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廢了渣男,不能人道!
月光之下,棒球棍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動,正爽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倆人完全不知危險的降臨。
直至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待紀晏回頭之際,壓根沒等他看清,一股力猛然朝他臉上打來,疼痛感席卷,他甚至都來不及叫喚。
霎時間鮮血濺出,沾染了蘇穗歲白皙的臉,她眼神幽暗,握緊了沾有血漬的棒球棍,周身凜冽的氣息活像從地獄爬上來索命的厲鬼。
“蘇……蘇穗歲?”
在紀晏身下的蘇安整個人都惶恐不已,好似沒想到她會發現。
蘇穗歲目光冷冽的盯著她,滿是鮮血的小臉上掛著修羅般嗜血的笑容,“蘇安,好久不見啊。”
蘇安從中感受到兩年滔天的恨意。
話語剛落,壓根不等蘇安反應,蘇穗歲抬手就狠狠朝她打來。
……
“這蘇穗歲偷懶都躲到哪裏去了?客人都不來招呼,一點規矩都沒有。”
“就是啊,不知道我哥是怎麽看上她的,身為我們紀家的兒媳,就該隨叫隨到。”
飯桌上,紀母和小姑子紀雨正對蘇穗歲評頭論足,她們也不止一次這樣在背後議論過她,盡管今天是她的生日。
並且這桌的飯菜,還是蘇穗歲沒重生前親手做的,隻因為紀母故意放了家中傭人半天假,逼著她下廚房。
可是現在,她們在外宣傳著她懶惰成性的謠言。
正當周圍人對蘇穗歲已經有了些許意見時,大門被一腳踢開,蘇穗歲出現在眾人麵前。
隻是她一身白裙禮服,上麵綻放開一朵又一朵的猩紅,詭異卻又泛著妖冶。
她淺淺笑道:“不好意思各位,我來晚了。”
紀母一臉嫌棄的皺起眉,在場的人也是覺得她沒規矩,畢竟這樣重大的場合,怎麽能沒有一點時間觀念,還這樣出場,對她更是議論紛紛。
“這蘇穗歲之前還聽說是什麽大家閨秀,怎麽感覺教養都沒有?”
“是啊,那裙擺怎麽還有泥在上麵?上麵的圖案像血跡一樣,髒兮兮的,一點都不得體。”
她們並不知道,蘇穗歲衣服上的就是血跡。
而蘇穗歲聽到這些話,也沒有言語,隻是轉身將那兩個赤身露體還被她五花大綁的人拖了進來。
待眾人一看,這不是紀家少爺和蘇家二小姐?!
“天呐!”
眾人驚呼,紀母更是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紀晏和蘇安的事,其實她是知曉一點,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有時候她還會替這倆人打掩護。
畢竟比起蘇穗歲,她要更喜歡蘇安,因為蘇安能說會道,還常給她帶禮物。
如今看見這一幕,紀母壓根就震驚得反應不過來。
蘇穗歲則是一臉平淡的在眾目睽睽下,走到了廳台的最中間,拿過準備好的麥克風,笑意盎然:“今天沒給大家準備什麽節目,為了給大家賠罪,就請大家看一出好戲吧。”
說完,她將自己提前錄好的視頻,借著投影機直接投放在了大屏幕上。
其中的畫麵頓時放映在大家眼前,不堪入耳的聲音率先傳出,眾人的臉紛紛紅了一片,隨即入眼的是兩具白花花的身體。
那是紀晏和蘇安。
他們居然在自己妻子,自己姐姐的生日宴會上幹這檔子事?!
這瞬間激起了眾人的憤怒,尤其是那些貴婦,畢竟人總是容易代入。
“這簡直有違倫理!多惡心啊!”
“虧得這紀晏在外還演出個好好先生的模樣,沒想到啊沒想到。”
“衣冠禽獸!這蘇二小姐也是,真是賤!連姐夫都要勾引。”
……
最先醒來的蘇安聽見這些話,看見這番景象,更是發現自己衣不遮體的站在眾人麵前,瞬間臉色煞白,差點再次暈厥過去。
是蘇穗歲在後麵抵住了她,不容她倒下,更不許她退半步。
她就像個小醜般供人觀賞。
而蘇穗歲笑言:“蘇安,你不是喜歡刺激嘛,這樣夠刺激嗎?”
“不要!不要!”
蘇安淚水湧現,是看見場上有人已經拿著攝像機對準了她,她怕極了,連聲音都在顫抖:“姐姐,我……我隻是一時糊塗,我求你了,求求你放開我好不好?”
求?
她上輩子好像也是這樣求她呢?
當時的她說什麽?
蘇穗歲抓起蘇安的淩亂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見她疼得齜牙咧嘴,再不見得意的神色,蘇穗歲笑意漸濃,隻輕聲開口。
“蘇安,你好可憐啊。”
“我玩過的男人你都要費盡心思的搶。”
她就是睚眥必報又如何?
她就是要他們嚐盡她上輩子臨死前的滋味!
“蘇穗歲!夠了!”紀母黑著臉,出言就想要製止這場鬧劇:“你怎麽能這樣?家醜不可外揚!有什麽話不能關起門來說,你非得要現在鬧?那是你丈夫和妹妹!”
“是啊,你還動手?是要讓大家來看我們家的笑話嗎?!”
紀雨也是在幫腔,拿過兩件衣服就要上前給這對狗男女蓋住,她們絲毫不提這倆人的過錯,反而是指責她的不是。
蘇穗歲覺得自己是真蠢。
上輩子怎麽就覺得自己能得到她們的認可,還對她們唯命是從?隻想成為一個她們眼中的好兒媳好嫂子呢?
她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接納她啊。
想到這一點,蘇穗歲輕笑出聲,隨即看向了地上緩緩醒來的紀晏。
“家醜不可外揚嗎?可我覺得管不住的東西,就沒必要留著了啊。”
什麽?
他們正茫然之際,蘇穗歲已經握住棍子,目光隻在刹那間變得狠戾,隨即抬手瞄準了紀晏的身下。
“啊!!”
一擊即中,全壘打。
瞬時,周圍的男性都倒吸了一口氣,無一不加緊了腿,一聲聲淒慘的叫聲回**在這別墅內,更是嚇暈了紀母。
“媽!哥!快叫救護車啊!”
現場頓時亂作了一團。
蘇穗歲的那一下壓根就沒有手下留情,她看著紀晏痛苦的哀嚎,半蹲下來,透過人群細細的欣賞著。
她笑,自顧自的問著:“紀晏,很痛對不對?”
紀晏自然聽不見,更說不出話,他疼得冷汗直流,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蘇穗歲的笑意更濃了,眼裏卻是一片薄涼。
她上輩子更痛呢。
她的家人,她的孩子……
既然重活一世,前世她遭受的一切,她定會一一奉還!