就鬆了口。

一個小小的牙口就在徐錚的手背上,牙印還很新鮮,而且微微有血絲滲出來。

“我......”

徐含煙看著他的手,想給自己找個好的理由。

“我......”

一連說了兩個‘我’,最終也沒能憋出什麽屁來。

“鬧夠了?”徐錚這才問道。

“沒鬧。就是氣侯爺不爭氣。”她嘟囔著。

“現在不叫徐錚了。剛才不是叫得挺順口的嘛。一口一個老子,你還真不怕阿爺半夜來找你?”

徐含煙摸了摸小嘴,沒敢接話。

徐錚看她也平靜下來,便吐了口氣,“那是李繼安排的人,說是龍城夜裏涼......”

徐錚說了半截,沒再往下說。

暖床這話,以他的教養到底還是說不出口。

畢竟,這詞燙嘴。

“夜裏涼,就讓狐狸精來給你暖床,也不怕她把你的魂給勾去了。”徐含煙倒是接了那下半截的話。

“你可真是......”徐錚有點無語.

“侯爺倒是春宵一刻,但那李繼是什麽好人嗎?給你**送人,能安什麽好心?

侯爺,咱們是來幹正事的,你要是讓這麽個狐狸精給纏上了,你還有力氣幹正事嗎?

我看,明天你也別出城了,你還是留在明月樓吧,我替你去,省得你沒了力氣,掉下馬來。”

徐含煙說這種話,那可真是信手拈來。

她在自己那個世界裏,本來就是這麽個性格。也就是到了這個等級製度森嚴的古代,隻能識實務,不然就會沒命。。

踹門之前,她想著給徐錚來個‘冒死諫言’的大戲,畢竟她在公主那裏就是這麽演的。母子倆的性格其實有點像,她覺得這戲也能適合徐錚。

哪知道,她高估了自己,戲演過了。

她當然知道徐錚不會是那麽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畢竟在侯府住了三個月,徐錚好不好這一口,她能不知道。

她呢,就是想找個機會,讓徐錚知道為了勸公主同意他來西北,自己付出了多大努力。

說白了,就是要徐錚記她的好。

當然,徐錚不是沒有問過。但徐錚問了,她就說了,那就是邀功。問的時候不說,而是在這種情緒之下嚷嚷出來,效果那就不一樣了。

她是在套路徐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