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這是個假的吧？陛下怎麽可能讓你一個小女娃接管此等大任？這絕對不可能，這可是九部之一。
總覽天下商業，其中不知多少勢力盤根錯節，老夫應對都尚且有些麻煩，何況你一介女娃？”
長孫無忌還是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
南宮靈噗嗤一笑，“長孫大人，你無需自欺欺人，這手諭是真是假，你心裏不是已經有數了嗎？我可是從陛下的楚王府裏出來的人，楚王府裏每一個人都可以執一方牛耳，你別瞧不起女孩子！”
長孫無忌平複了一下心情。
的確，還是別自欺欺人了。
這手諭是真是假，長孫無忌心裏早已有了定論，“你隨本官來吧。”
長孫無忌歎了口氣，帶著南宮靈進了尚書省。
此刻的東廠詔獄，東方不敗正坐在這八個刺客的麵前。
僅僅幾個時辰的時間，這八個人就已經被整得不成人樣了。
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少了許多肉。
東方不敗命人將他們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然後又強行喂他們吃下去，還在傷口上撒鹽，這還不算什麽，頂多是把這些死士整吐了而已。
能成為死士的，就已經做好的抵抗任何刑罰的準準備，因為任務失敗就自殺，也有會自殺失敗的可能，所以訓練死士的同時也要訓練他們對刑罰的抵抗力。
現在這八個死士被吊在房梁，然後腳踝處掛著石頭袋子，現在才掛三十多斤。
別看這懲罰簡單，這可難受得很，他們身上的傷口被撕扯得疼得要命，詔獄裏一時間鬼哭狼嚎的。
“你們這麽保你們的主子，何必呢？你們不為自己考慮，也不為家裏人考慮嗎？真想替你主子背鍋？
刺王殺駕，行刺天子，這可是死罪，最輕也要滿門抄斬的死罪，甚至株連九族也不是沒可能。
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隻要你們說出幕後主使，此事便到你們這為止，絕對不會牽連你們的家人，如何？”
東方不敗放下茶杯，看向這些死士。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其中某個死士硬氣的開口道。
能成為死士，抵抗住威逼利誘是最基本的事情，而且死士全是孤兒，就是為了避免有人用他們家人威脅他們。
所以能派出死士的人，絕對是放血了。
哪怕是五姓七望的主脈，各自掌握的死士也絕對沒有一百個人。
死士太難得了。
萬裏存一就很不錯了。
想要成為死士，真的太難了。
對自己主人絕對忠誠，即便是遭受一百零八般酷刑，也絕不出賣主人，叛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不敢保證絕對，畢竟又不是像李晉那般有係統獎勵的人。
有的死士甚至是從小開始培養，給他們灌輸這些思想。
“既是如此，來人啊，把他們做成人彘，泡在酒缸裏，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夠堅持到幾時。”
東方不敗能執掌錦衣衛，心狠手辣這是最基本的，柔情也隻給一個人。
“慢！我說！”
某個死士堅持不住了，向東方不敗求饒了。
來這裏才幾個時辰，幾大酷刑幾乎都體驗了個遍，每人被關進來的第一個刑罰就是要經曆了一番炮烙之刑。
這乃是縮小版炮烙之刑，但疼痛可絲毫不減。
“哦？你肯開口？你要知道，要是糊弄我的話，我就把你給點天燈了，你最好考慮清楚再說。”東方不敗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
剛剛開口的這個死士艱難的點頭，“我都告訴你，隻求給我個痛快。”
“放心，我可是很有人性的，隻要你說出幕後主使，我可以給你安排一頓大魚大肉作為死前的最後一餐，死前還免去腰斬的痛苦，怎麽樣，快說吧，誰指使你的。”
東方不敗此刻也站起身來。
這個死士剛準備開口，一旁又有一個死士開口，“暗五，你要背叛家族嗎？”
“家族從來沒有拿我們當人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若安排我們去刺殺別人也就算了，可卻安排我們行刺天子。
明顯就是要借天子之手除掉我們，誰不知道天子登基定是重兵守衛，哪裏有刺殺成功的可能性。
明顯就是懷疑我們有二心，所以派我們出來送死，我們在這裏死咬著牙不開口，家族派出的暗衛可有一人來救我們？”
這個被稱作暗五的死士滿臉憤恨的道。
暗衛雖然隻知道服從命令，但不代表他們沒有思想，家族若把他們當人看，他們自然願意為家族赴死。
可是家族平時不把他們當人看也就算了，畢竟也是養他們的人，但還派他們出來送死，這就過分了吧？
而且跟著出來的暗衛竟然沒有一個過來劫獄的，這明顯就是家族放棄了他們，就是要他們死！
那他們為什麽還要忠於家族？
然而，這個暗衛隻猜對了一半。
家族派他們來刺殺皇帝，就是要用他們的死來試探皇帝的態度。
但是他們被抓之後沒有自殺成功，暗處的暗衛自然也秘密跟著他們來到了東廠，想要看看有沒有機會劫獄。
隻不過被錦衣衛發現了，在路上全部都被解決了而已。
這個死士這番話一開口，其餘幾個死士紛紛沉思了起來，臉上隱隱有糾結之色。
似乎腦海中在掙紮，在做著思想鬥爭。
“諸位，我奉勸你們一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痛快的說了，給你們一個痛快，臨死前要女人給女人，要美食給美食，死前豈不快哉？”
東方不敗最後來了一句點睛之筆，也是擊破他們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擊。
是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家族都讓他們來送死了，還放棄了他們，自己為什麽要為這樣的家族效力？
反正刺殺天子就得死，斬首總比腰斬甚至淩遲處死要好吧。
死前還能美美的吃一頓山珍海味，甚至享用女人，有何不可？
身為暗衛，每天吃的就和普通百姓差不多，家族的人吃山珍海味可從來就沒有他們的份，他們隻能用自己的工資給自己偶爾改善一下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